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我額頭冷汗泌出。
更是猛地後退兩步,驚懼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男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級,臉色死板僵硬。
一雙眼珠子好似黃鼠狼一樣,狹窄細密,泛著令人心底發寒的詭異之色。
男人詭笑一聲,突然伸出手撿起招魂燈遞給我。
“東西不錯。”男人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我看了男人一眼,接過招魂燈。
“能不能給我碗水喝?”男人忽然開口。
他的嘴唇舔過之後,有些皸裂。
我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道:“好,你稍等。”
我將招魂燈和樸刀放在桌上,倒了一碗水端出來遞給男人。
男人接過水,目中閃過一抹喜色。
看著他咕嘟嘟喝幹了一碗水後將碗遞給我。
男人抹了抹嘴巴,僵硬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
“謝謝你的水。”
“給你一個忠告。”
說到這裏,男人仔細打量了我一眼,才繼續道:
“雞上樹,蛇入水,狗鑽地。”
我一愣,什麼意思?
我還想問的時候,男人已經轉身離開。
望著男人的背影,我有些發蒙。
這人有點不對勁......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抬頭掃了一眼角落裏的神像。
那白毛刺蝟似的神像臉好像有些變化似的。
似乎是......憤恨?
我搖了搖頭,將招魂燈和屍油放進箱子,樸刀也放進了箱子。
身上隻帶了七陰羅盤。
不過我這個七陰羅盤明顯沒有三十三層那麼多。
我隻看到了十九層。
顯然那,三十三層的羅盤在爺爺那裏。
時間已經很晚。
處理掉了王淼,我放心了不少,安心睡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陽光很烈,曬的人出汗。
我不得已跑到門邊的樹下,將躺椅搬過去,躺在上麵乘涼。
翻看著手中的陰盤詭術,再加上昨天的經曆,我似乎有明白了不少東西。
實際上我現在才發現,昨天不應該用樸刀對付王淼。
他是水屍,哪怕是五年的公雞血對他的作用都沒那麼大。
上來就直接用羅盤鎮壓,最簡單最方便。
屍煞雖然不懼怕照麵羅盤。
但七陰羅盤本身就有鎮煞之力,直接咒術鎮壓,反而最方便。
這樣一次的印證不足,反而讓我興趣更加濃厚起來。
村口不遠處,好像來了一輛車。
看起來還不錯,起碼是五十萬以上的車。
我隻是掃了一眼,就繼續看書。
可車經過我家門口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個秀發如瀑,身段婀娜的女人走下來,來到我的麵前。
“您好,我叫季靈月,請問羅老在家麼?”女子很是客氣。
再加上她溫婉的氣質,讓我有些臉紅心跳。
“咳咳,我爺爺出門了,這幾天都不在家,你有事麼?”我連忙問道。
這種級別的美女太少見了,以至於我起身的時候都險些失神被絆了一跤。
季靈月莞爾一笑,開口道:“是這樣,我家裏出了一點事,我父親想要請羅老先生出手。”
“我想能否請你幫忙聯係一下羅老先生?”
聞言,我搖搖頭。
爺爺向來不用手機,家裏唯一的座機還是因為當初我上學才裝的。
爺爺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究竟多久回來我也不清楚。
“抱歉,我也聯係不到。”我如實答道。
季靈月俏臉神色微微一變。
美眸更是閃過一抹失望。
半晌,她才勉強笑了笑,紅唇輕啟:“那真是錯過了,羅先生,麻煩您等羅老回來的時候告知,就說是季家請他幫忙。”
說完這句話,季靈月歉然的彎彎腰,轉身就走。
我沒有說話,心裏卻在嘀咕,季家?
這個季家和爺爺有關係?
我搖搖頭,拿起七陰羅盤開始研究。
就在這時,季靈月卻忽然轉身,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羅盤,驚訝道:“羅先生,您也是陰盤先生?”
她俏臉上除了驚訝,更有一抹喜色。
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怎麼了?”
季靈月忍著喜色,急切的問道:“那您的......額,這個......怎麼樣?”
“您能不能出手,幫季家解決這個麻煩!”
我心中頓時一動。
昨天我自己處理了王淼這個白毛煞,也沒費多大的力氣。
隻要季家的問題不大,我覺得我應該也沒問題。
想到這裏,我才開口問道:“你家,出了什麼事?”
聞言,季靈月連忙說道:“前幾天我大伯母喝藥去世,有個人大半夜去我家討水喝。”
“他喝了水之後,留下了一句話......”
我臉色微微一變。
大半夜討水喝?
難道......
季靈月這個時候仍舊在開口:“他說‘鬼點燭,貓爬棺,屍掛堂’”。
說到這裏,季靈月俏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恐懼。
“結果昨天頭七,本來是晚上下葬,蠟燭已經被吹滅,半路上卻自己燃起來。”
“一群不知道哪裏來的野貓瘋了似的爬到棺材上,怎麼都趕不走。”
“好不容易下葬,結果回到家......”
季靈月俏臉有些蒼白,美眸中滿是驚恐之色:“大伯母的屍體,居然掛在了靈堂上!”
我猛地站起來,死死地盯著季靈月,一字一句的問道:
“那個男人,是不是雜亂短發,穿著老舊的中山裝,臉色僵硬死板?”
聽到我的話,季靈月震驚的點點頭。
“羅先生,他......他是誰?”
我臉色難看,陰沉無比。
那個昨晚跟我討水的男人,出現的就詭異。
照著季靈月這樣將,他說的那些事,恐怕也會應驗在我身邊。
雞上樹,蛇入水,狗鑽地。
他隻說了這些東西。
但會有什麼後果?
這個人有什麼目的?
一切好似迷霧,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現在很有一種將迷霧破開的衝動。
可惜爺爺不在身邊,否則以爺爺的智慧,應該會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沉默片刻,我開口道:“好,我就跟你去看看。”
“但我不保證一定能找到原因。”
“但是你大伯母,我可以讓她安葬。”
安葬這種事不難,七陰羅盤罩麵,任她是什麼凶煞,也要乖乖的被鎮住。
我正要轉身回屋拿東西,旁邊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隻公雞。
撲騰撲騰的飛上了樹。
我透體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