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和尚坐在石凳上,閉目道:“此村莊這幾日出了一些蹊蹺事。”
“什麼蹊蹺事?”戒空好奇問道。
那和尚抬眸:“去了自然有人和你們講,隻有一點,出了寺廟不得太過招搖。”
我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那和尚便起身打著哈欠道:“夜深了,貧僧要睡了,你們好自為之。”說罷便轉身向自己的禪房而去。
我與戒空就好像是被隨便打發了的小螻蟻般,心中百般不爽。
“神氣個什麼!”戒空不滿得緊:“終有一日,我正式入了寺廟,我也要坐上他的那個位置!”
“好了好了。”我安撫的拍了拍戒空的肩膀:“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辦了吧。”
戒空答應了一聲,轉身要走,我開口叫住了他。
戒空不解的回過頭,我笑眯眯的道:“你這一身僧衣太過顯眼,頭上戒疤也過於引人注意,一會兒你換一身我的衣服,再戴個帽子,就像那和尚說的,不要太過招搖。”
戒空恍然道:“是呢,我這便換衣服。”
“李家村......”我抬頭瞧著村口的牌匾,又看了看手中的紙條。
我們到了地方了。
我和戒空互相看了一眼,正準備進村。
忽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
那村口好似黑黢黢的鬼怪口,裏麵匆匆出來了一些人。
這些人麵色蒼白,一臉驚恐之相。
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般。
他們在我們身邊匆匆而過,我伸手拉住了一個中年男人,開口問道:“大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大哥將我和戒空從頭看到尾道:“你們這兩個小娃娃可是要進村?”
“是。”戒空回答道。
“去不得啊!”中年男人猛的拽住了我的胳膊,我隱約的能感覺的到,這個男人正在發抖。
“這個村子裏......有鬼!”男人左右瞧了幾眼,對著我們謹慎的道:“小娃娃,你們快些回家,現在可不是玩鬧的時候!”
“我們是寺廟來的。”我解釋著道。
中年男人看起來是顧不得那麼多,他鬆開了我,擺手道:“罷了罷了,不管你們這些送死的了。”
男人匆匆而去,留下我和戒空二人。
“李魎。”戒空看起來很是興奮,他摩拳擦掌道:“這次等著我們的可是個大工程!”
“嗯!”我點頭,心中也是熱了起來。
進了村口,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就好像是有一層逐漸變深的黑霧,陣陣冷風從褲管直達心底,凍的我打了個哆嗦。
而在這的不遠處,好似有一團明火,我和戒空對視,心有靈犀的道:“去看看。”
“你們是什麼人!”正當我們快要接近那明火的時候,忽而一聲嗬斥把我們的心神喚了回來。
細細一看,那明火原是一樽石燈籠,而被人喊住的我們視線漸漸清明,最終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麵前是幾個打扮怪異的中年人,喊住我們的,則是個身著陰陽黃長袍的人,他手中持著好似招魂鈴的東西,眯著眼睛,不自覺的有股子狠勁兒:“你們是誰?來做什麼!”
戒空當時就怔在了原地,瞧著眼前的這群怪人說不出話來。
我一瞧情景,眼前這群人,似乎不是什麼善茬。
“我們是來旅遊的,因為餓了,這才來村子裏找口吃的。”電光火時間,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騙人!”旁邊一個玄色道袍的中年男人背手冷哼道:“現下並不是旅遊的好時期,更何況這李家村周圍並沒有什麼景點,你們來旅遊找吃的能找到這裏?說實話!幹什麼的!”
此人聲音洪亮,一聽便知不是常人。
我打著哈哈,將戒空扯到身後:“原生態嘛......就是喜歡這個鄉村風情......”
那玄色道袍的男人不等我講完,忽而一柄長劍懸在了我的麵前,鋒利的劍刃快要觸碰到我的脖頸,我緊張得道:“這位......叔叔,我們真是來旅遊的......”
“罷了。”人群中,有一人道:“這二人估計就是來玩耍的,兩個半大孩子,礙不著我們的事兒,海城,放了他們。”
被喚做海城的玄色道袍的男人聽了這話,又看了我一眼,我緊張的吞了口唾沫。
“哼!”海城收回長劍,隨著他的長劍入鞘,我大大的鬆了口氣。
“這個村子你們進不得。”方才那個講話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群人中,他似乎是首領,畢竟他一講話,旁人都安靜了下來,他的穿著和海城無異,隻是手上並沒有寶劍法器,而是盤了一圈佛珠。
“為......為什麼?”我雖然害怕,卻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問出了口。
“這不是你一個少年可以問的事情,總之,你們二人速速離開這裏,回到你們的家裏去......”
轟隆......他話還沒說完,地麵便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不好!”為首的人臉色一變,他手上的佛珠微微的散發著紅光。
這群怪人也感受到了,他們齊齊的看向了為首的人,欲言又止。
“走。”為首的人有些慌亂,急道:“快到村子裏去!”
話音剛落,一群人便向村子方向而去,留下我跟戒空二人。
“李魎......”戒空有些遲疑的開口。
“怎麼了?”我回過頭。
“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就是......好像一個年輕的女人的聲音......”
年輕的女人?
聽了戒空的話,我不免覺得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小和尚......”
“啊?”戒空抬頭,我比戒空高一些,所以回回他看我,都要昂昂頭。
“我以為你這出家人四大皆空呢,原來也會肖想年輕的女人。”
“不......不是的!”戒空見我誤會了,不免有些惱怒,他的整張臉霎那間都紅了,他開始慌亂解釋:“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驚叫的聲音!就好像是遭受到了危險......”
“那個女人喊的是雅蠛跌還是斯國一?”我雙手抱臂,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