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好了,打我主意可以,但是她不行,否則......我殺你全家!”
“滾!”
徐乾說完猛的將李軍推了一個趔趄,對方狠,可徐乾也不是好惹的貨色,尤其是跳崖死過一次之後。
他變得更加狠辣......
“你......你等著,十天後還不上錢看老子收拾不死你!”他捂著臉招呼了一聲其他幾個小青年轉身離開了。
現在孫海月被徐乾嚇著了:“你......你別聽他們亂說,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
“我知道。”徐乾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十天一千塊錢你去哪裏弄?我在紡織廠也不是正式工,一個月才六十塊。”
“要不跟他們好好商量商量,你也找份工作咱們爭取一年還上行不?”
孫海月說話大氣都不敢喘,雙手緊緊的抱著笑笑生怕說錯話。
“這件事兒你不用操心了,我會解決好,現在有些餓了,你先去給我做點吃的吧。”
孫海月還想說什麼可真是不敢了,隻能點點頭泄了氣:“額......好吧,笑笑咱做飯去。”
徐乾知道,對付他們那幫人哪有那麼容易?你若沾上了就不會讓你好過,告訴他們一年後還上錢別再找自己麻煩了?
他們又不是傻子,利滾利就是無底洞,他能讓你還上?
所以跟他們鬥就得出其不意,徐乾跟著救他的大老板幾十年來縱橫商界,爾虞我詐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現在跟他過招顯然對方嫩了點。
尤其是當年陷害過他的人,徐乾心裏有一本賬......早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趁著孫海月做飯的功夫,徐乾走到了大門口,找了把蒲扇坐在陰涼地裏思考了起來。
雖然剛才答應了他們十天之內連本帶息的還上。
可是看看自己的兜比臉都幹淨,說的容易可真要變現出來難。
不過徐乾向來喜歡狼性法則,人往往就是這樣,不逼自己一把永遠都不知道有多大的能耐。
就在他乘涼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傳來,抬頭看去,隻見遠處一個中年婦女拽著個嚎啕大哭的小女孩正好從路邊經過。
小女孩看起來六七歲,雙腳在地上打滑不走:“嗚嗚嗚,我要吃冰糕!”
中年婦女脫下鞋啪啪的就打在了屁股上:“吃吃吃,再哭就把你賣給小賣部!現在糧食都賣不出去哪有錢給你買冰糕!”
她一邊打,一邊把孩子拉回了家,那個時候孩子多,可不像現在那麼嬌貴,光腳丫子跑出去一天不回來都不帶找的。
要說其他人也就看看熱鬧,但對於徐乾來講,可真是聽進心裏去了。
眼下正值三伏天最熱的時候,尤其是農村的孩子放暑假在家,冰糕、雪糕、袋裝的汽水可是稀罕東西,若是從這裏下手沒準兒能快速拿到第一桶金。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
孫海月做好了飯從堂屋走了過來打斷了他的思路:“那什麼......飯好了,你進來吃吧。”
徐乾應了一聲站了起來,看著眼前再次重逢的媳婦,依舊還是那麼美的讓人心生漣漪。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他被各種各樣的人追捧,更有很多女人都主動投懷送抱,但徐乾沒一個能看上眼的,因為他清楚都是為了自己的錢。
“你......你這麼看我幹啥,我臉上有臟東西?”孫海月被徐乾看得有些不好意了。
“額......好看唄!”徐乾說著笑了笑。
孫海月一低頭紅了臉:“你能不能正經點?”
她說完便走在了前麵,而徐乾緊跟她一起走進了堂屋,進去後看到打碎的東西已經被她們娘倆收拾利索了,所謂的飯,不過就是棒子麵粥跟窩窩頭。
“咱家現在實在是沒錢給你買肉了,就眼下這點棒子麵還是去年陳下的,不過你放心,下個月我發了工錢一定給你補上你看行嗎?”
孫海月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徐乾,似乎做好了被打的準備了,因為以前的徐乾不僅好賭,而且還得頓頓吃好的,若吃不上娘倆必定要遭殃。
“挺好的,我愛吃這個。”徐乾的話讓孫海月心頭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他。
而他並未管這一切,伸手拿過板凳坐下,用一副慈愛的眼神看著圓嘟嘟小臉的笑笑開口道:“來,閨女過來坐下吃飯。”
徐乾說完後,笑笑還有些害怕,緊緊的拉著孫海月的衣角,而孫海月麵對現在的徐乾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爸爸你吃吧,笑笑不餓,你吃完笑笑涮涮你的碗喝點剩下的就好。”
最終還是笑笑開了口,但是這句話卻深深刺痛了他,越來越感覺以前的自己太混蛋了。
“你們娘倆都過來坐下吧,咱不吃剩的,笑笑還得長身體呢,正好我還有事兒要問媽媽。”
他說著看了一眼孫海月,示意她坐下。
“爸爸讓你坐下那就坐吧。”孫海月鼓起勇氣,扶著笑笑一同坐在了板凳上。
徐乾端起了棒子麵粥放到了笑笑的跟前:“這就對了,快吃吧。”
得到了徐乾的允許,笑笑才端起碗吃了起來,明顯看出來孩子餓得不輕。
營養要是跟不上的話,孩子很容易生病。
“你也別光看著了,餓壞了吧?”徐乾說著拿起一個窩窩頭遞給了孫海月。
這是幾年來孫海月感覺最踏實的一天,她鼻子一酸紅了眼,隨即點點頭伸手接了過去。
“對了,咱家豆腐坊還能用嗎?”徐乾看著孫海月繼續開口問道。
“咋了?你不會還想做豆腐吧?那東西也不掙錢,更何況現在隻剩下幾間棚了。”孫海月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回答道。
“我就是問問,剛才聽說糧食都不好賣是吧?”徐乾繼續問道。
“哎,最近幾年你隻顧著賭了,村裏的事兒也沒問過,現在家家戶戶糧食都太多了,去年交完公糧後,收糧食的把價格壓的太死,都情願喂雞、喂狗也不賣。”
“眼看著夏季梅雨季節要來,大家也都愁得不得了。”孫海月給徐乾大致說了一下現在村裏的基本情況。
對村民來說犯愁,可是現在對徐乾來講,或許屬於他的商機來了。
那個時候的農村人口數量眾多,遍地都是商機,徐乾正在考慮把豆腐棚利用起來。
趁著現在三伏天,開工弄一波冰糕和袋裝汽水,讓村民用糧食換。
然後想法子把糧食兌出去就是大量的現錢,這個差價能大賺一波......
“乾哥在家嗎?”
就在他思考這個問題到底應該如何運作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外有人叫他。
“在家!”徐乾說著放下了手裏的窩窩頭起身迎了出去。
隻見一個胖頭胖腦的家夥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走了進來。
他叫吳學誌,徐乾的同學,上學時期的死黨,至今也沒混出個人樣來,在鎮上跟幾個兄弟四處接雜活賺生活費。
“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誰給你打的?”徐乾皺眉看向了他。
“別提了,前些天你不是介紹我們去給鎮上酒廠老板王得水搬了一周貨嗎?今天說好的給報酬卻耍賴皮。”
“我帶兄弟們去理論,誰曾想他找了周成奎的人把我們都揍了。”大誌一臉的委屈。
“王得水還真不是個東西,不過你放心,工錢哥去給你要。”活是徐乾介紹的,他肯定得管。
“但是大誌,話又說回來了,你也不能這麼混一輩子吧?哥問你一句話,想不想賺大錢?”徐乾問的十分認真。
可是大誌卻傻了眼,伸手摸了摸徐乾的腦門兒:“哥啊,你是不是發燒了?今兒是咋了?”
徐乾拿開了他的手繼續道:“大誌,你要明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周成奎這顆毒瘤我早晚除了他,可不是現在。”
“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就說想不想跟著哥幹大事吧!”
大誌看著眼前的徐乾有些被驚到了,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勢是之前他沒有的,而且說話還成套成套的:“想,做夢都想。”
大誌趕緊點了點頭。
“那不就得了,你記住哥的話,隻要有錢了就有了權力和地位,有了權和地位你就是人上人,王得水算個屁?周成奎又算個什麼東西?”
徐乾的大道理把大誌說的一愣一愣的。
“那......那接下來咱咋辦啊?我兄弟們都等著吃飯呢。”大誌就是下苦力的,他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填飽肚子。
“拿王得水開刀!如果成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帶著兄弟們跟我幹,你看咋樣?”徐乾說著神秘的一笑。
“乾哥......聽你的意思,準備金盆洗手不賭了?”大誌雖然不知道徐乾要幹什麼,但今天看他的氣勢,隱約感覺好像真要幹什麼大事兒。
“別問那麼多,你先到門口等我,咱們先去王得水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