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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討喜？
她知道，不過，她不介意。
裴歌聽了她這話，又被氣了個半死，不過，他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席家當年還未被聖上抄家，與相府沈府的關係還算是不錯，席氏嫁入顧府一年便懷有身孕，沈府有意與顧府結親，便與席氏結下了指腹為婚之事來，若生女孩便為妻，若生男孩兒便為異性兄弟，永結相好，並送上了一對雙梅玉佩作為信物，席氏也為表其心亦送上了一枚小玉蕭。
席氏如願產下一女，隻是......
“隻是不知為何，你們這門親事被壓了下來，隨著席氏的離去和顧府沈府兩家有意的隱瞞，因此知曉之人並不多，所以，你們之間的婚約也隻是極少數人知曉，所以，才並未記錄在冊。”
裴歌頓了頓，又道。
“你之所以能夠回來，不是因為老夫人有多大的能力，而是顧府的人想要你回來，太夫人是個極有眼力之人，她早有謀算，先是將你以養身子為由送出顧府十年，讓這門婚事隨著你的離開而蒙塵，待到合適的時機再接你回來，隻不過當年的婚約得重新定論了。”
所以，不是顧老夫人讓她回來的，而是時局不得不讓她回來。
顧青鸞嗬嗬一笑，原主還以為自己的那封信有多麼的厲害呢，原來是顧府人早就算計好了的，沈府，相國之府 ，像這樣的親事又如何能不好好的利用？在外頭人的眼裏，顧府已經是很好的府了，可是在顧府人自己的眼裏這還不夠，巴不得府裏的嫡子庶女能夠嫁得更高的門戶，若不是顧雲煙的年紀還小，隻怕她們都想著要讓她嫁給皇子吧。
“那沈公子年紀幾何？”她問。
“十四，不，今年十五。”他回。
“沈公子長相如何？才華如何？在鳳城中的地位又如何？”她再問。
“長相絕美，美男榜排名第二，才華橫溢，深受宮中人和聖上的喜愛。”他再回。
年紀十五，是該到了說親的年紀，長得又漂亮，又有大好前程，像這樣的乘龍快婿也難怪顧太夫人會心癢難耐了，若是有了這門親，顧府在京中的地位就越發的穩固了。
顧青鸞雙眼微眯，太夫人有意隱瞞此事，也就是說，她並不希望自己嫁到沈家，若是她想得不錯，她已經準備好了讓顧雲煙替嫁了吧，同樣為嫡女，可是顧雲煙不是罪臣之女，身份更加的惹沈府人的喜歡。
顧青鸞嗬嗬一笑，“一場婚姻竟被她們利用得如此徹底，我們的這位太夫人的心可真是大，不過，她真的認為顧雲煙會得沈夫人喜愛嗎？”
她雖然也是嫡女，可卻是繼室所出，再加上，顧雲煙連美人榜都沒上，在這個看臉的時代，沈夫人不一定會看上。
裴歌卻道，“既然是一場有預謀的婚姻，沈府又如何會在乎顧雲煙的身份和長相？”
顧青鸞清冷的眸子轉向他，挑挑秀眉，“沒錯，是不會在意這些，......那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
她最後問道。
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不像是那種好心做善事的，而且，他現在明知道她有婚約在身，可是為什麼卻不將之前的“未婚妻”之事給否決了？他難道就不怕惹怒了沈府？
裴歌似看透她的心思，冷哼，“顧青鸞，沈府根本就沒有將你看在眼裏，當年他們能將婚約一事給壓下來是因為什麼？若是他們真的看中你又如何會讓你流落在外十年而不管？所以，就算是本公子知道你有婚約也不會將我們之前所說的給收回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
這回輪到她咬牙了，古代的少年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她這麼說隻不過是想詐詐他罷了。
裴歌站了起來，而後又道，“你可知本公子來此之前是誰找了我？......沈約，你那紙上婚約之人，他約我去醉仙劇喝酒，還讓我聽到了茶鋪子裏那些個人說顧府與沈府有婚約的話，......顧青鸞，本公子也不是那般不講理之人，我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能夠將沈府的婚約給定下，本公子之前與你所說的一筆勾銷，如何？”
顧青鸞眼睛暗暗一亮，“當真？”
裴歌看到她發亮的眼睛，恨不得將她給掐死，她就那麼不喜歡當他的女人嗎？裴歌咬住後牙槽，吐出兩個字，“當真。”
顧青鸞微笑加深，“君子一言，那我們便就這樣說定了。”
裴歌忍住打人的衝動，“那，本公子預祝顧二小姐能得嘗所願，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那婚約你定不下來，你便要獻出你的......忠誠。”
說完，裴歌便不再理她，轉過身便出了內室，他怕看到她那得意的小臉恨不得咬上兩口才叫解恨。
顧青鸞狠狠的吞了吞口水，“這少年，你才叫不討喜，怎的將我那套也給學了去？”
獻出忠誠，這是她對春桃和秋菊的要求，這幾日做什麼事都要說上一次威壓威壓，沒成想他竟學了個十成十用了“忠誠”在這裏等著她。
不過，她還真的不想與這名少年有任何的瓜葛，他太過於深沉，太讓人看不懂了，小小年紀心思這樣的學，氣息這樣的危險，待再過幾年那還得了？她豈不是還要被他壓得死死不得翻身了？
所以，無論如何，與沈家的婚約她要給定起來。
“春桃。”
顧青鸞揚聲將外頭春桃喚了進來。
春桃入內。
“近日，鳳城之中可有異動？”她這樣的問道。
春桃不解其意，她微微深思的想了想，而後老實的道，“白府宴會，這算不算是異動？......夫人這大半個月來都在為著白府宴會做準備，聽說沈嬤嬤還命人去找了上好的羊脂玉過來，說要做什麼珍貴的東西，至於其他的，奴婢就不知了。”
羊脂玉？
顧青鸞雙眼微眯，陷入了沉思，顧府也不缺玉戴啊，難不成這羊脂玉是為了做成去參加白府宴會的禮物？
“......那，你對白府，可有什麼了解？”她問，“要忠誠的回答。”
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