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你們這裏是不是淺場村?我要找我九叔叔。”
一個尖銳的童聲劃破白九的思緒,他之前就聽到村子裏亂哄哄的,隻是沒往心裏去,此刻聽到這聲背脊一僵,急忙打開大門衝了出去。
“賠賠!偏偏!”白九看清兩個孩子,有些驚訝,畢竟這兩個孩子從來沒下過山,怎麼今天會從山上跑下來找他?
一看到白九,兩個孩子就磕磕絆絆的跑到他身邊來尋求庇護。
但她們這一跑,也惹的鄰家的一群狗像追賊一樣跟著攆。
白九抬眼看了看旁邊冷漠的村民,抬手將兩個孩子拉在身後,然後從地上撿了一顆拇指大小的石頭衝著其中個頭最大的狗彈出去,正打在狗的後腿上。
大狗吃痛從地上跳起來嗷嗷亂叫,氣勢破了,一轉頭艱難地向著自家屋子跑去,那條後腿竟是瘸了。
其它狗這一看他動了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現在也全都慫了,夾著尾巴一邊汪汪亂叫一邊各自往家跑。
狗回了屋子,村民卻還在外麵,他們看著白九維護兩個小女孩,神色都極其不爽。但白九出手打了那條大狗,對他們也有一定的威懾力,他們一點都不想惹這個瘋子。
“這兩個小丫頭從哪裏來的?你不得給俺們一個交代。”年長一些的大爺走上前來,端著長輩的架子質問白九。
白九拿眼角瞥著這位端架子的大爺,並沒有開口回答。
他本在別人心中就是個暴躁的性子,又是有前科的殺人犯,“惹不得”這三個字早已深入人心,這個眼神頓時令大爺慌了神。
略顯冷漠的眼神從在場的每個村民臉上掃過,看他們沒敢再說什麼,白九這才將兩個孩子牽著領進了大瓦房裏。
“你們怎麼下山來了?”
把兩個孩子抱到他床上坐著,白九關切地拉著胳膊仔細看了看,沒發現孩子身上有傷。
大些的孩子叫偏偏,給白九結結巴巴的講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他講完之後,小些的賠賠開始掉起眼淚來,不等白九問就哽咽著說:“那個......那個胖胖的姨姨叫我們先走,但是她......她沒有跟上來。”
聽到這裏,白九心中一驚。外麵的天色已經逐漸暗沉下來,一個多小時以後,恐怕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你們兩個呆在這裏別動,除非我回來,否則誰叫門都別開。”
衝兩個孩子交代了一聲,白九拿起放在桌角的柴刀別在腰上,然後拉著偏偏。教她開關前後的門栓。
兩個孩子也很聽話,衝著白九揚揚手,讓他快去。
......
文淼淼開始有意識的時候能感覺到自己半邊身子是熱的,半邊身子是涼的,仿佛旁邊有什麼取暖源?
她想翻個身讓兩邊“勻稱”一些,卻感覺自己怎樣都動不了。
“醒了。”
白九清沉的聲音傳入耳朵,文淼淼這下才終於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處在淺眠階段,所以才做不出大動作。
她睜開眼,看見自己還是躺在小山洞裏,山洞口放著一堆燃燒的柴火,白九就坐在柴火邊。
“你來了。”文淼淼艱難的坐起身來。
白九點頭“嗯”了一聲,“我要不來,你現在就醒不過來了。”
“我知道,為了防那隻老虎,所以我才躲進這裏的。”
文淼淼以為白九說的是老虎,沒想到她說完之後白九卻搖了搖頭,指著洞穴角落裏一堆野草道:“你的繩子很緊,我來的時候老虎沒有掙脫,但是你用來編繩子的那個草有毒,即使老虎身上的皮毛厚,也和你一樣沒有氣力了。”
當時情況緊急,文淼淼又不是中醫,實在沒想到這個草會有毒,她抬起兩隻手看了看,確實如白九所說,她現在兩隻手都泛著暗青色,一看就是中毒。
“你怎麼給我解的毒?”文淼淼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