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手中幻化七隻銀標,就此開始布陣。
玉靈子在一側對劉迦說道:“師弟,這無間時空呢,畢竟也是李老弟從書上看到的,這理論的東西誰說得準?萬一遇上不測,可得學會自救。”說著他手中亮出一隻深綠短劍,遞給劉迦道:“這如意青光劍我煉化數百年,靈性無比,其中也記載了我青城派的無極遊魂手,你拿去後,用元神細細煉化,當能自保。”
劉迦接過短劍,正在尋思,體內猛然透出一股力道,竟將此劍吸了進去。他大吃一驚,急道:“這是怎麼回事?”玉靈子也是一驚,不禁搖頭歎道:“師弟,你體內有股神秘力量,多半就是那力道吸走了我一半的真元力。”
劉迦悻悻然笑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多半不會死,那小說中,有神秘力量的人,一般最後都英武神勇之極,這是慣例。”但轉念又在心中暗道:“但在小說中,英雄一般都落寞,且孤芳自賞,我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隻怕會辜負英雄二字了。”不知不覺中,他的思緒越來越難控製,越來越脫離眼前的現實,似乎生活的慣性不知被什麼暗中的力量給扭曲了一下,正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玉靈子知劉迦是修真外行,隻有趁著這片刻時間,細細交待真元力使用的諸多要領。但劉迦除了能明白一些淺淺的道理和運用以外。更多需要走筋過脈的知識,對此刻的他而言,無異於修真界碩士的學問,如耳邊輕風,來多少,去多少,一點不留,完全不懂。
李照夕走過來,遞過劉迦一把狀如閃電的事物,說道:“倘真的遇上不測,與其和人硬拚,不如多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你自己珍重吧。”
劉迦聽這兩人之語,竟似在永別一般,心中悲涼之意大起,稱謝之餘,也是連連歎道:“放心吧,如果真有意外,說不定我比你們還能適應些。我我......我的人生突然好像在做夢,但......我也不知為什麼,好像有點喜歡這個夢似的。”突然想起宣宣命在頃刻,他又愁道:“我是不是有些無情無義,或是很無恥?”
兩人聞言微詫,不知他何以有如此自信之語,均在心中暗道:“這小子大異常人,想來也是一個奇人。”卻不知劉迦哪是什麼奇人,隻是玄幻小說看得太多了,遇到這種事,難免會在心中暗道:“那些玄幻小說裏麵的意外還少羅?但藝術總是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反過來說,便是現實中的意外絕不會比小說裏麵的要恐怖,既然小說裏麵的情節我都不害怕,現實中的意外又有啥可怕的?”隱隱覺得人生就像一場夢一般,分不清真假,隻是隨著故事的情節在走,而這情節就是命運。
劉迦護著宣宣的水晶櫃盤坐在破空陣中間,將心神聚集,等待啟動。玉靈子和李照夕在他一前一後盤坐著。月華如水,夜安靜得似乎知道冥冥中的安排,等待著一切的發生。
玉靈子和李照夕二人突然將雙手推向陣中央,隨著一聲嘩的空鳴,陣法立時啟動。那四周大自然的能場立刻在陣中形成一個極大旋渦,緩緩將遠近的能量往陣中央聚集。二人一見有效,心中大喜,全力施為。
劉迦卻被這越來越集中的壓力逼得透不過氣來,身體快要被壓碎一般。忽然間,他小腹深入猛然一動,刹那間進入忘我之境。那股神秘力量也在此刻極度放大,立刻化為無盡深淵,將方圓數公裏內的自然能量源源不斷全部吸收進來陣陣狂風如旋流急至。轉眼陣法外圍已是風雲大動,雷雨轟鳴,就如千萬人在怒吼一般。他自身元神得到這巨大的能量,在身體內如攻城掠地般地衝破一道道關礙,陰陽主脈瞬間觸通,融為一體。隱隱中,那無極遊魂手的心法忽至神識,他隨心所至,收放自如。
忽然間,一股洪水突然聚至會陰處,立刻轉向上升衝至劉迦頭頂百會。一道金光直破而出,他渾身一震,巨大能場釋放出來,將玉靈子和李照夕二人震飛出去。隨著能場旋流緊縮,陣法中央出現一股藍紫色光茫。劉迦身形一閃,消失在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