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看了看緊閉的門,轉過頭去看著他,“陸總?”
陸行川這個人,喜怒不形於色,盡管跟在他身邊多年的江明,也很難全部猜出他的心思。
明明一臉的不耐煩,表現出的情緒是要轉身離開,可周圍卻泛著一股涼意。
江明抱緊了小繁星,等待他的決定。
不管沐方舟是誰,她那張臉對於陸行川來說,總是特別的。
片刻,陸行川收起IPad,站直了身體,“房卡呢?”
江明抬頭,眸裏有異樣的情緒一閃即逝,騰出一隻手把房卡遞過去,“陸總,要不我叫人過來處理……”
人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這時候開門,難免不會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畫麵。
陸行川明白他的意思,回頭睨了他一眼,餘光掃到小繁星身上稍稍柔和,“你先帶著閃閃離開,這裏我一個人就行。”
江明抿唇,抱著小繁星轉身離開。
……
房卡在指尖轉了個圈,他哂笑了一聲,開門。
電視機的聲音和水嘩嘩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並沒有聽到什麼女人頗有辨識度的嗓音發出不和諧的聲音,他的臉色稍稍緩和。
但一想到另一種可能,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陰沉。
董洪傑和李坤身穿著白色的浴袍坐在**上,一人舉著一杯紅酒發出**的笑容,電視機的屏幕上播放著某種令人血液噴張的電影。
真是……刺激。
陸行川冷笑了一聲,視線落在浴室的門上。
董洪傑和李坤聽到聲音,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誰呀?哪個不要命的敢進入老子的房間……”
董洪傑的話音還未落,便看到陸行川麵無表情的臉,筆挺卓然的身姿無形間給了人一種壓迫感,帶著咄咄逼人的冷冽。
董洪傑和李坤都是人精,不可能會出現的人出現在房間裏,再加上沐方舟之前提到過陸行川的名字,兩人很快便想到了某種可能。
兩人腿一軟,“陸……陸總……”
“人呢?”陸行川睨了他們一眼,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多看一眼都令人覺得惡心。
餘光從幹淨整潔的大床上掃過,並沒有什麼不該有的痕跡,陸行川眸裏藏著的憤怒稍稍褪去,卻而代之的是冷淡和薄涼。
偏偏就是這份冷淡和薄涼,比憤怒更令人恐懼,“你們膽子肥了,敢玩到我的頭上。”
不徐不緩的語調響起,令董洪傑和李坤陡然跪在地上,“陸總,我們不知道沐方舟是你的女人,我們……我們錯了……”
兩人舉起巴掌,一個有一個耳光落在自己的臉上,“陸總,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我問你們人呢?”
“我們沒有碰她……”
還沒來得及碰,陸行川就來了。兩人竟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幸好沒碰。
浴室的方向突然間傳來聲響,幾人同時抬頭看去。
方舟一身白色的浴袍,緊緊包裹著自己纖弱的身體,走路的姿勢歪歪扭扭的,扶著牆有些不穩。
頭發濕漉漉的,她狠狠抓了兩把,似是用疼痛來緩解自己的某種不適。
陸行川一眼便看出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眉心緊緊一擰,冷冷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
兩人立刻收回了目光,低著頭不敢再看。
方舟抬起頭,朦朧的視線中陸行川的身影格外清晰,她深吸了一口氣,扶著牆朝著陸行川走過去,唇角不經意間勾起媚笑,“你來了……”
和她故作嫵媚輕浮的姿態不同,這是從骨子裏發出來勾魂攝魄的嫵媚。
陸行川站著沒動,眸裏的溫度涼的沁骨。
方舟跌跌撞撞的,快要走至他麵前時,身體不受控製朝前倒去。
陸行川接住她,目光裏閃過一絲厭惡。
她扶著他站穩,往他的懷裏去了去,“陸先生,我被下藥了。”
“知道有藥還過來?有膽子來,就該有膽子承擔後果。”陸行川扣緊了她的腰,直到她疼的發出一聲痛吟,才稍稍鬆了力道。
方舟抬頭,整個身體緊緊靠在他的身上,精致明豔的臉在他胸膛磨蹭了兩下,頗有耍賴的意思,“沒膽子承擔後果”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行川,我熱”
陸行川心口處猛地滯了一下,看著她那張臉,陸行川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張臉,和她一模一樣,卻沒有她的嫵媚和明豔,但也曾經在他懷裏,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
陸行川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脫了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兩條健碩的手臂一圈將她橫抱了起來。
冷冷掃了跪在地上的兩人,兩人心口一驚,連連求饒,“陸總,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饒了我們。”
“跟我求饒?”陸行川冷冷笑了一聲,帶著鄙睨和嘲諷的眸如芒刺一般,“你們配嗎?”
……
酒店裏有常年為他預留的總統套房,陸行川直接抱著她過去。
懷裏的女人臉紅的厲害,被浴袍包裹下的皮膚他雖然看不到,但也能猜到。陸行川擰了擰眉,把她扔在床上。
被董洪傑和李坤下了那種藥,她能忍到現在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陸行川站在床邊看著她,像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看著她所有的反應。
這種眼神令方舟覺得羞辱,她翻個身,把頭埋進枕頭裏,身體蜷縮成一團,不停的發抖。
“不熱了?”他像是個高高在上的王者,眼底是譏諷的笑。
下唇被咬破,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方舟翻個身直起頭,臉上依舊掛著慣有的笑,“陸先生,能麻煩你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一點嗎?”
陸行川挑挑眉,站著沒動,“如果今天我不去,你準備怎麼辦?”
方舟看著他,恍惚間愣了一愣,突然間從床上坐了起來,長臂勾住他的脖子往下用力一勾,殷紅的唇湊了上去。
陸行川依舊沒什麼情緒,“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