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來自我身體的那股強大氣息,將李強和王嬸嚇退。
這反而讓我更加心亂如麻,相比於李強和王嬸衝進來,我更畏懼來自我身體的神秘力量。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我仿佛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我能感覺到,我身體那股力量,是有自己的意識的,也就是說,他可能是個魂體,而如果他若是鳩占鵲巢的話,我應該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
因為剛才的波折,我整個人有些脫力,迷迷糊糊的再度睡了過去。
在我睡著之後,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我夢見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就一直坐在我的床邊,在夢裏我仿佛能看見她,甚至還能看到正熟睡的我,可不管怎麼努力,都看不清白衣女子的臉。
她坐在床邊我說,謝謝我帶著她走出來。
然後夢就結束了。
等我醒來後,感覺全身都很疼,至於夢中那個白色身影,我不知道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這個夢就是真實的,總之,很有可能我身體裏還住著一個女人,或者準確點說,是一個女鬼。
不過就目前來說,我沒有感覺到她對我的惡意。
人總是很奇怪的,即便是身在逆境,隻要沒有持續變壞,就能很快適應這種逆境。
醒來後我想了很多,一直到外麵有人敲門。
原來是周彥安排的施工隊來了。
帶頭的是一個姓王的經理,三十多歲,對我非常的客氣,再度確定裝修方案後,簽訂了合同,然後正式開始裝修。
周彥也給我來了電話,說讓我把啥事交給王經理就好了,還問我有沒有時間,說是他家裏出現了一些狀況。
在我追問之下,他才說是他爸爸好端端的突然癱瘓了,最奇怪的是,做了各項檢查,都麼有查出具體的問題來,甚至醫院都懷疑,是他爸爸心理問題,因為身體方麵顯示,各項指標都算是比較正常的。
我聽完之後,推斷應該是遇上了邪祟。
周彥的爸爸叫周明,我也比較熟悉,不過周明對我的的印象不太好,在他看來,是我把他兒子帶壞的,因為此,我對周彥他爸也是不喜歡的。
但畢竟是周彥的父親,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正好我也準備暫時離開幾天。
吃過了中飯,我直接坐上了去市裏的車。
周彥本來要來接我的,但我覺得他還是在醫院陪他爸重要,我直接過去就好了。
到了市裏,我直接打了出租車去了醫院。
我還在醫院門口買了一些水果,再怎麼說咱也是個有理數的人。
周彥是在醫院門口等我,我看到他時,整個人頗有些狼狽,眼眶中都是血絲,透發也亂糟糟的,顯然昨天晚上沒有睡!
見到我,周彥勉強擠出微笑。
我還打趣道,說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他父親住在高級病房,是單獨的一棟樓,路上的時候,周彥大概的把情況給我說了一遍,剛才又出來了好幾項檢查結果,都顯示正常,偏偏他父親周明,整個人狀態差的不得了。
本來準備轉院去省城的醫院的,但是又怕路上太折騰,所以是請的省裏醫院的一名教授過來,這事是他二叔安排的,這個點,應該也快到了,現在就是起到這位教授,能不能查出病因。
我也沒有告訴周彥我的猜測,等看到人再說。
我們兩個到了高級病房,是一個比較闊氣的套間,周明就在裏邊的床上躺著,外麵的房間,周彥的叔叔嬸嬸和他媽等幾人,愁眉苦臉的坐著。
見到我進來,周彥的媽倒是擠出微笑,說了一聲來了。
至於周彥三叔和他母親,都沒有正眼瞧我。
我也沒功夫搭理他們,因為我雖然還沒有看見周明,但我已經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陰氣。
這個陰氣可比油漆桶怨靈的陰氣重太多了。
“帶我去看下叔叔!”我對周彥說道。
這時候,周彥的三叔周鵬卻突然道:“這位小彥的同學,我大哥現在不方便見客,你的好意我們已經收到了,現在還是請回吧!”
周鵬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感覺就像我是來巴結他們一樣。
周彥聽他三叔這麼說,登時就不高興了。
“三叔,他是我......”
“好啦,小彥,你爸都這樣了,你懂點事兒!”周鵬直接打斷周彥,皺著眉說道。
周彥正要爭論,被我一把拉住了。
“周彥,要不等叔叔好點了我再來看他!”
周彥看了我一眼:“走,我們進去就好了!”
說完直接沒有理會其他人,拉著我進去裏邊的病房。
當我從門口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邪靈,附在周明的身上。
這個邪靈也感覺到了我的氣息,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果然,和我猜測的差不多,不過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因為這個邪靈確實不簡單。
邪靈和怨靈都屬於邪祟的範疇,但是邪靈可比怨靈要厲害的多,怨靈是因為執念所生,而邪靈,大部分都是邪修通過邪術煉出來的。
就我知道的幾種煉邪靈的辦法,無一不是慘無人道的。
此時周彥走到他父親邊上,小聲道:“爸,發財來看你了!”
周明看來被這個邪靈折騰的夠嗆,疲憊的雙眼看了看我,然後輕微的點了點頭,接著閉上眼睛。
我也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外麵房間一陣動靜。
原來是周彥的二叔周澤,從省醫院已經把專家請來了。
此時正在外麵給眾人介紹。
少時,周澤就帶著這個專家進來了,是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頭,旁邊還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身材高挑,長得還不賴,不過都沒有正眼瞧我!
周鵬也跟在後麵,進來就立刻說道:“吳教授要給大哥看病,閑雜人等都出去吧!”
這個閑雜人等就像是專門說的我!看來這個周鵬,對我的敵意很深啊!
我挑了挑眉,轉身就往外走,周彥也跟了出來。
“你怎麼跟出來了?”
“我看你剛才看我爸的眼神不對,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我點了點頭道:“我們去那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