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表哥拜堂成親?”
李長生忽然想起葉家大堂裏那一襲白色嫁衣,怒火從他心頭升起。
莫說葉婧琪對糖糖是有恩的,就算是糖糖對葉婧琪表現出的依戀,李長生也絕不會允許她出事。
更何況還是與死人結親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
“帶上他,我倒要看看,吳家有多霸道!”李長生指了指雷經國,轉身下樓。
“哇,這人什麼來頭?竟然敢和吳家作對?”
“看他打雷經國的動作,看的真爽。可他們去吳家找麻煩,是不是有點太自大了?”
“哎,去了吳家,他們不可能再活著出來了。”
對於李長生和巫戰的行為,護士們心裏都很讚歎。但對於他們要去吳家這件事情,他們都覺得不可能有活路了。
雷經國聽到他要去吳家,眼睛裏閃過狂喜。
死定了,這兩個人死定了!
而自己,有救了!
他剛要開口,便被巫戰扯著腦袋拖了下去。斷腿與地麵和樓梯碰撞在一起,讓他的聲音全部變成了慘叫。
“啊啊啊啊!你們死定了,我要弄死你們!”
巫戰被他喊得煩躁,轉身一腳踢在他的臉上。隻見滿口牙橫飛,雷經國滿嘴的血。不過這也讓他,閉上了嘴。
喊都不敢再喊!
這時候,他的電話忽然響起。
“李長生,你趕緊過來。葉靖琪,她已經被逼入吳家了!”
“再不來,她就要跟吳宏遠結親了!”
“我也不知道給你打這個電話有沒有用,可我實在不知道給是打了!”
是夏冰。
找死!
李長生心頭大怒,吳家當真是找死。
他給了吳家活命的機會,他們不珍惜,還敢對他身邊的人出手?
想的倒是周全,派了人來迫害葉婧瑤。
也沒放過葉靖琪。
“巫戰,安排路線全部綠燈。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吳家!”
汽車,風馳電擎般衝出。
此時,吳家門口。
葉靖琪抱著白色嫁衣站在路邊,眼睛裏滿是淚水,麵帶絕望。讓人一眼看過去,很是心疼。
“奶奶的好孫女兒,別猶豫了。進去吧,以後還不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車裏,葉老太太苦口婆心。
“就是妹妹,這裏可是你最好的歸宿。”
葉桐麵帶得意。
“我會進去!”
葉靖琪咬著牙,緊緊的抓著手裏的白紗,嬌軀不停的顫抖。
“你們記得你們的保證,照顧好我姐姐,照顧好囡囡。你們要是害了她們,我拚了命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囡囡,以後小姨就不能照顧你了。”
葉靖琪抱著嫁衣,閉著眼走了進去。
“女兒!”
葉靖琪的母親龐秀蘭實在是忍不住了,放聲大哭起來。
她嫁的人窩囊,老太太又是格外的強勢,這些年來她大氣不敢喘。可現在兩個女兒的遭遇,讓她的情緒徹底崩潰了。
“媽,沒事的。我隻是去拜個堂,總比姐姐好一些。你要照顧好姐姐,”
說完,她帶著淒慘的笑容走了進去。
對於葉家的親人,她已經絕望了。這些人,為了利益根本沒有把親情放在心上。
她隻能怨恨,命運的不公。
看著女兒的背影,龐秀蘭徹底忍不住痛哭。
她看到李長生的身影出現。
龐秀蘭指著李長生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喪門星,害了我大女兒不算。現在又來坑害我小女兒,她也要被你害死了!我可憐的女兒,我可憐的外孫女兒!”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還我女兒!”
龐秀蘭恨不得一巴掌打在李長生的臉上!
“我現在去吳家,我會宰了他們!”
李長生沉聲說道,葉靖琪這件事是被他連累的。
五千年來,他從不欠因果。
“那可是吳家!整個豐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家中企業更是遍布無數產業,你去了又有什麼用?你去了,還不一樣是送死?”龐秀蘭越說越是悲憤。
李長生認真說道:“就算他是大夏首富,我要收拾他,也是易如反掌。”
龐秀蘭跌坐在地上,說道:“我女兒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種人,怪我沒有教好她啊。”
她怎麼可能相信李長生的話,隻當他是魔怔了,才會在這裏胡言亂語。
李長生目光裏透著令人心寒的殺意,邁步向吳家走去。
屋內。
裝飾的非常喜慶,到處貼滿喜字,唯一要說別扭的地方,是這些裝飾品全部都是白色。
刺目的白!
整個吳家大院,隻剩下這蒼茫的白!
一群穿著白色衣服的人,站在屋內,看著院子裏的葉婧琪,眼睛裏透著濃濃的恨意。
吳泰然走出來,目光森然道:“跪下!”
“你要為你姐姐贖罪!”
“我兒生前既然喜歡你們,那他死了,我這個當爹的,也要完成他這個心願!”
葉婧琪死死的抓著嫁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
她仿佛是一隻被群狼環伺的小綿羊,但她的膝蓋,卻怎麼也不願意軟下去。
吳泰然的表情變了,他唯一的兒子就在這個大院裏被人擊殺。可當時為了吳家的生存,在澹台鏡明的威脅下,他生生忍住了報仇的願望。
但這種積壓,隻會讓他的憤怒值越來愈大!
“跪不下去?好啊,那我幫你跪!”
吳泰然走上前,一腳踹在葉婧琪的腿彎處。
啊!
葉婧琪帶著慘叫,膝蓋和地麵撞在了一起。
她想站起來,但是吳泰然的腳踩在了她的小腿上,用力的碾壓。
吳泰然抓住她的頭發,強迫她看向屋內:“看到了嗎?那裏麵躺著的就是你的夫君。未來,他會在這裏陪你一輩子。”
“給我跪著爬過去,和他打個招呼,熟悉一下。待會你們還要拜堂成親!”
在吳泰然的拖拽下,葉婧琪雙膝跪在地上,被一路拖了過去。沿途,褲子早已碎掉。
森森血跡留在了青石板上。
一直到了門口,吳泰然把手鬆開,葉婧琪才有一個呼吸的空間。她驚恐的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剛剛才和你說完,你就忘了嗎?”吳泰然麵色冷漠。
葉婧琪問道:“我和他拜堂結親,你們就會放過我姐姐嗎?”
吳泰然冷笑一聲,說道:“殺我兒子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後果?現在想談條件,晚了!哼!跪著磕頭,給我兒子賠罪。也許,我會考慮一下仁慈一點。”
葉婧琪沒有遲疑,對著前麵的棺槨磕了頭,哀求道:“我姐姐已經是植物人了,說不定哪一天她自己就斷了呼吸。我也願意永遠的留在吳家,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吳泰然再一次抓住了她的頭發,將人拖了進去。
“帶她把衣服換上,拜堂,怎麼能不穿著嫁衣?”
有女人上前將葉婧琪帶到後麵,強迫她將嫁衣穿上,把人拖了出來。
吳泰然指了指棺槨前麵擺放著的墊子,示意她跪在那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隨著吳泰然冷漠的聲音,葉婧琪被逼著磕了兩個頭。
“夫妻對拜!”
身後健碩的女人強迫她麵向棺槨,死死的按著她的腦袋。
這時候,李長生恰好走到院內。他看到葉婧琪滿臉淚水,眼角處甚至有血淚,她悲憤呐喊:“啊!誰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