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前,餓得很了的時候,他也自己抓魚來烤過,不過也隻是簡單的把魚理了,插在木棍上,打了火烤烤便是,哪裏還會去找野山椒,搭什麼燒烤架!
隻是擔心著會被張白蓮發現,烤好了之後狼吞虎咽的就吃掉了,哪裏還會有什麼味道,填飽肚子罷了,可是現在他這小媳婦烤的魚,竟然這麼香,還有她竟然能有捉魚的法子,就連他也隻能在水淺的地方逮逮罷了,他的小媳婦竟然這麼厲害,陳清源一邊聞著香味,一邊喜滋滋的看著洛墨墨。
洛墨墨專心致誌的烤著手上的一條魚,烤魚可不簡單,從用料到火候,一個不慎,要麼就是味兒重了,要麼就是烤焦了,作為一個非常專業的美食編輯,洛墨墨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將兩條兩三斤重的大雨考好之後,洛墨墨隨便尋了個破盆,將幾條小魚放進去,打算煮一鍋魚湯,隻可惜魚雖然新鮮,卻沒有鹽和生抽之類的調料,真是暴殄天物了!
隨著熱水咕嚕咕嚕的翻騰,魚湯泛出嫩白色,再往湯裏丟入幾片生薑,一鍋湯香的把陳清源的哈喇子都誘出來了。把魚烤好魚湯煮好之後,洛墨墨便招呼著陳清源一起來吃。陳清源吃了一口烤的外焦裏嫩的魚肉,喝了一口鮮嫩的魚湯,整個人從胃到腳完全暖起來了,那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在他舌尖上顫抖。而一邊的洛墨墨因為好久沒有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整個人大快朵頤。那狼吞虎咽的樣子似乎是要把這幾天,沒有吃好的都補上來,落寞沒在吃美食的時候感覺眼睛裏都能發得出光。陳清源看著洛墨墨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的把她散落在臉頰邊的長發挽到了耳後,墨墨抬頭眯著眼睛朝她一笑爽快地說,快吃呀,趁熱吃才好吃呢!消滅了這一頓美食之後,太陽也高高掛起了。想著上午還得幹農活呢,陳清源便站起來拍拍屁股拍了拍洛墨墨的肩頭,指了指自己然後做了一個鋤地的動作。洛墨墨知道陳清源是想讓她在這休息自己去幹活,這怎麼可以呢,要是被張白蓮知道那還不得打死自己。趕緊把東西收拾好了就跟著陳清源去挑牛糞澆地了,當然她也就是象征性的幹點活。
而這一邊張白蓮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呂氏本身就比較木訥,這時除了拍拍王蘭紫的肩膀安慰她,讓她別哭了,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而一旁的袁氏卻是偷偷翻翻白眼,平日裏這嬌嬌小姐總是仗著自己長得漂亮,並且仗著算命先生的預言,脾氣驕橫得很,家裏的活也不幹,還老是在張白蓮那兒告自己的狀。這次發生這樣的事兒她都覺得是報應,心裏呀還總是有些竊喜。而王義盛在一旁也是歎著氣,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全村都知道了對女兒的名聲影響多大。張白蓮看著一家人都唉聲歎氣的樣子,心裏氣極了。
一把把鐮刀往地下一扔,大聲的說:“哭哭就知道哭,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說不是你自願的,那你昨天晚上怎麼不叫?到時生米煮成了熟飯了,在這大聲嚷嚷。全村都知道了,你還想不想往外嫁人啦?”
王蘭紫一聽平日裏這麼疼愛自己的祖母,都不幫自己說話了,馬上抽泣的說:“祖母祖母,我真的不是自願的,我昨天晚上就是睡迷糊了。”
“睡迷糊了?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窗子上的紅帶子是怎麼回事兒?真的是敗壞家風,自取滅亡,一家子的喪門星。”
張白蓮說完王蘭紫又開始啜泣了,心裏把劉大柱罵了個千百遍,又恨自己不該搞得眾人皆知,不然她還能裝裝黃花大閨女呢!
“義盛,今天這個事沒法辦。除了嫁給劉大柱,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兒,估計聘禮還不知道到哪去找呢。真是賠錢貨”
王蘭紫一聽祖母都這麼說了,整個人,就是癱坐在椅子上毫無辦法,一瞬間都有些輕生的念頭,但是想想自己現在還年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張白蓮自己的想法說完了之後,便又拿起鐮刀到地裏幹活去了,這時候除了幹活,能發泄她心裏麵的怨憤,似乎別無可做。周圍的村民看著張白蓮眼裏都是鄙夷嘲笑的神情,那樣子似乎就是在說,那你平時一副得瑟的樣子雞飛蛋打了吧。
而這一邊的劉大柱回到家裏之後,一副喜滋滋的樣子呀。平日裏雖然說不敢打著王蘭紫的主意吧,但王蘭紫的姿色還真真不錯。而且昨晚那一番享受,讓他現在還回味悠長呢。皮膚細嫩摸起來又香又軟,而且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現在這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她王蘭紫不嫁給自己還能嫁給誰呢?而且這樣啊他還能夠空手套白狼,他知道這女人的名節要是不保了可是嫁不出去的呀。他相信過不了幾天,這王蘭紫的哭著喊著嫁給自己,想著想著哼哼小曲兒,傷口感覺也不疼了。
到了傍晚時分,洛墨墨和陳清源準備回家吃晚飯了。踏入家門倆人就感覺氣氛不對,鍋裏也隻有煮好的稀粥。家裏人除了王蘭紫都上桌,此時她還在房裏默默的抽泣。而且家裏似乎來了一個新客人,這個男人長得尖嘴猴腮的一副壞男人的樣子。兩人眼神剛對上這男人的淫蕩像就露出來了,“哎喲嗬,這不是我那侄媳婦嗎,還挺細皮嫩肉的,清源啊,你可要好好疼媳婦哦。”洛墨墨聽著這男人的言語,已經猜到他就是傳說中的二叔。陳清源輕輕地推了她一把,她便順著叫了一聲,二叔。“哎,乖。”順勢還準備拉過洛墨墨的手,陳清源巧妙的把墨墨往旁邊一帶,讓她坐在凳子上,做了一個喝粥的動作,避開了這老色狼的騷擾。
“今天把大家喊回來是要商量蘭紫的事情的”張白蓮沉聲道
這還有什麼好商量的要不就嫁給劉大柱,要不然就跟著二叔我,到鎮上去做生意。
這王義和在鎮上也就是做些吃喝嫖賭的事兒,還能帶著王蘭紫做什麼正經生意呀。這王義盛一聽趕緊說,“要麼還是嫁給劉大柱吧,安安穩穩的過。”這張老婆子一聽脾氣一下就來了,“我不知道要嫁給劉大柱嗎?難道就這麼白嫁?劉大柱家裏什麼情況?劉大柱什麼樣子?難道你們都不清楚?我這是想跟你們商量怎麼拿到聘禮的錢,就這個劉大柱他還能八抬大轎把蘭紫娶回去?我可不想白白的就嫁個養了那麼多年的孫女。”
“那還能怎麼辦?要不我請人把這劉大柱打一頓,讓他拿個三兩銀子出來。”
“三兩銀子,就這個貨嫁到我們家還花了我三兩銀,我孫女平時是怎麼養,平時活都不讓他幹,就這三兩銀子就把我們家打發了?”
洛墨墨看著這一家人的嘴臉,心裏突然特別的不是滋味。聽著屋內王蘭紫的啜泣聲,更是愧疚湧上心頭,要不是自己做的這好事兒王蘭紫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想想這劉大柱確實不是個好人,想到這,自己倒慶幸嫁給了陳清源,畢竟他一直都對自己特別好而且沒有絲毫逾矩的行為。偷偷的瞥了一下陳清源一眼,見他臉色也十分的沉重,一時間洛墨墨有些失了主意。要是這劉大柱真的不願出聘禮,而張白蓮又不願意嫁,王蘭紫色真的要跟著這混蛋二叔“做生意”?想著想著,洛墨墨便回到了房裏,躺在床上想著該如何挽救目前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