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般說完,周圍人瞬間就安靜了。
吳老板先是一愣。
過了幾秒看我不像開玩笑,頓時就炸毛了。
“我說張神相,你這,你這......”
吳老板的反應,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人都是這樣,看相算命,給說的好聽了,一團和氣,皆大歡喜,要是說得不好,他首先就是不信,接著還要跟你鬧事。
吳老板憋了半天:“我說姓張的,我好心好意幫你解圍,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吳先生大可以不信,但是這就是我看見的,直言不諱而已!若是沒有其他事,各位請散了吧!”說罷,我直接轉身進入店裏。
“我說姓張的,你就是個江湖騙子!”
我聽到這話,皺著眉扭頭,吳老板就站在門口。臉色青紅交替!
何金林算是逮著機會了,立刻過來。
“對啊,吳總,我都說了,這個張發財就是個騙子,你聽聽這名字,你就應該知道了!”
這話一出,吳老板更加的生氣了。
歪著脖子就要往裏邊衝。
這時候,張康維卻淡淡的道:“看相算命,你信你就信,不信你就走,糾纏不清可不是吳老板你這樣的人,該有的體麵!”
張康維的張氏集團,在市裏是龍頭企業,而且長期居於高位,說話自然有一股威嚴,吳老板登時就蔫了一截,憤恨的瞪了我幾眼,負氣走了。
“多謝章老爺子替我解圍!”
“嗬嗬,沒有老頭子我出麵,你也能輕易的化解,不是麼?”
我笑了笑, 轉身給張康維沏了一杯茶過來,然後我也坐了下來。
在我看到張康維的第一眼起,我就在想,他為什麼會來這裏。
即便是對付周家的就是張康維,我還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也不至於讓張康維親自來找我吧,這有點說不過去。
但他就是來了,還是一個人來的,而且道目前為止,張康維都在表達自己的善意。
我就這麼打量著張康維,張康維也含笑看著我。
最後張康維先說話了。
“你是不是以為,針對周家人的,是我?”
我嗬嗬一笑:“確實,根據周家人給我的信息,我推測是你們張家做的,不過這些事情與本就與我無幹,我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
張康維點了點頭。
“周家那小子命真好,能交上你這樣一個朋友!”
“嗬嗬,如果不是周彥的關係,有人肯出錢,我同樣還是會出手,當然,我有我做事的原則,害人的事咱不做!”
“年紀輕輕的,就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不簡單啊!”
“老爺子過譽了!”
“我看那邊有圍棋棋盤,小友是不是也懂博弈之道?”
“以前跟爺爺下過,不過就是個臭棋簍子!”
“年輕人也不用這麼客氣,不如陪老頭子我殺一盤?”
我看著張康維,分辨不出他此行的目的,不過他要下棋,陪著下一盤也是無所謂。
“好,一會兒老爺子你不要嫌我棋臭!”
我搬來棋盤,我執黑子先行,其實我的棋藝不算太臭,開始的時候,都在快速的落子。
而我發現,張康維的棋術貌似更加不濟。
明顯有許多的昏招!
我也不客氣的展開進攻。
對著不斷落子,我贏麵越來越大,張康維看起來被我殺的丟盔棄甲。
就在我內心還有點小得意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緊接著,張康維開始反擊,開始我以為的那些昏招,猛然間像是被激活了一半,排山倒海的朝我碾壓而來。
我心裏非常震驚,但是張康維至始至終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終於,我舉棋不知道怎麼落了。
“我輸了,並且心服口服!”
“你的棋風很正,這一點我很喜歡,不過有時間,應該多看看你以為的昏招後麵,會不會是對手的別有用心!”張康維笑意吟吟的道。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老頭子就先告辭了!”
“好,我送你!”
我將張康維送到門口,不遠處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開過來,張康維轉身朝著點了點頭,然後坐進車裏。
車子緩緩離開。
我回到店裏,坐在棋盤旁邊,心裏還是想的張康維剛才說的那一段話。
我以為的昏招,或許後麵另有深意。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和張康維最多就是在周家的問題上有交集,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可能並不是張康維授意,也就是說,背後還有其他人。
那麼所謂的昏招,可能就是針對周家人的手段,看似被我簡單的破解了,可這後麵應該還有別的深意!
“老板,這書怎麼賣?”
“哦,來了!”
一天下來,相麵風水這攤子沒掙到錢,書店竟然賣了十幾本書,這幾乎是以前三五天的生意。
看來,裝修一下還是有些效果的。
晚上,周彥給我來了電話。
關於張康維的事情,我今天一天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周彥問起,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沒想到我說完之後,周彥卻有些生氣的道:“你怎麼能見張康維呢,你應該離他越遠越好!”
周彥這話讓我有些不開心。
“我為什麼不能見張康維?難道和你交了朋友之後,你的對手就是我的對手?”
周彥深吸了一口氣。
“發財,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張康維這個人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建議你還是離他遠一些的好!”
“好,我知道了!”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說真的,有點生氣,周彥是不是覺得我做了他家的生意,拿了他家的錢,就得和他一樣同仇敵愾?
本來我心情還是蠻好的,被周彥一個電話全給攪合了。
隨手拿了一本書,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看書,真的是很催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涼意。
但是我眼睛睜不開,身體不能動。
可是我卻像是能看清楚房間一樣。
又是這種感覺。
而果不其然,白衣服的那個女子再一次的出現了,她就坐在我的床邊,一襲白衣,我再怎麼努力,都看不清楚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