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一臉笑靨的陳嬌嬌,沒想變臉速度這麼的快,下一秒竟然變得這麼嚴肅。
令蘇峰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的神情滿為不解:“大師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打了郝濤,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他最近幾年在王家混的風生水起,王家你招架不住的……”
說到了最後,蘇峰這才從陳嬌嬌的口中得知到,這個所謂的王家就是廣川市當地的地頭蛇。
這些年來王家做房地產生意越做越大,凡是王家看上的樓盤就沒有拿不下的。
都是采用一些不幹不淨的手段。
所有人敢怒不敢言,但是卻沒一人敢發聲,王家的來頭不僅表麵這麼簡單。
“你快走吧!”
雖然見到師弟,陳嬌嬌心中是驚喜的,但是她不想因為她的事把師弟往火坑裏推。
她滿臉懇求地看向了蘇峰,水漉漉的眼睛裏滿是擔憂,身子已然恐懼的發顫。
握著她冰冷的小手,蘇峰安撫下她的恐懼,鼻中冷哼一聲:“大師姐,現在的我已然不是以前的我了。”
“別說是一個王少,就算是他們整個王家人來了我都不怕!”
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也並不是蘇峰信口開河,這些年來蒼穹閣的勢力越做越大,無人敢惹。
這王家,還真不夠看的!
意識到女人的擔憂,蘇峰又安穩下她的情緒,轉移了其他的話題,詢問其他師姐們現在怎麼樣。
陳嬌嬌在心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她已然盤算著,如果王家找上門來,她必然得護住師弟。
就算是把診所拆了也行……
就在她剛開始要說話時,從診所外麵衝進來一人,那人一臉焦急地拽住了陳嬌嬌的手臂,語氣慌張。
“陳醫生,你快跟我來吧!”
“我爸他病的快不行了!”
下意識地拎起醫療箱,陳嬌嬌離開之時,還不忘為難地看了蘇峰一眼:“師弟,你就在這裏等我回來。”
她也很害怕,好不容易見到師弟一麵,等下師弟又離開了怎麼辦。
安撫地笑了笑,蘇峰示意大師姐先去忙,看著大師姐戀戀不舍地離開,他有些哭笑不得。
直到目送著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他這才長歎了一口氣。
看著大師姐安然無恙,已然有了她自己的生活,蘇峰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就是不知道另外幾個師姐現在過的怎麼樣。
就在蘇峰在沉思之時,診所門口傳來一道悶悶的倒地聲,就像是誰倒地了。
蘇峰的目光一冷,快步走到了門口,便見一個裝扮奇怪的女人倒地不起。
女人的頭上包著碎花方巾,鼻梁上掛著一個偌大的墨鏡,遮去了她大半張麵容。
這大熱天的,包裹的這麼嚴實。
不會有病吧?
不過蘇峰蹲下身子,雙指微微探了下女人的脈搏,她隻不過是體內寒氣凝聚在丹田,濕氣過重。
也就是所謂的痛經。
估計是為了來診所開藥,結果沒想剛到門口,就直接痛暈過去倒地了。
蘇峰向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是把這大媽丟在門口也不太好,猶豫再三。
他還是將女人輕而易舉地抬了起來,抱到了最內間的病床上,解開了女人身前的衣服。
在醫者麵前,無論男女,皆為一視同仁。
如果不解開衣服,蘇峰是不能保準施針的。
隻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這大媽保養的極好,光是皮膚看起來就像少女般滑嫩。
而且她上身穿著的是印花粉色草梅的衣物。
現在的大媽都這麼潮流嗎?
蘇峰的眉頭一抖,剛從針包裏取出一根長針,沒想那女人頭上的方巾滑落。
暴露在空氣下的是女人一頭漆黑發亮的長發,墨鏡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盡管未施粉黛,精致出奇。
她的額間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說她是盛世美人也不足為過。
她的長相並不同大師姐的清麗,是一種獨屬於冷豔的高貴美。
盡管她身上穿著一套樸素至極的衣服,卻被她穿出了奢侈的感覺。
蘇峰一想到,他剛竟然還打開了這女人的衣服……
強壓下內心的震驚,蘇峰穩住了心神,專注於手中的施針,利落地在女人腹部。
銀針如同雨點般落在了女人的氣海,石門,關元穴位。
女人長吐了一口濁氣,她縮著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緊湊的眉頭跟著舒展。
她這是在大師姐的診所嗎?
陸緋月的意識逐漸清醒,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突然出現一道模糊的身影。
那是……男人?
大師姐的診所裏怎麼會有男人……
這個念頭方一冒出來,陸緋月驟然驚醒,她還感覺到身前一涼,一隻手在她的腹部上流連……
陸緋月頓感頭皮發麻,她猛地挺坐而起,一把推開了眼前的男人,從床上跳了下去。
“你不要過來!”
退到了冰涼的牆角,陸緋月一把奪過一旁托盤上的手術刀,防備地正對著蘇峰。
她握著手術刀的手還在發顫,整個人控製不住地抖動,陸緋月驚恐地吞了一口唾沫。
“隻要你敢過來一步,我就……我就……”
到後麵的陸緋月說不出來了,她嚇的淚流滿麵,兩股也是在發顫。
見女人這麼警惕地防備著自己,蘇峰無奈地笑了笑,他舉起雙手保持距離。
“我剛剛在救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救個人竟被人當色狼了……
聽著男人漫不經心的語氣,陸緋月又羞又怒,瞪圓了一雙美眸,眼中的小火焰幾欲噴泄而出。
放屁!
她還真不知道救人還要脫衣服的!
而且還是沒經過她允許的情況下!
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就被這個混蛋給毀了,陸緋月恨不得撲上去紮上他幾刀。
蘇峰也有些委屈,他絲毫不敢亂動,畢竟這女人的情況極其不穩定。
沒想到他救人還救錯了。
兩人就這麼僵持下來,直到門口傳來一道冷喝聲打破了沉默:“七師妹,你怎麼能這樣對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