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嚴顏從袖口拿出一本訂裝成冊的書籍,遞到了炎皇的麵前。
炎皇眉頭微皺,不明白嚴顏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拿過了嚴顏遞上來的東西,頓時一驚!
萬民書!
炎皇有些激動,這可是萬民書啊!
要知道炎國建國不到百年,曆經三朝,也隻有太 祖年間,開國大將林江元帥得到過萬民書。
炎太 祖皇帝當年曾說,得萬民書者,可抵罪一次,與免死金牌等同。
“啟稟陛下,這是外城百姓為感謝太子殿下這些日子的賑災之恩德,自發獻上的萬民書,以此為證,這賑災之功非太子殿下莫屬!”
嚴顏叩首說道,這些日子裏,他與薑銘深交,不僅佩服薑銘的本事,更佩服薑銘的為人!
他一把年紀了,也不介意為薑銘得罪了三皇子和五皇子。
這個時候蘇哲站了出來,打斷了嚴顏的話:
“嚴禦醫有些事你不知道,就不要摻和,這藥方三王爺早已研製出來,太醫院也有紀錄可查,太子他不過是把藥方偷來直接拿給你用,不信你可以回太醫院問問!這件事三王爺念你不知者不怪,就不治罪了,但你也別摻了!”
“你!”
嚴顏氣的滿臉通紅,但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才不相信蘇哲的鬼話,畢竟這在這藥方出來之前,他就與薑銘進行過探討,最終成方。
可一時間,嚴顏也拿不出證據證明這藥方是薑銘所作,所以也隻能幹瞪眼著急。
提到藥方,薑銘不由的思考起來,這藥方隻有他和嚴顏看過,而嚴顏是絕對不會出賣他的,那還有誰接觸過藥方?
薑銘倒是想起來,之前那張藥方一直扔在私帳的桌子上,莫非是蕭媚偷的?
當時薑銘也沒太在意,現在想想,卻也不太確定。
畢竟時間比較緊迫,除非用飛鴿傳書。
但這麼做,對蕭媚有什麼好處呢?
薑銘眉頭微皺,看來今日之事是早有預謀!
炎皇聽他們這麼說完,又看向一身酒氣的薑銘,大罵道:“你這個逆子!我本以為你是真的知道悔改,開始奮發上進,沒想到居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爭氣的東西!”
這時,一個薑銘之前沒有見過的男子走了出來,這男子身穿一身金甲,倒是顯得威風凜凜!
隻見那人開口說道:“啟稟父皇,兒臣帶領一支軍隊,趁那胡國大軍不備,夜襲他們大營,端掉了他們一支五千人的正規軍!”
這時薑銘才知道,原來這個身穿金甲的男子,正是一直未曾見過的大皇子!
炎皇聽大皇子是打了勝仗回來的了,原本難看的臉色倒是緩和了幾分:“皇兒你這次幹的不錯,朕要好好賞賜於你!”
而此時的大皇子,心中想的卻是,還好這次遇到那個叫宗什麼的,聽說還是什麼新科狀元!
原來,大皇子這次出征,原本隻是走個過場,可他擅作主張,非要對胡國出兵,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被胡國的人打的落花流水!
就在他逃跑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前去上任的宗莫居。
宗莫居順手把大皇子救了下來,又正好看到胡國紮營的地方是一處峽穀,想起薑銘給他講的三十六計,頓時有了打算!
趁著黑夜,宗莫居帶人在山穀的後方用亂石堵截,有在出口設兵埋伏,直接圍殺胡國大軍!
結果,胡國大軍雖然人多,但是出口狹窄,出來一個宰一個!
一戰全殲胡國五千餘人,隨後與大皇子告別,繼續前往方元縣。
而大皇子信誓旦旦的發誓,要回京替宗莫居請功!
可回來之後,大皇子卻對他的救命恩人宗莫居隻字未提,把功勞全部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皇子演示掉他內心裏的心虛,開口說道:
“如今這二弟犯下如此的滔天大錯,而父皇之前還答應過我,若是我得勝歸來,就封我為太子,我看不如今日,父皇便兌現了這承諾如何?”
心裏雖然帶著忐忑,但此時機會難得,大皇子還是開口說出了請求!
一時間,大皇子身後的幾個人也都站了出來說道:
“大王爺打敗的胡國軍隊,理應封賞!”
“同樣都是皇子,大王爺在外可以為國爭光,立下如此大功!而再看看太子,卻隻能做些偷雞摸狗的行徑,來謀取功勞,高下立判,誰更有資格當這個太子!”
見武將們都站出來為大皇子說話,文官這邊也不示弱!
“陛下,太子無德,依老臣看應該叫太子把萬民書交到三王爺手中,畢竟這治好瘟疫的藥方,也是出自於三王爺之手!”
看到炎皇震怒,老狐狸蘇哲再填一把火!
見蘇哲都開口了,在場從屬三皇子一脈的文臣,自然也紛紛站出來譴責薑銘:
“臣聽聞,太子借瘟疫之事,搞什麼外賣,大發國難財!”
“剛剛太子上朝之事,分明想抵賴毆打五王爺之事,有意欺瞞陛下!”
“太子為一己私欲,打傷五王爺,搶走藥方,簡直毫無人性!”
“據臣所知,太子偷了三王爺的藥方之後,不確定是否有效,就逼迫禦醫,讓其試藥,試問如果藥方真是太子所寫,還用得著試藥嗎?!”
“這太子之位應該由三王爺取代!”
“應該是得勝歸來的大王爺!”
一刻間,千夫所指,滿朝文武皆對薑銘口誅筆伐和對太子之位的爭奪之聲!
嚴顏後悔不已,沒想到試藥之舉,成了這些人攻擊太子的證據!
見時機差不多了,蘇哲也站出來開口:“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又如何能做的了一國儲君,臣請求陛下,廢掉這個無德之人,讓德才兼備的三王爺入主東宮!”
“大王爺得勝歸來,還希望陛下不要忘了您對他的承諾!”
兵部尚書也站出來為大皇子開口。
而此刻的薑銘,除了之前開口的嚴顏,卻無一人替他說話,而他也隻是站在那裏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炎皇看向站在哪裏不動的薑銘,眼中盡是失望之色,他看向薑銘問道:“太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薑銘冷冷的答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
炎皇又看了一眼薑銘,緩緩開口:“那麼好,朕今日就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