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芷不心疼錢,給出多少賠償金都可以。
她從來不會推卸責任。
可是她真的不想自己手下的員工出事情。
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
現在,雲華的出現,給了她希望。
玄奕十三針,那可是師父的獨門絕技,可以醫生死,肉白骨!
幾分鐘後,雲華施針完畢,然後將一根根銀針拔 出來,對著中年人腹部猛地拍了一掌。
隻聽見“哇”的一聲,中年人吐出一口黑血,坐起身。
“逆子!你給我過來!”
中年人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兒子。
那男人被一拳砸翻,臉上腫了一大片,此刻剛反應過來。
然後就看到老人一巴掌抽上來。
“老子辛辛苦苦養你二十多年,你就這麼回報老子!今天晚上別進家門了!我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那男人一聽傻眼了,跪在地上抱著中年人的大腿就是一陣哀嚎。
眾人沸騰了,沒想到眼前這小子竟然真的能治好。
醫院多少教授級別醫師都說沒辦法,難道說這小子比醫生教授還牛逼?
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人都一心看著錢。
有病人的家屬們紛紛圍攏上來,懇求著雲華幫他們看病。
畢竟是大師姐的事情,雲華也沒有拒絕。
半個小時過後,最後一個病人施針完畢,眾人對著雲華感恩戴德,一改之前的鄙夷嘲諷。
“小神醫,幸虧今天有你在,要不然我們這些家夥,真的要死透了啊。”
第一個治好的中年人走到雲華麵前,很是感激的說道。
“這些都是小意思,都是人命,小爺能看就看,唯一的要求就是,在結果出來之前,不要再鬧事了。”雲華說道。
“自然自然,之前也是我們這些人衝動了,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敬佩神色,為雲華的一番話鼓起掌來。
收拾完畢,人群漸漸散去。
治好了人,那些人自然不會再提出什麼要求。
賠償金也從十萬變成了每個人三萬。
雲華拉起蘇白芷的手,笑著說道:“大師姐,小爺做的不錯吧。”
蘇白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任由雲華拉著自己的手,說道:“在大師姐麵前還敢自稱小爺?”
“咳咳,不敢不敢,這不是在山上的時候,跟師父說話說習慣了嘛。”
蘇白芷歎息一聲,輕輕笑著。
這就是他們師徒幾人相處的方式。
“壞了,最關鍵的事情忘了。”蘇白芷猛然想起,急切的對著雲華說道:“之前我不說了,我懷疑是因為醫院體檢出的問題嗎?”
“上次體檢,負責的是小五秦雲澈,真的要查下來,她估計有麻煩。”
“小五?五師姐秦雲澈?”雲華疑惑的問道。
“沒時間細說了,等到了再說吧。”
蘇白芷不由分說,拉著他上了一輛車。
疾馳而過,十分鐘後,兩個人已經站在了秦雲澈的辦公室內。
雲華看著麵前嬌小可人的五師姐,雙眼都直了。
這這這,這難道就是書上所說的,“合法蘿莉”嗎!
和大師姐蘇白芷一米七幾的身高不同,五師姐秦雲澈隻有一米五多。
個子嬌小,身材遠遠沒有蘇白芷好。
留著一頭黑色長發,小孩麵容,越看越是喜人。
女強人禦姐,嬌小蘿莉,上蒼啊,我上輩子難道拯救了全世界嗎?
雲華在心中歡呼著,一把拉住秦雲澈的手,笑嘻嘻的說道:“五師姐,還認不認識我,我是你小師弟雲華啊。”
秦雲澈很是無奈的看了大師姐蘇白芷一眼。
自幼在山上的時候,小師弟就這樣,沒想到幾年過去,小師弟還是這樣。
就在兩人準備說中毒事件的時候,一聲悶響,辦公室的門被踹開。
迎麵進來的是一個地中海中年人,身後跟著一個燙頭,帶著金絲眼鏡的白小生。
“秦雲澈,你知不知道琉璃集團員工們的中毒事情!”
秦雲澈絲毫沒有懼意,迎麵說道:“知道,這件事情我會負責。”
“負責?你可知道鬧出了多大事情?琉璃集團的名聲受到了衝擊,我們醫院的名譽也支線下墜。現在醫院裏麵的很多病人聽說了,都嚷嚷著要轉院,這件事情你擔負得起嗎!”
秦雲澈皺起眉頭,冷聲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調查完之後,我會主動辭職。”
“辭職都是小事,說不定會有牢獄之災在後麵等著你。”地中海冷哼一聲。
蘇白芷不願意了,厲聲說道:“不對吧副院長,這件事情即使調查出來,也是醫院的所有人一起承擔責任,憑什麼隻有秦雲澈負責?”
雲華則注意到跟著進來的白皮年輕人,隻見那人看著秦雲澈,不斷的冷笑著。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對勁。
氟烴化氨可不是能夠隨便接觸到的東西,即使是醫院體檢,也不至於氟烴化氨中毒啊。
副院長張啟山皺緊眉頭說道:“除了醫院體檢之外,沒有任何事情會導致那麼多人同食中毒。醫院體檢是秦雲澈負責的,她就應該擔負最大責任。”
現實的影響太大,琉璃集團的名聲無所謂,頂多就是賠償金。
可是醫院的名譽要是受到影響,那可就是大事了。
有戰決明身為院長的市直屬醫院,這幾年名聲大噪,隱約有成為全省最大醫院的勢頭。
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做不大,他這個副院長都要受到連帶責任。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替罪羊出來。
“我不管你說什麼,等調查結果出來,是誰的責任一清二楚!”
蘇白芷心中不平,還打算幫著秦雲澈說話。
那副院長張啟山擺了擺手,竟然是一句話都不打算繼續聽,轉身就要離開。
結果一道人聲響起,頓時響徹整個辦公室。
“放心,那些放藥的針管我都藏好了!”
眾人頓時回過頭,看著雲華正在和那個白皮小子說話。
雲華滿臉冷笑,那白皮小子視線直視前方,瞳孔放大,眼神之中有些呆滯。
“是嗎,那你說的那些放藥的針管,都藏在什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