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月紅懊惱的從田裏爬起來,她的臉上,身上已經全是泥漿,狼狽的不能再狼狽。
夏秋卻不管夏雨的勸,見孫月紅這般滑稽的模樣,也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我說月紅妹子,你這是咋地了?咋地一大早就弄成這般渾身都是泥?莫不是早上沒吃飽?看見泥都以為是大米飯了?”
路過正要去田裏幹活的一位大嬸看到孫月紅那滿臉滿身的泥,少不得開口去調侃她。
孫月紅本就已經氣的要原地爆炸,聽到這取笑她的話,火氣就更盛了。
“你個老婆子,管你啥子事?”
她朝那婦人怒吼了一句,然後又看向了夏秋,滿是泥濘的臉上,她的一雙眼睛格外的狠毒猙獰。
“夏秋,我跟你拚了,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孫。”
她踩著泥濘,將掉落在了田裏的扁擔撿起來,又一次的朝夏秋撲過來。
夏秋這一回沒有再躲閃,在她撲過來的瞬間,抓住了她揮過來的扁擔。
她的力氣很大,愣是將孫月紅給製住了。
下一秒,她拿起了剛才醒來後藏在口袋裏準備對付夏旺財的小刀,迅速的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月紅嬸子,你如果再敢在我們麵前撒潑,別怪我的刀子不長眼。”
她冷冽的目光,嚇得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秋啊,你別衝動,快把刀子收起來。”
最著急的,還是李翠芬。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自殺了一次的夏秋,怎麼就動不動要殺人了?
孫月紅沒當一回事,她可不認為夏秋真的敢用刀對她做什麼,於是便挑釁的說:“哼,你有本事你把我殺了。”
夏秋眼眸微微眯起,手中的刀,就在孫月紅的脖子上割了下去。
孫月紅隻覺得有火辣辣的疼痛從脖子上蔓延,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夏秋,漫無邊際的驚恐從心口蔓延,一直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夏秋適可而止的收回了刀,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孫月紅。
“這是我給你的警告,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欺負了我媽,或是欺負了我家裏的任何一個人,我下手一定會更重。”
她冷冽的如從刀鋒一般的雙眸,仿佛那眼神就能把人殺死。
孫月紅被她的這個氣勢給嚇住了,盡管平日裏在這南灣鎮都跋扈囂張慣了,大家也都怕她,此時也是慫了。
“你... ...你個狠毒,你... ...”
她還想說什麼狠話,可再接觸到夏秋那目光,剩下的話都說不下去了,拿了扁擔,蹌蹌踉踉的跑了。
跑了沒幾步,許是嚇的腿軟了,竟摔倒在地。
夏秋隻冷笑,夏雪卻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一邊幸災樂禍的說:“瞧那慫樣,真是笑死人。”
孫月紅聽見了身後夏雪的話,氣的是牙癢癢,可想到夏秋的狠,她愣是沒敢回頭來教訓夏雪,隻能是灰溜溜的走了。
心裏暗暗的把今天所遭遇的屈辱給記下了,等著哪天找到機會,再來對付他們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