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你現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來。”
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麵前的鬼童身上,對於彪叔的話也沒聽進去,甚至都沒注意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鬼童身上的煞氣很重,赤色的瞳孔中滿是不甘,顯然這具嬰屍在死之前受盡了折磨,否則也不會被周先懷煉化成這樣強大的邪物!
我想了想,從爺爺的星月堂中拿出了供奉神像得來的淨水,將這一碗水從鬼童的頭上緩緩澆下去,並且衝著鬼童念起了往生咒。
“啊——疼、好疼。”
鬼童的聲音恍惚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定睛一看,卻發現麵前的鬼童被符咒牽製住,連嘴巴都沒張開一下。
或許是幻聽吧,我搖搖頭接著念起了咒語。
可慢慢的,我竟發現這具鬼童不但沒有被淨水給點化,反而身上的黑氣愈來愈濃重了。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一碗淨水可是從爺爺的星月堂端來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唯一有問題的,恐怕就是麵前的這具女童屍體了!
鬼童充滿怨懟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我,即便它看上去就像四五歲女童那麼高,可青灰色的臉色卻警示著旁人它的不同。
“你究竟有什麼遺願...竟然還不願離去。”
望著鬼童的眼睛,我不禁喃呢出聲。
忽然,鬼童的眼珠子衝著我動了一下,我不禁背後一涼,這東西竟然能對抗的了爺爺的陣法,難不成剛才它的虛弱都是偽裝出來的嗎?
我還想再探究下去,結果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汽車的急促笛聲。
“滴滴滴!”
彪叔氣喘籲籲的打開了車門,跑了下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小主人,咱們得先去趙家一趟,那個周先懷的心思不單純,竟然開車往趙家的方向去了!”
又是你個周先懷!
我捏緊了一雙拳頭,心想到周先懷必定是拿捏不住爺爺留下的陣法,所以去找趙靈兒出氣了。可靈兒是我認定的媳婦,我怎麼能讓她受卑鄙小人的傷害?
彪叔一個人擔心對付不了周先懷,便特意開車趕過來給我通風報信。
“彪叔,我隨你一起去趙家。”
“可是。”彪叔有些猶豫,看了看留下星月堂的鬼童,“將這種東西留在這會不會有影響?”
我搖搖頭,彪叔必定是擔心爺爺的星月堂會遭到破壞,不過既然是爺爺布下的陣法,區區一個邪物也沒那麼容易突破。
“不必擔心,等我們回來再說。”
彪叔看我一眼,發現我的臉色鎮定,便知這件事我心中有數,也就不擔心了。
“上車!”
我剛坐穩,彪叔便一腳踩住油門,汽車直接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飛了出去,嚇得我立刻係好了安全帶。
一路上也沒管闖了幾個紅燈,彪叔載著我徑直開到了趙家大門口。
乖乖的,難怪說靈兒的爸爸是首富,家裏竟然這麼大。
彪叔將車停穩之後,便道:“小主人,我們進去吧,不然恐怕就來不及了。”
周先懷本是修的名門正道,可誰知道因為他的性格陰邪狹隘,後來竟慢慢的修起了邪道,什麼鬼童邪物都給弄出來了,恐怕這一次之後他尚且還留有後手。
我本不怕他周先懷,可趙靈兒一家雖然有錢,卻也不過是尋常人家,恐怕根本就不是周先懷的對手。
事不宜遲,我拉著彪叔便準備進入趙家。
“站住,你們兩個幹什麼的!”
我和彪叔還沒走進,就看見一隊保安一臉警惕的攔在了前麵。
他上下打量著我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是趙靈兒的朋友,事發突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還請你們通融一下。”
麵對這一隊身強體健的保安,我找不出個正當的理由出來,隻得編了個像樣點的借口,實際上卻有些心虛。
我和趙靈兒的關係算不上多好,也僅僅隻是在昨天救了她一次增添了些許好感而已!
不管如何,總不能跟趙家保安起正麵衝突,免得傷了和氣又耽誤時間。
但那保安卻不像是很相信我的話的的樣子,他哂笑一聲:“你?你說你和我們家小姐是朋友,你看看你穿的這窮酸樣,我們家小姐怎麼可能看的上你這個朋友!編故事也要編個像樣的吧。”
我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雖然算不上破爛,但也是幾年前買的衣服了,這穿著打扮方麵的事情,我向來都不在意...
“放肆!”
我還沒生氣,彪叔卻被這保安的一席話給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眉頭一皺氣勢便散發出來,很是嚇人。
“你們竟然敢這樣和小主人說話,當年老爺子尚且在世的時候,這門親事還是趙家求來的!現在隻不過是見你們小姐一麵,哪來那麼多廢話。”
保安臉色一變,隻聽見了他在侮辱趙家,什麼親事什麼老爺子,全然隻當張彪在說些屁話。
“把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人給我轟出去!”
我一邊擔心著趙靈兒的安全,一邊思索著究竟如何進趙家大門,簡直是頭疼欲裂,就在這時,我眼尖的看見了一隊陰魂從趙家緊閉的大門處穿了進去!
這一隊陰魂身著玄色的盔甲,手中還拿著長槍,身高八尺氣勢駭人,看樣子並不像是尋常的邪物,倒更像由周先懷控製的鬼兵。
糟了, 就要來不及了!
我大驚失色道:“彪叔,咱們得快點進趙家去,周先懷已經開始動手了!”
彪叔聽了之後也是神色嚴肅,點點頭說道:“小主人,你站到我身後去,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彪叔便直接衝著領頭的保安來了個漂亮利索的上勾拳。
“你敢衝我動手!”
保安憤怒地瞪大了眼睛,立刻就揮動了手裏的電棒,一隊人就像瘋狗似的朝著彪叔衝了上來。
可惜,他們的人數雖然多,但身手卻完全比不上彪叔,別說是打著彪叔了,就連摸都沒摸到他的衣角。
眼下形勢緊急,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立刻加入了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