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胡鬧嗎?和太子叫什麼板?”
穆烽聽說了女兒在大街上的光榮事跡,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你這樣會惹禍上身,知不知道?就算你要嫁入皇宮,是皇子妃了,但太子他依然是要比三殿下高出一大截,你說你,你......”
“爹~那個宮女說我嫁給三殿下作孽,我肯定心裏麵氣不過啊,我怎麼都得在進宮前樹立威信吧,不然去了皇宮不是要任憑欺負了?”
“糊塗!”穆烽的手指用力點了兩下在穆凝婉的太陽穴上,“三殿下現在在宮中不受寵,太子卻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你若是安分守己,那和三殿下一起在宮中便能相安無事,如今這般,太子怕是會把你視為眼中釘,到時候你在宮中舉步維艱可怎麼辦?”
“那難不成三殿下在宮裏一點勢力都沒有嗎?我是她的皇子妃,他總不能任憑我被欺負吧?”
穆凝婉雖然嘴上是這麼逞強,但依照上輩子的記憶,似乎......三殿下在宮裏真沒什麼勢力。
她見父親看著自己,麵露焦急之色,清了清喉嚨,“那就算三殿下沒勢力,可我們自己家就沒點人在宮裏辦事的?親戚也行啊。”
“有是有,但都分布在禦膳房和禦林軍,對你來說也沒什麼用。”穆烽歎了口氣,喚來了穆彥青,“彥青,你明日帶著些禮品去皇家別苑向太子殿下賠個不是,就說你妹妹不懂事,衝撞了太子,希望太子恕罪。”
“是,爹。”穆彥青當即應下。
穆烽點了點頭,看向不讓自己省心的女兒,“你啊,以後也別到處亂跑了,好好在家裏繡你的荷包,沒幾天就要出嫁了,你也該有個女孩子的樣子。”
“我......”穆凝婉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穆彥青卻是拉著她出了屋子,“好了,阿妹,別鬧騰了,爹這幾天可一直都在為你的婚事操心呢。”
“可我不想讓你給太子賠罪,說實在的,哥,我覺得太子不是好人。”
“嗯,這點,哥很讚同你。”穆彥青抬手在自家妹子的肩膀上拍了拍。
穆凝婉有些疑惑地看著兄長,“兄長,你之前不是還想撮合我和太子嗎?現在為何突然就覺得太子不是好人了?”
“因為今日,為兄瞧見太子和二殿下去逛花街。”
穆彥青摸著自己的下巴,眉頭整個皺在一起,倒是和穆凝婉皺眉的樣子如出一轍。
“雖說男人有幾個女人很正常,但我們家的人都很專情,你看爹在娘死後就再沒續房吧,我覺得三殿下也不可能會有別的女人,所以,哥現在覺得,你嫁給三殿下挺好的,至少三殿下不會得那方麵的病。”
“那方麵?哪方麵?”
“就是......花柳啊之類的, 唉,不行,你太小了,為兄不該和你說這些。”
“花柳啊,這在皇宮貴族來說,是很難以啟齒的病了吧......”
穆彥青點頭道:“確實是這樣沒錯。”
“那要不......”穆凝婉眯著眼,笑著看向自己的兄長。
穆彥青頓覺不妙,死命搖頭,“阿妹,你這可不能鬧著玩,哥哥我後半輩子的幸福還準備給你嫂子呢,不能鬧,不能鬧。”
“哥,我的意思是這樣......”穆凝婉小聲在穆彥青耳邊嘀咕著。
穆彥青一聽,眼睛瞪得如銅鈴大,“這,這更不行了,那可是太子啊,你這腦袋瓜子裏想什麼呢!”
“哥,你要是不肯去,我就一個人去。反正我有自信不會被發現。”
“那,那也不行,這要萬一被發現了......”
“放心,不會被發現。”穆凝婉拿出了笛子,在穆彥青麵前晃了晃,“我們就像以前一樣,用小蛇,再然後就......反正是蛇的問題,和我們又沒關係不是?”
於是當晚,穆凝婉在蛇的身上撒了從韓大夫那裏偷來的一小撮粉末,找準宇文成所在的房間,吹響笛子,誘導蛇進了那間房。
不一會兒,房裏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她和兄長站在不遠處的陰影裏,等著房裏接下來的動靜。
不一會兒,宇文成板著臉走出房間,手上拿著被他們塗滿了粉末的蛇......
第二日,穆彥青帶著一大堆禮物前往皇家別苑,卻是沒能見到太子的麵,隻把賠禮留下了。
據下人說,太子昨夜受了風寒,無法起身。
但做了壞事的兩人卻知,事實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