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婷回到家中,激動的心情還沒有完全平複。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在那麼危急的關頭,是葉天出手,化解了危急!
唐婉婷輕聲道:“葉天,剛剛是我太著急了,誤會了你,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謝謝你站出來幫我解圍。”
葉天先是一愣,然後微微一笑:“婉婷,你說什麼呢?咱們夫妻兩人本來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咱倆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葉天心裏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幸福感。
結婚這麼多年,他第一次感覺到被唐婉婷需要,現在自己也有能力保護眼前的這個女人。
“哼,靠著運氣賺了倆臭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陳玉蘭依舊是滿臉不屑的看著葉天,打心底裏都沒看的起葉天過!
“你那點出息也就能賺點快錢,我就不信你能靠運氣賺一輩子的錢!以後你拿什麼養活婉婷和悅兒?”
陳玉蘭字字珠璣,重重的壓在葉天心頭。
葉天沉聲道:“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給悅兒和婉婷一個幸福的生活!”
陳玉蘭冷笑道:“你可拉倒吧,你現在還不配說什麼幸福的生活!你要是這麼有本事,還不如想想明天你奶奶的壽禮怎麼辦!”
陳玉蘭的話驚醒了眾人!
唐文婷這才想起:“對啊!明天是奶奶八十大壽的日子!咱們一家怎麼也不能空著手去啊!”
唐文俊眉頭緊皺,剛把唐婉婷欠債的事情給解決,現在新的麻煩又接踵而來!
唐文俊一家在唐家非常不受待見,被大哥唐文龍一家死死的壓在下麵。
家族裏有什麼美差,都優先考慮他們家的!
特別是唐文俊招了葉天這上門女婿入門以後,老太太對他們一家的態度,更是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家族裏不管大事小事,從不通知唐文俊,甚至有時候連唐文俊的麵都不願意見一次!
唐文俊心裏清楚,明天的壽宴是自己最後的機會!
如果不在壽宴上費點心思,討回唐老太太的歡心,以後自己在唐家的地位就真的難說了!
唐文俊應道:“玉蘭,要不咱們倆現在上街去給咱媽買點賀禮,要是明天空著手去,咱媽肯定要不高興了。”
陳玉蘭一臉不屑道:“不高興就不高興,每年回家你媽都擺著一副臭臉,不知道跟誰看呢!好像跟我欠她的一樣!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說完,陳玉蘭從包裏取出來五百塊錢,甩到唐文俊身上:“就五百,你去古玩攤上買點看著像回事的假貨,糊弄糊弄老太太得了!別一天到晚就知道買腦白金!”
去年老太太過生日時候,唐文俊拎了兩盒腦白金,把老太太臉都給氣綠了!差點當場把唐文俊一家轟出去!
唐文俊看了看手裏的五百塊錢,內心感歎道:“這也忒少了,就算是假貨也不至於白菜價啊!”
但,唐文俊心裏知道,這五百塊錢還有可能是從自己的夥食費中扣出來的。
唐文俊歎了口氣,拎起外套就要出門。
葉天拉住了唐文俊:“爸,我跟你一起去古玩街看看吧,剛好我在家也沒啥事。”
唐文俊有些詫異:“你還懂文玩古董?”
葉天淡淡一笑:“我對這些多多少少有點了解,但就是想出去轉轉,畢竟還沒有去過古玩街呢。”
葉天不過是想去古玩街測試一下自己的透視眼,萬一發現什麼寶貝了,那豈不是發大財!
唐文俊瞬間來了精神:“行,今天你爸我,就帶你去見見世麵!”
唐文俊可是江東古玩街的老主顧!
一天不去古玩街逛一趟,他就渾身難受。
要是三天不讓他去古玩街,那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一說到要去古玩街,唐文俊身上充滿了幹勁。
江東市古玩街。
來到古玩街的唐文俊,如魚得水,紅光滿麵!
唐文俊衝著葉天吹噓道:“這裏的小販不敢說百分百,至少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的老熟人!待會我買東西的時候,你跟在後麵看就行,手可千萬別亂摸,摸壞了咱可賠不起!”
葉天緊緊跟在唐文俊的身後,四處掃視著琳琅滿目的古玩街。
小販們吆喝的各有特色,攤前擺放的物件也都大不相同。
但,一個小攤前圍的人卻格外的多!
小攤前擺放了一堆黑皮石頭,攤位處還時不時的傳出“嘶啦嘶啦...”的聲音。
唐文俊雙眼冒光,拉著葉天:“走,爸帶你看個好東西去!”
唐文俊拉著葉天就鑽進了人堆裏。
看唐文俊的身法,指定沒少望這人堆裏鑽,沒一會的功夫便擠到了人群的最前麵。
攤主是個中年人,滿臉橫肉,嘴裏叼著煙頭,坐在角磨機前,聚精會神的切割著一塊石頭。
唐文俊問道:“老板,石頭怎麼開?”
攤主挪了挪嘴裏的香煙,道:“石頭不要錢,隨便挑,解石人工費一百!”
“石頭不要錢?”
唐文俊瞬間心動了:“幾百塊錢要是能開出來帶點綠的,那豈不是大賺一筆!”
攤子上放滿了大大小小的黑皮石頭,形色各異。
葉天雙目一凝,目光透過了所有石頭,石頭內的所有細節都呈現在葉天的眼前。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這老板可真會做生意的,這品相就連毛料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後山撿來的大理石疙瘩!”
葉天沉聲道:“爸,我看還是算了吧,這石頭看起來黑黢黢的,不像是能開出來好東西的樣子。”
唐文俊大手一揮,道:“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越黑皮質越緊,越能開出來好東西!你爸我可是行家,你待會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唐文俊便從攤位上撿了兩塊石頭,遞給了攤主:“老板,就這兩塊!”
攤主眉梢一挑,感歎道:“行家啊,上來就挑了兩塊皮最緊致的料!”
唐文俊把錢甩給掌櫃,眉飛色舞道:“我這眼力見,不說帝王綠,怎麼也得見個綠吧!”
葉天歎了一口氣,可能是在家受陳玉蘭壓迫太深,到了古玩界的唐文俊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倔得像頭驢,自己怎麼勸都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