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少,怎麼吃,跟你沒關係。”周放回。
“唉,你們吃的可是我的生日蛋糕......”。
周放一聽這女的是要沒完沒了了,心裏本來就壓著火沒處發,“豆豆,還記得我們從哪裏來的嗎?”
“記得。”
“你媽媽跟蘇洋哥哥估計也說完了,你先去找他們好不好,小姨馬上過去。”
“好。”豆豆看了眼陳勁,也不等陳勁跟自己道別,一轉身跑走。
“嘿,這小子,跟爸爸都不說再見。”不過一聽剛才周放說,‘蘇洋跟周念談完了’,心想是不是入股的事情,心裏又一陣高興,“你姐跟蘇洋說什麼?是不是說那個項目我入股的事兒?”
周放冷笑了聲,“你做夢去吧。”
“唉,不是周放,你姐不想離婚了,你姐不是要自由嗎?我給她呀,隻要答應我的條件。”
“離婚,我們不急離婚,你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婚內出軌?”說著周放朝紅裙女看了看,滿眼的厭惡,“你又是個什麼,小三?”
“你亂說什麼呢?我哪是什麼小三,別亂說。”紅裙女顯然急了。
“嘖,敢做還不敢承認,一群齷齪貨。”周放語氣平靜卻極冷。
“陳哥,陳哥,你不是說你離婚了嗎?人家還是個姑娘呢......你。”邊說邊自顧扭捏。
“嗬。”周放覺太搞笑準備離開。
“周放,別說那麼難聽,你說我婚內出軌,你姐指不定還幹什麼呢?”
“你說什麼?”周放猛地回頭。
“說什麼?你姐當年嫁給我不就是看上我家條件了嗎?我要是個窮小子你姐能嫁給我,都是半斤八兩,何必互相搞得這麼難看。”
周放手握拳發抖。
“現在指不定為了跟我離婚,另攀高枝,不知又用什麼手段呢,別看你姐柔柔弱弱的,當年也不是把我騙的團團轉。”
“啪......”一計響亮的耳光響起,等陳勁反應過來,臉上頓感火辣辣的。
“槽!你丫的敢打老子......”話沒說完,周放兩手抄起那三層蛋糕直接往陳勁臉上砸了過去,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紅裙女完全懵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我的蛋糕,我的蛋糕。”紅裙女大叫,原地手舞足蹈。
周放有那麼一瞬間可憐了下陳勁,那女的隻關心蛋糕,陳勁挨耳光被蛋糕砸,都沒有喚起紅裙女的疼惜之情,反倒那蛋糕,引得了美人憐惜。
陳勁整個腦袋沒法看了,糊了一腦袋奶油,幾根蠟燭還戳在頭頂,畫麵不要太精彩,陳勁嘴裏邊罵著邊兩手快速把糊住在眼睛上的奶油擦掉。
周放狠狠的瞪了眼陳勁和那女的轉身走。
“你娘的,周放你給我站住,今天不讓你給老子跪下磕頭,我就不姓陳,”說著追上去,一把抓住周放的手,狠狠一拽,周放順著拉力不由轉身,眼看一個拳頭飛來就要打在臉上,周放覺身後襲來一股力量,沒等回頭,陳勁剛那飛來的拳被身後的小臂迅速地擋在她眼前,沒有停頓地緊接著一個掄拳打在了陳勁右臉上。
陳勁被這計拳打的往後踉蹌了好幾步仰頭倒地,那紅裙女也隻在原地,“啊啊啊”的叫,一點也沒想過去扶一下陳勁。
周放看著陳勁狼狽模樣,愣了幾秒,這才想起轉頭看看是誰,不等她轉頭,一溫暖有力的手抓住周放的肩輕輕一扳,周放一看原來是蘇洋。
“你沒事吧?”聲音急促,說完上下打量著周放,生怕周放什麼地方被陳勁打了。
“沒事,沒事。”
這邊周放剛說完,陳勁那邊腦子才回路了似的,“媽的,誰打老子,老子弄死他。”女紅裙女才反應過來,準備過去扶起陳勁,被陳勁一把拍了過去,紅裙女咿呀嗚地倒在了地上。
陳勁起身又想打過來,猛地一抬頭,見蘇洋冷冷地看著他,瞬間站在原地一步也不再靠近。
“你要誰磕頭?要弄死誰?”蘇洋聲音不高卻極冷。
陳勁不敢說一句話。
蘇洋看著陳勁,慢慢走過去,剛一抬手,陳勁以為蘇洋要打他,趕忙用手擋住了臉。
剛才那吃人的架勢瞬間變成了病貓樣,真是讓人一臉鄙視。
蘇洋手蹭了蹭陳勁還算幹淨沒被蛋糕弄臟的衣服一角,因為剛才打陳勁,陳勁臉上的奶油蹭到了蘇洋拳頭上。
蘇洋邊擦邊又問陳勁,“要誰下跪?要誰的命?”
陳勁直愣愣地看著蘇洋一語不發。
就在這時,周放偏頭眼角掃到周念正用手遮著豆豆的眼睛。
陳勁雖是個混蛋,但畢竟是豆豆的爸爸,讓孩子看見他爸爸這樣狼狽的模樣實在也不妥,周放上前走了幾步,走到蘇洋旁邊,低聲說,“豆豆在呢。”
蘇洋偏頭看了一眼,再看向陳勁,隻是臉色依然冷的叫人發顫,最後也隻是輕歎了口氣,拉住周放的手倆人轉身離開。
被蘇洋這樣握著手離開,周放覺蘇洋的手好溫暖,又好柔軟,頓時心裏一股熱浪翻湧,暖暖的很舒服,吃午飯時麵對蘇洋的那種不自在和尷尬也瞬間消失了,周放小心的偏頭看了眼蘇洋,太陽光打在側臉上,泛著光暈,顯得蘇洋臉柔和溫暖,與剛才那個冷麵的蘇洋完全是兩個人。
也就這麼兩分鐘,溫馨的兩分鐘,待她和蘇洋走到路邊時,周放突然打了個嗝,很響亮的嗝,蘇洋偏頭問怎麼打嗝了,可見周放神情像是嚇著了,沿著周放的視線望過去,看見了他親愛的老媽胡潤花女士也看著他們,身邊還有他親愛的小姨胡玉雪女士和林管家。
蘇洋馬上又轉頭看了看周放,周放這才來了點反應,迅速將手從蘇洋手裏抽出來,眼睛還是看著那邊。
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蘇洋老媽說過,“見了她們很是喜歡......。”
周放想現在一定不喜歡了,尤其是她。
周放覺每次,當她能感受到一點點快樂時,這份快樂很快就會被驅趕打散,此刻也是,前一秒還感受著蘇洋手掌的溫度,這一秒卻發虛汗無所頓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