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女兩個人吵架,餘氏在一旁急死了,不知道要勸誰才好。
“你以後不準再提這件事情,不然我就把你的腿打斷。”趙有財很是生氣,憤怒的甩了袖子,大步走出去了。
看趙有財走了,餘氏過來勸說著趙阿嬌。
“阿嬌,你不要再提分家的事情了吧,你爹他最是聽你奶奶的話,你幹嘛又非要和他們作對呢?”
“娘,我說了的,我真的不會把錢給他們一分。他們都那麼欺負我們了,娘,我們真的別再忍下去了。”趙阿嬌往被子裏一鑽,頭撇向另外一邊,餘氏看到趙阿嬌的倔樣子,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走了。
第二天。
家裏的氣氛絲毫沒有得到好轉,因為趙阿嬌不願意給錢這個事情,張氏,馮氏,心裏麵都是怨恨的不得了。
和平常一樣,餘氏和趙有財下地去幹活,趙阿嬌去集市上賣東西。
可是晚上回來卻不一樣了。
趙阿嬌一進來就看到餘氏的腳全部都在流血,一把把手裏的東西全部扔掉,衝向餘氏。
“娘,你這個是怎麼了啊,快點去找大夫啊。”上一世趙阿嬌學了一些急救的知識,先是找了一些破布,給餘氏紮上傷口,盡量的止血,可是畢竟經驗不足,趙阿嬌讓趙永安趕緊去請大夫。
“我沒事,就是下地去幹活,不小心被鋤頭砍到了腳,就流了很多的血,永安,快點回來。”餘氏強忍著痛意,笑著對趙阿嬌說,然後又扭頭叫住跑向村長家的趙永安。
趙阿嬌心裏麵就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以前餘氏也下地幹活,卻從來沒有受傷過,而且餘氏做事那麼認真,所以這件事肯定有貓膩。
趙阿嬌簡單的給餘氏處理了一下傷口,餘氏又不肯叫大夫,趙阿嬌隻好先把餘氏扶到床上,然後再去算賬。
“我問你,我娘到底是怎麼受傷的?”趙阿嬌拿著一根棍子,一腳踢開了趙朵兒屋門,然後威脅著趙朵兒。
趙朵兒正在屋子裏躺著沒有事情幹呢,突然趙阿嬌衝進來,把趙朵兒嚇得個措手不及,趙阿嬌又拿著個棍子威脅她,趙朵兒嚇得哆哆嗦嗦,說出了當時的事情。
“是奶奶弄的。當時奶奶和二娘一起幹活,二娘正用鋤頭刨地呢,奶奶故意的用鋤頭砍到了二娘的腳,當時就流了很多的血。奶奶還說,要是你們不給她錢的話,她還會接著欺負你們的。”
趙阿嬌一聽,好啊,原來就是你個馮氏老巫婆,你等著吧。趙阿嬌把手裏的棍子一撂,然後去找馮氏算賬了,趙朵兒在原地被嚇得花容失色。
馮氏還在和張氏吹牛呢,趙阿嬌可就是殺上門了。
“你們是不是有病啊,不給你們錢,你們就把我娘的腳給砍傷,是當我不存在嗎?你個老巫婆。”趙阿嬌心裏有火,進了屋就是一通亂砸,馮氏和張氏根本就攔不住。
“趙阿嬌,你個賤人,你幹嘛啊,我就是把你娘的腳給你劃破了怎麼樣,你要是不給我們錢,下一次,你娘傷的可不就是腳了。”馮氏放出狠話,趾高氣昂的說道。
“讓你不給我們錢,我看啊,你們一家都是賤人。”張氏仗著有馮氏撐腰,各種惡毒的語言都說出來了。
“啪”的一聲,趙阿嬌給了張氏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張氏蒙了,馮氏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我告訴你們,一分錢都別想要,還有你們要是再敢欺負我娘,我們就直接分家!老巫婆!”趙阿嬌氣的直接說出了這些話。
“你你你......”馮氏看著趙阿嬌,氣的直接說不出來話了。
“我什麼我,我告訴你,老巫婆,你別想再和以前一樣了。”趙阿嬌氣勢盡顯,渾身上下的女王氣勢。
聽到房子裏的吵鬧,趙珍珠和趙蘭蘭還有趙富貴什麼的,一家子人都過來了,就連餘氏也一瘸一拐的跑過來了。
“老二,這就是你的女兒嗎,這麼不知道禮數,你給我,給我管管她!”馮氏氣的差點就要暈過去。
趙富貴想要抓住趙阿嬌,不讓她再說話,誰知阿嬌居然一下子掙脫了,狠狠的說了一句“跟你們沒有關係。”,然後利落的離開,身後的眾人氣的要死,卻又不敢惹上去。
這是趙阿嬌第一次討厭自己的家庭。以前,就算馮氏再怎麼偏向大房,就算張氏再怎麼欺負他們一家,趙阿嬌都沒有像現在覺得這群人這麼恬不知恥,這麼的讓人厭惡。
趙阿嬌自己挎著籃子上了山,又采了些雞樅菌,下山的時候看到了那一片蔥蔥綠綠的纖維大麻,想到自己的那個夢想還沒有完成,趙阿嬌砍了一把纖維大麻,背回家去了。
趙家。
“娘,阿嬌她真的不是故意這樣的,你別放在心上啊。”其實餘氏心裏麵還是有些害怕馮氏的,趕緊為趙阿嬌求情。
“她不是故意的,哼,餘氏,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自己的女兒你都看不住,你嫁進來到底是幹嘛的?”馮氏此刻正在氣頭上,隨手拿了一個東西,直接砸中了餘氏的額頭。
餘氏跪在地上,吭都不敢吭一聲,隻好委曲求全。
“娘,好像村北頭有一家人,他們有一個傻兒子,我看阿嬌越來越大,越來越管不住了,要不然我們把阿嬌給嫁過去吧。”這是張氏老早就預謀好的計謀,就是等待著時機。
“娘,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阿嬌已經好了,不再傻了,配上一個傻子,對不起阿嬌啊。”趙有財一聽,臉上立馬發難了,一臉愁容,看向馮氏。
“對,大房說的沒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給她說了一門親事,你是她爹,難不成她還能殺了你不成?”馮氏心裏麵對張氏更加滿意了,覺得這個主意是真的好。
“娘,不行啊,阿嬌她肯定不會同意的。”餘氏一直的磕頭,希望馮氏能不同意啊。
“老二,好好管管你媳婦,別說了,趕緊做飯去,還有,我看你的腳也沒有傷的很厲害,不要因為這麼點小事不去幹活,快點我們還等著吃飯呢。”馮氏根本不把餘氏當人,看了餘氏一眼,跺了跺腳,出去了。
趙阿嬌還在回來的路上,根本就不知道家裏麵為她安排了這樣的親事。
拿出自己以前打好的刀,又把纖維大麻好好的分理了一下,趙阿嬌拿出按照自己以前記憶所記載的方法,一步步的實施。
收麻,斬麻,績麻,績麻就是要把所切下來的麻一點又一點的搓成線,搓麻很考驗力度,手道過重,搓出來的線會纏在一起,無法分開;若是手道過於輕小,纖維大麻就無法成為線了。
趙阿嬌一點又一點的製備線,絲毫不敢馬虎。已經換了好幾桶水了,絲線還是未成形。好不容易花費了好幾個小時,趙阿嬌才完成績麻這一步。
趙阿嬌累的滿頭大汗,砍回來的纖維大麻雖然不多,一個人忙活也是很累。得出來的絲線還要慢慢的撚磨。古代製作絲線都需要這些步驟,全部都是人手製作。
餘氏不知道趙阿嬌在忙活些什麼,但是想了想今天馮氏答應的那門婚事,心裏麵就特別不好受,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餘氏一趟又一趟的走過來走過去,趙阿嬌想忙活也不能繼續下去了。
“娘,你在幹嘛啊?”
“我......我......沒事,娘就是出來看月亮,今天的月亮好好看阿。”餘氏想了很多,還是覺得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趙阿嬌了,事情還沒有定下來,現在說出來,趙阿嬌肯定會把家裏搞得雞飛狗跳。
趙阿嬌抬頭看了一眼,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啊。看餘氏慌張的神情,趙阿嬌沒有問,餘氏自己心裏有心事吧。
一大早,趙阿嬌就帶著自己繡好的手帕,還有雞樅菌,來到了集市上。
餘氏教會了趙阿嬌繡活之類的,趙阿嬌又加上了些現代元素進去,手帕變得更加好看,而且名氣已經打了出去,現在就算趙阿嬌不吆喝,也有姑娘來買趙阿嬌的東西。
“姑娘,請問你是這個店鋪的老板嗎?”一個中年男子拿了一條手帕,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才開口問趙阿嬌。
一向光顧趙阿嬌鋪子的都是年輕的姑娘們,少見的就是婦女,從來都沒有見過有男的會來買手帕。難道是買了送給自己夫人的?趙阿嬌心裏有些疑惑。
“對,我是,怎麼了?”
“姑娘,我們老板聽說了您之前砸了絲霏閣的事情,再加上你在這邊的名氣很大,手帕做的也確實是特別精致,所以我們老板想要見識見識您。”男人放下了手帕,恭敬的對趙阿嬌說道。
“好,那你等一下,我把這些賣完了,就過去。你告訴我在哪裏。”趙阿嬌心裏的算盤算的很清楚,就是見個人而已,總不能耽誤自己做生意。
男人答應了下來,沒有告訴趙阿嬌在哪裏,卻站在了趙阿嬌可以看到的地方,等著趙阿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