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話一點都沒錯,這段婚姻關聯著趙家人的氣數。
現在看來,不久趙家就會有血光之災。
幫著姑姑收拾完碗筷之後,我把支票遞給了姑姑。
姑姑本意不願意留,我軟磨硬泡的說就當是我的老婆本,讓她幫我存著,她才勉強收下。
我回房間,喝了一碗安神茶便睡了過去。
下午的時候,姑姑帶著妹妹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隻見妹妹眼神呆滯,我喊了她好幾聲,妹妹都沒有回應。
我眉頭緊皺:“小雨幹什麼去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姑姑就這一個姑娘,更是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上午的時候,小雨去山裏挖蕨菜,我回家不見她回來,我去山裏找她,她蹲在個塚子上,嘴裏不停念叨著什麼,我帶她回來,就這個樣子了。”
塚子就是墳頭,一聽這兩個字我就知道準沒有什麼好事。
我掐指一算,果然妹妹今天正衝陰煞,不宜出門。
忽然間,妹妹的嘴巴裏像是塞進去什麼東西一樣,漲了起來。
“小瑞,這是咋了!”
我急忙上前,一把扼住小雨的脖子,然後將其用力按在了牆上。
“姑,幫忙。”
此時,小雨的力氣大的驚人,我們兩個人用盡了氣力才將她按在了牆麵上。
我用力抵住小雨的下顎,另一隻手想要掰開小雨的嘴巴。
一團濃濃的陰氣伴著濃濃的屍臭味,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那團黑氣直接衝著我飛了過來,幾後退幾步,掌心化出掌心雷。
“著!”
爆喝一聲,手中的掌心雷和那團黑氣接觸,那團黑氣立刻發出一陣的淒厲的慘叫,像是深淵厲鬼一般。
姑姑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這,這是個啥!”
接著小雨的瞳孔瞬間收縮,一把掙開了姑姑的收手。
伴隨著姑姑的叫喊聲,小雨身體跟動物一樣,四肢並用,快速的往院子外麵跑去,速度和身法根本就不像是個人。
我怎麼可能看著妹妹出事。
我一回頭,一把取了靈台上的浮塵,便追了出去。
絕對不能讓妹妹出事。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拂塵一出萬鬼伏藏!”
我一個躍身,浮塵直接纏在了小雨的脖子上,硬生生的把小雨從半空中給摔了下來。
《太一神鑒》中的伏鬼驅魔咒,沒想到有天會用到自己妹妹身上。
小雨臉上青筋暴起,發出陣陣的嘶吼,雙眼赤紅,手指也生出了紅色的指甲。
來不及憐惜,我一腳踩在了妹妹的臉上。
咬破手指,一滴清血甩在了小雨的眉心。
“金血護身,驅邪縛魅!”
口訣念完,一股黑煙從小雨的腦門上竄出,迅速的往外跑了出去。
小雨瞬間像是泄了氣一樣,整個人立刻沒了力氣。
“哥,你踩我臉幹嘛。”小雨剛醒就生氣的說道。
我沒有時間管妹妹,目光冷凝,望著不遠處的東西。
那東西轉頭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拂塵,心中些許不甘,不過很快便消失在了曠野之中。
把小雨扶起來,她還一個勁的埋怨我。
“你幹啥呀哥,我都十八了,你還欺負我。”
我歎息了一聲:“你想想你剛才在幹什麼。”
這時小雨的臉色像是蠟紙一樣,煞白。
“我記得我在林子裏挖蕨菜,然後有個塚子上有顆蕨菜特別大,我就上去,然後突然間冒出個青麵獠牙的東西......嚇死我了。”
姑姑也連忙詢問:“小瑞,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
“是山魅,咱們通常說的魑魅魍魎裏的魅就是這種東西,一般生活在深山老林裏,不怎麼走動,但會纏上那些黴運極重的人。”
小雨一臉的惶恐,拽著我的胳膊就問道:“哥,你說我要倒大黴了嗎?”
我搖了搖頭:“是我倒黴。才會牽連到周圍和我有關的人。”
這時候,我才回過味來,爺爺說得對,我和趙家的確不應該解除婚約。
“姑姑,小雨,我不能呆在村子裏了,要不然你們還會遇上禍事的。我給你們留下幾道靈符,你們貼在家裏的門框上,每天給祖師爺爺上香,敬茶。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我必須要抓緊走,否則,村子裏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大亂子。
“我得去城裏找趙家人,把這件事情解決。”
姑姑想了一會兒,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
“要去你就去吧,到時候別忘了把侄媳婦給我帶回來就行了。”
我回頭一笑:“放心吧,姑姑。”
我回到房間,拿了幾件法器,帶上《太一神鑒》,便去鎮上坐汽車了。
看著待了二十多年的村子,我有種舍不得的感覺。
不過我的命理之中,山村並不是我的歸宿,我必須要出山。
來到城裏之後,我按照以前爺爺給我的地址,去了他之前在城裏的店鋪,星月堂。
那是間二層的小樓,從外麵看和一般的店鋪沒什麼不同,進去之後才能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所有的家具都是老桃木打造的,桌子上擺著一些占卜算卦用的銅錢,一副碩大的祖師爺畫像懸掛在中堂之上。
爺爺之前安排了人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來這裏打掃衛生,給祖師爺上香,所以整個屋子看上去煥然一新。
我把東西放好,躺在二樓的床上,想著該怎麼去找趙靈兒把事情出清楚。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了過來。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敢入星月堂!”
我連忙起身,隻見一彪形大漢,麵如重棗,大步流星的從台階上走了上來。
看見我的一刹那,那人目光閃爍激動。
“你,你是林瑞,你是小主人?”
我看著眼前的大漢,周身散發著一股血煞之氣,身邊亦有幾縷殘魂,說明此人曾經殺過人!
但此人陽氣極重,人火極旺,一般的邪氣根本無法入身。
“你是?”
“我是張彪啊,老爺子過世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你一麵。”
張彪?我一下子想起來了,不光爺爺去世的時候他去過,而且他還是爺爺委托打理星月堂的人。
說的簡單一點,他是我們林家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