從胡同裏逃出來,蕭凡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幸好我溜得快,要是真和那麼多人打起來,怕是......”說著,蕭凡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至於這個大飛哥,蕭凡的心中是真的沒有把他當回事兒,畢竟隻是一次巧遇罷了,在他看來,得罪自然是談不上的,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大飛哥應該不會再找他麻煩了才對。
鬆了口氣,但是蕭凡也沒敢直接回家,一直等到天黑了,這才躡手躡腳的到出租屋樓下瞅了一眼,見門口沒有人守著自己,這才重新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中,蕭凡便迫不及待的又切了一段人參,鳩著白蘿卜,再配上一些藥材,又來了一次大鍋燴。
現在他的兜裏就剩下了三百塊錢,一下午他都沒舍得花錢,所以餓了一下午,現在終於回到家,他也算是餓了一天了。
雖然藥材燉蘿卜味道有些苦澀,但是總體而言也是吃的,而且還能幫助他吸收藥材裏麵的靈氣,倒也不錯。
一直忙到一個小時後,雜燴湯才做好,蕭凡端起來就是一陣大快朵頤,一直到鍋裏的湯一滴都不剩了,這才摸了摸肚子,依依不舍的把鍋放下。
翌日,蕭凡還在自己的夢中過著有錢人的生活,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愣是把他從美夢中驚醒。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蕭凡懶洋洋的從床上坐起來:“誰啊?”
“蕭醫生,我是秦柔,我妹妹出事了,你現在方便出診嗎?”門外傳來了秦柔那溫柔而又焦急的聲音。
“哦,秦柔啊......”蕭凡話剛說到一半,這才反應過來,頓時瞪大了眼睛。
秦舒出事了?
這幾個字像是在他腦袋中炸開了一般,讓他迅速清醒過來,也來不及管那麼多了,蕭凡趕緊起身開門。
頓時穿著整齊的秦柔出現在他的麵前:“秦舒怎麼了?”
隻見秦柔的臉上劃過一抹紅暈,下意識的別過頭去:“秦醫生,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我們再說小舒的病情?”
蕭凡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頓時蕭凡的臉上一陣尷尬。
“那個......秦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等我會兒,我這就去穿衣服。”
說完,蕭凡轉身砰地一聲又把門關上,沒多久,便隨便找了套衣服穿上,重新打開門:“秦舒她怎麼了?”
秦柔一臉迫切的道:“小舒她今天早上一醒來,就吵著自己的雙手動不了了,一點直覺都沒有,我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一回事,蕭醫生,你還是趕緊跟我一起去看一看吧。”
雙手動不了了。
蕭凡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點點頭道:“好,我們這就出發。”
說完,鎖上門,在秦柔的帶領下上車,一路疾馳,沒多久便來到了秦柔家的別墅中,蕭凡並沒有太多的心思來欣賞別墅的風光,一心都在猜測著秦舒的病情是什麼所致的。
一路上都跟在秦柔的身後,一直到秦舒的房間,蕭凡這才看到在秦舒的房間中,除了秦舒秦柔的母親之外,林衝也在。
“嗚嗚,姐夫,你終於來了,趕緊給我看看,我的手動不了了!”一看到蕭凡,秦舒立刻哭訴了起來。
見蕭凡來了,林衝根本就沒有給蕭凡什麼好臉色:“表妹,你沒有看出來嗎,小舒之所以這樣,都是這庸醫所致,你怎麼還把他找來?”
這林衝低頭抬頭都充滿著敵意,這讓蕭凡的心中不爽到了極點。
本來因為秦舒的病情就已經夠糟心的了,現在這樣,蕭凡頓時對林衝沒了好臉色:“好啊,我不看病了,你來?”
他的話音落下的同時,秦柔也開口道:“表哥,你還是少說一點吧,再怎麼說蕭醫生也是我請來的人,總比你請的假專家好吧。”
秦柔字字見血,愣是嗆得林衝沒了一點脾氣,隻能轉身向身邊的少婦求情:“表姨你看看,這庸醫如此囂張,你倒是幫幫我啊!”
這少婦雖然有心偏袒林衝,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是明智了不少:“行了,你別說了,趕緊先讓蕭醫生給小舒看病。”
連少婦都不幫他,頓時林衝的臉色一片鐵青,冷哼一聲,閉上嘴巴。
見林衝閉嘴,少婦趕緊一臉關切道:“蕭醫生,你可一定要把小舒治好啊,隻要能把小舒治好,再多的錢我也給。”
“阿姨,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語落,蕭凡也不再多言,直接來到了秦舒的身邊坐下,輕輕地掐了掐秦舒的胳膊道:“有感覺嗎?”
秦舒搖搖頭,一臉焦慮道:“姐夫,你可一定要給我治好啊,你把我治好了,到時候你上我家來提親的時候,我幫你說話。”
她這話一出,頓時秦柔一臉尷尬道:“小舒,你別瞎說,安靜點,秦醫生看病需要安靜!”
蕭凡一臉的黑線,但是卻什麼都沒說,抬起秦舒的胳膊,看了看秦舒的腋下,頓時他的眉頭蹙起。
在秦柔的腋下,幾乎所有的血管都暴起,黑色的血管感受不到一點血液流動,反而形成了塊狀堵在血管裏,密密麻麻的血管交錯著,彙聚在了一個點上。
而這個點,足有小拇指頭那麼大,烏黑的顏色,就好像是上了染料一樣。
見蕭凡突然皺眉,秦柔和少婦齊齊開口問道:“蕭醫生,小舒他怎麼了?”
“秦舒昨天是不是幹什麼重活了?”蕭凡看向少婦問道。
頓時少婦一愣,搖搖頭道:“怎麼可能,自從小舒得病之後,家裏所有的重活都是讓傭人來做的,就連端杯水都很少讓小舒來,怎麼可能幹什麼重活?”
怪了。
聽少婦這麼說,頓時蕭凡的心中一陣疑惑,以秦舒的病情來看,的確是幹重活了導致雙手的血液流動加劇,體內毒素堵在了腋下,血液不疏通壓迫了神經傳輸才對。
可是少婦這麼說,難道是他誤判病情了?
就在蕭凡疑惑的時候,突然秦舒開口道:“姐夫,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挪了挪床頭櫃,不知道這算不算重活?”
他這話一出,頓時打散了蕭凡心中的疑惑,但是還不等他說話,秦柔便責罵起來:“小舒,你怎麼不聽話呢,秦醫生不是說不讓你幹重活嗎,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秦柔氣得不行。
這一下秦舒也知道錯了,一臉委屈的樣子:“姐,姐夫,我知道錯了。”
被小舒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少婦的臉上明顯有些不開心,但還是對蕭凡客客氣氣的:“秦醫生,小舒她沒什麼事情吧?”
蕭凡搖搖頭道:“知道病情的誘因,沒什麼大事,隻是體內的毒素堵住血管,壓迫到了神經傳輸罷了。”
說著,蕭凡看向秦柔道:“秦小姐,麻煩你把銀針拿過來,我這就給秦舒治病,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應該就可以讓她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