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緋葉看著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中午休息時間,便答應了下來。
她說出了自己的地點,等著陳暘過來。
坐上陳暘的轎車後,陳暘看著顧緋葉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清潔工服,不由覺得奇怪。
“緋葉,你怎麼穿著清潔工的衣服啊?”
“我在做兼職,掃樓梯跟整理走廊。”
陳暘驚詫,“這也太浪費人才了吧!你的醫術這麼好,可以來我的研究所來做兼職,我給你工資開一萬。”
顧緋葉知道陳暘這是體恤自己,想在經濟上幫襯一下,她解釋自己這是在為母親代班,這是母親跟老板間的約定,若是貿然違反,隻怕顧容的心底會有壓力。
“原來是這樣,緋葉,你想的還還周到。那得你什麼時候有空了,你跟我說一聲。”
陳暘說完,待想到他們接下來要去看的病人,他便將病人的情況簡要的給顧緋葉介紹了一下。
“對了,緋葉,我們要去看的病人姓白,是京城裏的一個豪門大戶。豪門規矩多,住在裏麵的人不免有也些高傲,要是一會兒有人拿話語擠兌你,你也不要太在意。”
顧緋葉答應,她本也不是喜歡跟別人做口舌之爭的人,隻要別人不惹到自己,她並不在意別人所說的話。
車子緩緩的駛入一所莊園內,園子裏的樹木遮天蔽日,花園裏的花朵顏色各異,在漂亮的噴泉後麵,是一座偌大的歐式別墅。
當陳暘走下車後,有傭人上前替他們引路。
進入別墅,隻見沙發上坐著個年近中年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墨綠色的旗袍,身段窈窕。
她叫王雅意,是白家老夫人的幹女兒。
王雅意本是坐在沙發上愜意品茶的,不過等她一看到陳暘,頓時便眉頭一皺,一臉嫌棄的開口。
“陳博士,你怎麼又來了?你不是說你拿博軒的病沒有辦法了嗎?還是說你今天過來,是因為你已經找到新的治療方案了?”
之前白博軒的病就是在陳暘的手上醫治的。
一開始白博軒還隻是昏迷不醒,身體的體征數據卻都是正常的,但是經由陳暘診治之後,如今白博軒的體征數據已經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
他們白家人都認為陳暘是庸醫,耽誤了白博軒的治療時間,這才使得白博軒的病情惡化。
所以白家人經常在言辭之間對著陳暘冷嘲熱諷,令得陳暘時常自責不已。
如今被王雅意這麼一問,陳暘不免麵帶愧色。
“對不起,王太太,我並沒有找到新的治療方案。”
王雅意聞言冷嗤,麵上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沒有那個本事,也虧得博軒之前那麼信任你,指明讓你來給他治病,你就是這麼回報他的信任的?你可真有能耐!”
陳暘賠笑道:“王太太,雖然我沒有找到新的治療方案,但是我找到了一個名醫,有她在,白先生的病一定可以治好。”
“咚咚咚......”
陳暘此言一出,地板上傳來一陣拐杖的響動。
隻見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奶奶正快步的從走廊上走過來,她一看到陳暘,便焦急詢問。
“陳暘,你所說的名醫人在哪裏?快點把她帶過來。”
老奶奶,她叫周成蘭,是白博軒的母親,她原本也對陳暘的醫術不抱希望,所以預備從走廊處會房間的。
沒有想到此時陳暘說有個名醫可以治療白博軒的病症。
她激動的走上前來,立刻便要見那個名醫。
陳暘看出老夫人的急切,連忙著重介紹自己身後的顧緋葉。
“老夫人,她就是我找到的名醫?”
周成蘭看著麵前的顧緋葉,臉上的激動神色盡數褪去,取而代之是一臉的懷疑。
“她是名醫?我怎麼看著她更像是個清潔工?”
隻見麵前的顧緋葉穿著一身破破爛爛清潔服,頭上還帶著頂碩大的藍色粗布帽子,身上還沾著灰跟油漆,她的模樣看起來臟兮兮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醫生。
這種人能夠治病救人?
周成蘭一點都不相信。
聽周成蘭誤會了顧緋葉的身份,陳暘連忙開口解釋。
“老夫人,這姑娘名叫顧緋葉,她不是清潔工,如今隻是暫時兼職做些清潔的工作。我是親眼看過她高明的醫術,這絕不會有假。”
周成蘭聞言,還是一臉的懷疑。
而王雅意已經直接開口譏諷了。
“這兼職做清潔工還不是清潔工?不過就是一個掃大街的,她能治什麼病?我看她連發燒感冒都治不好吧?陳博士,你治不好病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夠這樣的惡作劇,你這不是在耍著我們玩嗎?”
周成蘭也覺得陳暘在戲耍他們。
她立刻便生了氣,同時用拐杖用力的敲擊著地麵,伸手指著陳暘大罵。
“陳博士,枉費博軒這麼相信你,指名道姓的要你給他治病,結果你就是這麼回報他的,竟然敢拿這件事情開玩笑!走,你們馬上都給我走。”
“老夫人,我真沒有開玩笑啊......”
陳暘聲音激動的解釋著,但是麵前的老夫人根本就不聽他的話,隻是一直連聲的開口讓他走。
他平時為人和善,極少與人爭吵,如今接連的被周成蘭下逐客令,他站立在原地,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講話,才能夠令得周成蘭回心轉意了。
顧緋葉原本是一直站在陳暘博士的身後,閉口不言的。
隻是如今她見陳暘一再的被人給驅逐,感覺繼續呆在這裏也是自討沒趣。
“陳博士,要不然我們還是走吧。”
“緋葉,你不能走啊!”
一聽到顧緋葉想走,陳暘不免著急。
若是顧緋葉走了,白博軒的病症就真的沒有治愈的希望了。
“緋葉,你先等等好嗎?我這就再去跟老夫人交涉一番,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老夫人同意讓你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