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了?”
花久久詫異看向墨纖塵。
她根本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喝的。
“走吧。”
“你就這麼想讓我走?”
花久久擰眉看著那個不斷想送自己走的大魔王:什麼時候,大魔王這麼好說話了?
“你總不想你的丫鬟鬧出什麼吧。”
想到杏花,花久久隻能默默跟著墨纖塵在院子裏走著,驀然看到眼前很高很高,上麵還帶著青苔的高牆。
花久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塵塵,你是不是對我的輕功,有什麼誤解?”
“傷沒好?”墨纖塵直接得出結論。
花久久尷尬一點頭:“上不去。”
對上小丫頭晶亮晶亮的一雙大眼睛,墨纖塵的背脊一僵,隻輕聲道了句:“得罪了。”
緊接著,花久久隻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淩空而起。
還想著能在牆頭看風景呢。
卻沒想到,下一刻直接平穩落地。
而這會兒,剛剛醒過來的杏花,剛好找了過來。
就看到自家小姐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瞬間大怒:“登徒子,你快放開我家小姐。”
說著,一隻繡花鞋徑直向墨纖塵的臉飛了過來。
花久久原地一撲,腳下一滑,把麵前的墨纖塵直接撲倒在地:“呃,你還好吧。”
恩,溫香軟玉入懷的感覺,還不錯。
花久久卻隻見墨纖塵躺在那裏,整個人都不動了。
花久久瞬間慌了:“哎,你別裝死啊。”
“你死了,我可怎麼辦?”
“你醒醒啊。”
墨纖塵:“......”
“杏花,快來搭把手。”
說著,花久久就要把墨纖塵拖起來,眼眶都是紅紅的:大魔王身體這麼差,還不是自己給作的。
哎,都是自己的錯,還是先把大魔王這身體搞好吧。
“小姐,攝政王怎麼在這裏?”看清了墨纖塵的臉之後,杏花瞬間花容失色。
她剛剛做了個什麼,要不是自家小姐反應得夠快,那她現在是不是得去見閻王?!
而就在這時,花久久發現墨纖塵的手一動,嗓音沙啞:“你扶我起來。”
“杏花,快去開門。”
花久久立即支開了杏花,扶著墨纖塵站起來。
手不自覺的扣住對方的脈搏,脈搏很亂,手腕的到底都是滾燙的:“進屋坐坐吧。”
墨纖塵沒吱聲,但也算是默認了。
花久久讓杏花去休息,打好一盆清水,關緊了房門:“上衣脫了吧。”
“你想做什麼?”墨纖塵本能警惕起來。
花久久翻了個白眼:“剛剛我好像把你的傷口碰到了,脫了吧,我幫你重新包紮。”
“你!”
花久久仔細一看,對方的臉頰都熏紅了。
還真是夠可愛的。
花久久凶巴巴道:“這個傷和我沒關係吧。”
“恩。”
墨纖塵悶悶應了一聲,雙手依舊好好的垂在身體兩側。
“不敢動?”
“高燒,是這傷弄的嗎?”
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額頭,簡直燙得嚇人:“等燒退了再走吧,躺下。”
根本不用遲疑,花久久拿起剪刀,剪開腹部的位置。
傷口並不深,但上麵有毒。
而這傷口很明顯是新的,白天的時候還沒有。
認真處理好傷口,上好藥:“這些天別碰水。”
“明天來找我換藥。”
“算了,還是我過去吧,我想辦法管祖母要個梯子。”
依稀中,墨纖塵聽到這麼有愛的一句話,徹底暈睡過去。
“花小姐,你把我家主子弄哪去了?”
很快,門外傳來勵青尖銳的聲音。
花久久忍不住扶額,一個男人說話,怎麼可以如此尖酸刻薄:“在這兒呢。”
“他今天遇刺了嗎?”
花久久開窗,勵青便毫不客氣的跳進來,看著自家主子身上嶄新的繃帶,不禁擰眉:“你真沒對主子做什麼?”
“我這三腳貓功夫,能把你家主子怎樣?”花久久翻了個白眼。
看勵青要把墨纖塵帶走,花久久立即道:“你別折騰他了。”
“讓他好好睡一覺吧,明早來接他。”
查看了自己主子包紮完好的傷口,勵青嚴肅看向花久久:“你真想通了?”
“你沒張眼睛嗎?”
花久久直接懟回去,她想學好怎麼就這麼難呢。
勵青忽然用掌風打滅了燭火,自己藏到了床底下......
花久久立即把自己藏在被子裏,看來,有些人根本見不得自己的好,把墨纖塵留下來,是個錯誤。
刻意壓製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花久久暗暗將三根銀針拔出來,剛準備給那個人致命一擊。
那邊隻聽“咚”地一聲悶響,那個人瞬間倒地,血濺三尺在床前的紗幔上。
花久久的嘴角一抽,收了銀針,從被窩裏爬出來,就看到收起血刃的勵青被倒地不起的乞丐。
花久久看了看:“怎麼是個乞丐?”
勵青把乞丐身上,唯一不符合乞丐身份的一個綢緞荷包丟到花久久麵前。
花久久剛要撿起來,手上一緊,就被人拉到了榻上坐下:“你怎麼什麼都碰。”
不知何時,熟睡的墨纖塵已經清醒過來。
花久久一呆:“你什麼時候醒的?”
“咳,屍體處理好,查。”
“喏。”
“這還用查嗎?”
花久久卻一點不認為,這有查的必要:“把他給我那二姐丟過去。”
“本姑娘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
說著,花久久又要去拿那個香囊。
墨纖塵一拍她的手:“不準碰。”
“這個也給我那二姐丟過去,送禮嘛,總要有來有往的不是?”看墨纖塵這麼堅決,花久久隻好放棄去拿那個荷包了。
墨纖塵看向勵青:“照做。”
“喏。”
勵青走後,花久久便開始忙活起來。
把床前的紗幔,以及沾上血的東西堆在一起,然後撒上化屍水,幾息之間,那些東西就無影無蹤了。
忽然腰間一緊。
花久久詫異抬眸看向忽然抱住自己的墨纖塵:“你......”
“別說話,就一會兒。”
“哦。”
花久久弱弱應了一聲,兩隻懸在半空中的手一頓,隨即輕輕攬過對方,很小心,生怕碰到對方的傷口。
而花久久的心,卻再也淡定不下來了,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