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說話的檔口,他悄悄地挪動腳步,準備逃離現場。
“苗處管,以後做事可要謹慎點,別胡亂聽人指揮!”王占海掃向苗文天,冷聲道。
“王教授,我一定謹遵教誨,以後辦事必定會更加小心。今晚的事情是個誤會,還請王教授別往心裏去。我這就回去了。”苗文天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趕緊撤了。
今晚可真夠倒黴的,苗文天離開後,心裏對楊浩怨恨不已:“你舉報也得弄清情況啊,人家的後台可是王副市管的老爹,好在沒有查封慈濟堂,不然我這小處管也別想當了!該死的楊浩!”
“小先生,噢,不,文濤,我今天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幫忙?”王占海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王教授,但講無妨。”鐘文濤輕輕點頭道。
“我有一個病人,她的病很奇怪,我從醫幾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難治的病。”王教授微微歎氣道。
看樣子王教授所說這個病例,的確有些棘手。
“嗯,可以帶病人來慈濟堂,我給看看。”鐘文濤淡淡道。
“自從得病後,她從不出門。這樣吧,我讓司機開車帶你到她家去,你看可否?”王教授臉上略帶歉意道。
“嗯,沒問題,那我們現在就走吧。”鐘文濤將身上的白大褂給脫了下來說道。
就這樣,他們兩人從慈濟堂出來,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A8。
汽車向東開去,一直到了鬆山市海邊的別墅區。
“嵐山府邸?”
在鐘文濤肉身的記憶裏,這可是鬆山市最豪華的住宅區,住在這裏人非富即貴。這裏的房子起碼價值上千萬,對於肉身這種吊絲,對這裏充滿了想象。
就算以鐘文濤這種眼界,此刻見了別墅區的風景,也不由得一陣心動。
修煉者並非清心寡欲,他們對錢財也有著無盡的渴望,有時候比普通人還要厲害得多。
車子停在一棟歐式建築風格的別墅前。奢華的裝飾以及豪放的設計風格,無不顯示著別墅主人的尊貴。
“文濤,跟我來吧。”下車後,王教授在前麵領路道。
兩人進了別墅後,由一個菲傭領著上了三樓,在一間有著特殊顏色的大門前,停了下來。王教授敲了敲門。
“進來吧。”房間裏傳出略帶哀傷的女人聲音。
王教授輕輕推開門,房間裏的光線有點暗,可是屋子裏充滿了雍容華貴的氣息。頭頂是法式大吊燈,房間正中是歐式名貴大木床,紫色純毛地毯,每一樣家具都盡顯奢華。
一個氣質憂鬱的女人背對著門口,站在窗戶口,雙手展開,身體略微向前傾側:“王教授,我是否隻有跳下去,才可以脫離苦海。”
說著,她將身子轉了過來。
一向淡定自若的鐘文濤看到女人臉龐之時,不由得心中一動,好一個貌若天仙般的女子!
臉龐清秀,肌膚如雪白如玉,眼似桃花勝似春,身材玲瓏有致。她像美玉般完美無瑕,隻有一處不妙,身上透露著就是厭世乏態之感。她的身上穿著一件淡薄的絲質睡裙,女人的完美曲線被勾勒的誘人無比。
她望了一眼鐘文濤,不由得輕笑道:“王教授,這次恐怕又要您白費心思了,我這病恐怕是治不好了。”
王教授眉頭微皺,有些心疼地走了過去:“詩韻,你要樂觀些。”
叫詩韻的女人,擺擺手,指了指鐘文濤:“這位醫生,年紀輕輕,我看沒什麼經驗,就讓他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詩韻,這位醫生雖然年紀小,可深藏不露,醫術了得,你就讓他試試看吧。說不定能治好你的病。”王教授耐心勸慰道。
“也罷,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詩韻軟軟地躺在輕柔的沙發上,有些厭煩道。
旁邊的王教授湊到鐘文濤的旁邊小聲地說道:“我這位病人叫白詩韻,她在三年前患了憂鬱症,這些年看了很多名醫,這病非但沒治好,反而更顯嚴重,她天天躲家裏,有時候會產生自殺的企圖和行為。我從小看著她長大,看到她變成這樣,我心裏也非常難受。不知道文濤,你有沒有好辦法幫她解除痛苦。”
鐘文濤點點頭:“我試試看吧。”
從剛才進來到現在,鐘文濤都一直都在打量白詩韻,她的身上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氣息,這種氣息是他五百多年來從沒有碰到過的。
“你平時有些什麼病症?”鐘文濤走了過去淡淡問道。
白詩韻慘淡一笑,語氣低沉道:“開心不起來,壓抑,痛苦,胸中的悲傷的無法發泄。有時候甚至……”說著白詩韻將自己的衣袖給拉了起來:“自殘!”
如白藕一般粉嫩的手臂上是一道道慘烈的傷口,一道道的刀疤,就如蚯蚓伏在她的手臂上一般。
這讓人忍不住歎息,太糟蹋自己了。
鐘文濤不由得眉頭一緊,白詩韻的內心到底有多深的傷痛,才會讓她這麼摧殘自己?
“隻有這些痛覺,才會讓我感覺到我還是活著的。”白詩韻輕輕歎氣道。
“先讓我把把脈,我可以治好你。”鐘文濤恢複神色,淡淡說道。
“嗬嗬,沒想到你這麼有自信。”
說著,白詩韻很配合地將手伸到了鐘文濤的麵前,一股淡淡地體香進入鐘文濤的筆端,清心淡雅,這種香味好像是女人的體香。
鐘文濤的心為之一動,卻也趕緊將手搭上了白詩韻的雪白手腕,凝神靜氣,用心診斷。
其實,已經有很多國內著名中醫為白詩韻診斷過,通常他們在切了脈後,都連連搖頭。
而眼前的鐘文濤年紀才二十多而已,若不是他是王教授帶來的,白詩韻早就將其趕了出去。
過了片刻,鐘文濤深呼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的病,我可以治。”
“能治?你怎麼治?”白詩韻有些驚訝道。
這算是他遇到的第一個說可以治的醫生。
“我用針灸即可。”鐘文濤淡淡道。
“針灸能治抑鬱症?小醫生,你不會信口雌黃吧。”白詩韻有些不信道。
在她的意識裏,針灸不過隻能治些風濕感冒罷了,還能治抑鬱症嗎?真是聞所未聞。
“白小姐,你之所以會抑鬱,那是因為你氣滯於肝脾,不能散開。我隻需要用針灸之法,將那些鬱結的悶氣給驅散開來,你所謂的抑鬱症自然會好。”鐘文濤將病理講述了出來:“好了,我為你行針吧,還請王教授先出去下,白小姐的病情比較嚴重,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文濤你放心,我懂的。”說完,王教授立刻出去將門帶上,他深深呼了口氣:“我這世孫女終於是有治了。”
此刻房間裏就剩下鐘文濤和白詩韻了。
“白小姐,請躺到床上。我這就為你施針。”鐘文濤將寶盒拿出,挽起袖子道。
不知怎麼的,白詩韻對鐘文濤頓生信任之感,她認真地看鐘文濤一眼,她發現他的眼睛裏充滿成熟穩重之感,淡定的目光中好像能透視一切。
“這小醫生還真特別。”白詩韻心中感歎一句,之後就輕輕地躺在了寬大柔軟的床上:“需要解衣嗎?”
隔著衣服找穴道,當然要難些。
“不必。”
這個答案,讓白詩韻心中一驚:“看樣子,他還是個正人君子。”
不過,就算穿著衣服,白詩韻那惹火的性感身材,也是掩蓋不了。玲瓏曲線的身段立刻呈現在鐘文濤的麵前。
尋穴落針,鐘文濤暗用太乙真氣,將手上三根銀針首先落在白詩韻的‘璿璣穴’‘玉堂穴’和‘膻中穴’。
接下來是腹部的‘梁門’‘太乙’‘天樞’幾個重要穴位。
針一落下,白詩韻緊咬銀牙,悶哼一聲,身體不由得一陣輕輕顫抖。
在行針之時,鐘文濤嚴肅認真,目不斜視,並沒有輕薄女神身體之想法。這讓白詩韻有些意外。
當然,若是鐘文濤真的借治病之機,想占她點便宜,白詩韻肯定會狠狠一腳將鐘文濤給踢出門去。
連著下了十多根銀針後,白詩韻感覺全身都在發熱。
五行離針全部落下後,鐘文濤催出更深一層的‘太乙真氣’灌入銀針尾部,進入白詩韻的身體之內。
真氣入體,白詩韻渾身劇烈顫抖,白皙皮膚上馬上冒出許多細汗,嬌嫩的臉頰像紅彤彤的蘋果般。
“哇,沒想到針灸會有這麼強大的效果。”白詩韻終於忍不住向鐘文濤開口說話。
“嗬嗬,這是自然。我若不用猛力,鬱結在你體內的那些悶氣,就不得發散。好了,你去清洗下吧。再有幾次針灸,就可以徹底恢複了。”鐘文濤收了銀針,用衣袖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道。
這一番針灸後,白詩韻的身子變得虛軟,起身她才發現身上出現了很多黑乎乎的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