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散播了謠言。”祁蒙頭疼的歎了口氣:“本來剛才都要關門了,突然一大批人進來要買東西。勸他們還不走,非要今天買,說什麼明天就漲價了,也不知道哪裏聽來的謠言。”
漲價?季疏影皺起眉,哪裏來的漲價一說。
她頭疼的看著店內的人群,這樣下去不行,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過分的瘋狂了,如果這樣下去,難保不會出事情。
“各位,各位聽我說。”想了想,季疏影大聲的說道。
等到人群安靜了一些,繼續開口:“店鋪今天要關門了,請大家明天再來。”
“不!明天再來就漲價了!”
“就是,我可不想多花錢!”
人群中發出了突兀的兩聲呐喊,瞬間再次點燃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人群。
季疏影的視線在人群中鎖定了最先出聲的那兩個人,細心的發現他們互相換了一個眼神。
這是什麼情況,他們認識?
“雖然不知道大家從哪裏聽到的謠言,但是我們承諾,明天絕對不會漲價的,請大家明天再來。”
“我不信!你騙人!”
“就是,你們商人的嘴裏沒一句實話!”
果然,又是那兩個人!
季疏影淩厲的目光捕捉到了不停煽動情緒的兩個人,他們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衣服上,而是圍觀的人群。
如果說剛才還算正常,這兩句就是完全在挑起對立了。
真是夠看的起她,三番兩次的有人使出這樣的手段。季疏影冷笑一聲,猛地躥上了櫃台,站在最高的地方擲地有聲。
“我向大家保證,絕對不會漲價,如果明天大家過來發現漲價了,可以索要三倍的賠償。”
季疏影的聲音在房間中回響,堅定的安撫了大家的情緒:“漲價的謠言我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但是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到底,希望大家不要聽信了別人的謠言,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季疏影的話說完,店內的人都開始麵麵相覷了。
在下麵挑撥的幾個人也麵色不好,率先灰溜溜地走了,他們一走,果然百姓也再沒了留下來的興致,紛紛離開了。
“你也太厲害了......”
看著季疏影三言兩語就解決了這麼大的問題,祁蒙佩服的迎了上去。
但是季疏影卻沒空理他,她扶著祁蒙的肩膀跳了下去,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這裏交給你了。”
“哎哎哎,你去哪兒啊!”
季疏影其實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那幾個在下麵起哄的人的去向,她要跟過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費周章來和自己作對。
她藏身在黑夜中警惕的跟著那人,她的想法果然沒錯,那人很快和幾個人彙合在了一起,都是剛剛在人群中起哄的幾人。
其中一個絡腮胡子的瘦高個點了點人之後,便開始挨個發起了錢。
原來是找的群眾演員,季疏影冷笑一聲,等到他們發完錢散開了,繼續跟著那個絡腮胡的男人往前走。
這個人顯然是主謀,跟著他就能發現幕後到底是誰。
不知不覺,季疏影已經跟著他到了郊外,而那男人明顯警惕了起來,不住的回頭張望。
“哢嚓。”
踩到樹枝的那一刻,季疏影的心中就暗叫不好,果然,那個男人迅速回頭:“誰!”甚至還抽出了刀。
完了完了,季疏影心跳如擂鼓,剛打算和這人拚了,就感覺到自己的領子猛地被人往上拽了起來,嘴也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捂了起來。
“噓,是我。”
季疏影從來沒覺得謝韻的聲音這麼好聽過,她幾乎是在瞬間,緊繃的身體就放鬆了下來。
謝韻拉著他藏在房頂的陰影處,那絡腮胡男人過來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人影。等到他走了,謝韻才鬆開了季疏影。
“你怎麼也在這兒。”季疏影小聲問道。
“跟著你來的。”
謝韻剛也在成衣鋪,他也發現了不對勁。跟到一半才發現季疏影竟然也跟了過來。不僅如此,還膽子挺大,一路跟到了這種荒郊野外。
“謝謝你啊......”
季疏影不好意思的繞著耳畔的頭發,她知道,這次若不是謝韻出手,她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道謝的話等會兒再說,人快跟丟了。”
謝韻卻麵無表情的扔下一句話,拽著季疏影重新跟上了那個男人。
“季府......”
男人很快七拐八拐的進了一戶人家,季疏影抬頭一看上麵的牌匾,和謝韻不約而同的愣住了。
過來找她茬的,竟然是季府的人?
“可能隻是誤會,你別想太多。”
謝韻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季疏影,還以為她是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不太熟練的寬慰道。
然而和謝韻想的不一樣,季疏影隻是在整理她腦子裏的記憶,絞盡腦汁的想季府有誰和她不對付。
得出來的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從先前就一直對她虎視眈眈的——季月熙。
“你,就當今天沒有來過這裏吧。”
半晌之後,季疏影聲音低低地說道。
謝韻看了看身邊已經開始往回走的季疏影,又看了看夜色下的季府。這季疏影和季府,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沒有想到回到王府仍然是燈火通明的,季疏影詫異的看著就站在門口的二人。
“鬧事的人,是季家指使的?”
慶太妃的表情讓人分辨不出喜怒,語氣中足,這令季疏影震驚不已,慶太妃怎麼知道?
“你也別說你不知道,本宮看這件事就是你自導自演的吧。”
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被編排成什麼樣了。
季疏影無奈的歎了口氣,解釋無望,那就認了唄:“沒錯,是我找的人。”
後季疏影一步進門的謝韻正好聽見這句話,腳下頓時一個趔趄。
謝敏聞言也是冷笑一聲:“我就知道是你!自導自演叫季家鬧事,季疏影,我看你根本就沒打算正經經營那鋪子吧?”
說著,這謝敏抱起雙臂,語氣裏頭盡是譏諷:“把鋪子搞垮了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