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金安,這兩日娘娘可惦記著您呢!眼下親眼見到了您娘娘總算是能安心了。”皇後身邊的嬤嬤一邊把梅一枝扶下馬車一邊說道。
“勞母後擔心了,母後可起了?”梅一枝問道。
嬤嬤立即點頭,“今兒天才微微亮娘娘便起來,現在正在小廚房忙著給殿下做好吃的呢!”
走進皇後宮中時,皇後已經重新梳妝過了,不等梅一枝行禮拜見,皇後就先一步上前拉住梅一枝的手,“這是本宮吩咐人剛做好的核桃酥,清樂快來嘗嘗可還合胃口?”
見皇後這樣,梅一枝隻覺得眉頭一酸,一頭撲進皇後的懷中哽咽道:“母後騙人!兒臣都聽嬤嬤說了這核桃酥分明就是母後特意為兒臣做的!”
一邊說話梅一枝還一邊在皇後的懷中蹭了幾下,蹭的皇後的心都化了,摸了摸梅一枝軟軟的頭發笑道:“你這丫頭,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在母後麵前兒臣就是孩子!”梅一枝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皇後察覺出梅一枝的不對勁,把梅一枝從自己懷中扶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可是將軍府有人欺負你?”
梅一枝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兒臣可是公主,誰那麼大單子敢欺負兒臣啊!兒臣就是覺得母後好好啊!”
皇後親昵的刮了一下梅一枝的鼻子,壓下心中的疑惑,轉而拉著梅一枝說話。
西昌帝得知梅一枝進宮後,立即就退朝,來到皇後宮中,才剛走到門外就聽到裏麵傳來皇後和梅一枝歡愉的笑聲。
西昌帝的嘴角也彎了彎大步走進去,“在說什麼呢?也說給朕聽聽!”
梅一枝聽到西昌帝的聲音後,立即抱緊皇後的胳膊說道:“才不要說給父皇聽呢,這可是兒臣和母後的秘密!”
“是嗎?可是你母後與朕隻見可是沒有秘密的!”西昌帝十分自然的坐在皇後的身邊,饒有趣味的看著梅一枝。
而皇後則是被西昌帝這番膽大露骨的話驚到了,臉上快速升起兩朵紅雲,皇後悄悄的伸手在西昌帝的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疼的西昌帝差點沒忍住叫了出來,對上皇後警告的眼神後,西昌帝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對梅一枝說道:“清樂,那夜朕臨時叫走駙馬雖說是事出有因,但到底還是讓你受委屈了,這樣吧,朕準你個恩典如何?”
皇帝親自開口的恩典,隻有傻子才會不要,於是梅一枝來不及細想便飛快的點了點頭,“謝父皇!”
皇後派人去把太子也給請來,一家四口在皇後宮中用了午膳後,皇後安排梅一枝去側殿午睡,隨後悄悄把蓮心叫到跟前。
“本宮問你,這兩日公主在將軍府過得如何?”卸下與梅一枝相處是的溫和,此時的皇後看上去頗有上位者的氣場。
便是蓮心這種經常見皇後的心中都有些發怵,蓮心心知梅一枝不願意讓皇後擔心但又實在是不敢蒙騙皇後。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皇後再次開口說道:“本宮也不為難你,你隻需回答本宮是不是便可。”
蓮心隻好點頭,於是皇後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蓮心皆是點頭,皇後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回到側殿後,蓮心既期待皇後能夠好好收拾鄭氏等人,又害怕梅一枝會怪罪她,兩種想法交織在心中,弄得蓮心是坐立難安。
而此時皇後已經帶著嬤嬤來到了禦書房,西昌帝見到皇後頗為驚訝,畢竟兩人這才剛分開沒多久。
見皇後麵色隱隱露出一絲怒氣,西昌帝心中滿是疑惑:“皇後是怎麼了?”
皇後把梅一枝的異常,問蓮心的那些話再加上自己的猜測全部一股腦的說給西昌帝聽,聽完後,西昌帝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來人!去把那鄭氏給朕帶過來!朕倒要看看那鄭氏是有多大的膽子!”
雖然皇後心中也是讚同西昌帝的做法的,但是思忖片刻後還是覺得不妥,“陛下且慢,臣妾還有話要說。”
隨著皇後的話音落下,禦前大太監一時竟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西昌帝看向皇後對禦前大太監揮了揮手。
等到禦前大太監退出去後,皇後才慢慢開口,“臣妾心中自是和陛下想的一樣,隻是這樣一來清樂在民間的名聲難免有所影響。”
西昌帝示意皇後繼續說下去,“而且清樂這丫頭明顯不像讓我們插手將軍府的事,所以才一個字都沒有透露出來,想來清樂也是有自己打算,隻是臣妾左思右想,實在是不忍心清樂在將軍府受那些人的氣,不如請陛下下旨賜清樂公主府,也好讓清樂避開這些糟心的事。”
西昌帝自己在心中盤算了半天,心知皇後說的辦法是最好的,當即研磨在皇後的視線下親自寫了封聖旨。
等到梅一枝醒來時,皇後便把她和西昌帝做的事情都告訴了梅一枝,省的到時候梅一枝這個主人公一概不知。
而讓梅一枝驚歎的卻是皇後雷厲風行的手段,她實在是沒想到皇後竟然能夠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完成這麼多事情。
晚上梅一枝並沒有回將軍府,反正她有西昌帝和皇後撐腰天不怕地不怕,第二日隨梅一枝回去的還有傳旨太監。
當將軍府眾人聽了聖旨的內容後一個個的全部都傻了眼,西昌帝賜給梅一枝的公主府是一位辭官太傅的府邸,昨天晚上宮中便派人打掃趕緊。
於是梅一枝懶得看鄭氏等人的臉色,直接讓人去把她成親當天帶過來的嫁妝全部都收拾好帶到公主府去了。
老將軍倒沒覺得梅一枝做的有什麼不對,所以惡狠狠的瞪了鄭氏一眼,回到主院後,楚晗想起老將軍瞪鄭氏時凶神惡煞的樣子,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憤憤不平的說道:“都怪那個梅一枝!不過就是個庶出的東西還真當自己是個鳳凰了!”楚晗越說越氣,想到梅一枝妝模作樣的樣子就恨不得上手撕了梅一枝的那張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