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劉少。”
鐘文濤笑著開口,很配合的說下去,讓劉少更是一臉菜色。
可美人麵前,總要抱住麵子,打落牙齒也要往肚子裏咽。
鐘文濤心裏偷樂,也不知道這個劉少為了博白詩韻開心,是不是真的能砸下重金買下那個寶箱。
拍賣會繼續進行,劉少這才有借口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有什麼看中的?”
白詩韻笑著開口,戲耍了劉少讓她非常得意。
鐘文濤隻是搖頭,那些玉石、名畫,都不是他需要的,他隻要藥材。
“還真是個醫癡。”
本能的將鐘文濤對藥材的需要看成中醫的通病,王占海以前可是也曾經花下重金買了一本失傳已久的藥譜,可惜後來被鑒定出來是假的。
難道學中醫的人,都是一個樣子的?
鐘文濤隻是微笑,眼睛一直看著拍賣台,讓白詩韻有一種挫敗感,難道她還沒有那些被拍賣的死物吸引人?
終於,等了幾個小時候,最受期待的寶箱終於被四個彪形大漢抬上了拍賣台。
放在台子上,發出重重的聲音,揚起一片灰塵,好似剛從墳墓裏麵出土一般,非常的新鮮。
會場兩邊的媒體們舉起照相機對著寶箱不停拍照,閃光燈讓鐘文濤睜不開眼。
保安們也從外麵進入許多,維持會場的秩序。
拍賣師手中的小錘子敲響,讓會場陷入了安靜。
“馬王堆出土寶箱,內容物不詳,起拍價八百萬。”
拍賣師話音剛落,就已經有很多人開始競價,價錢瞬間翻了兩倍。
上千萬的價格,就為了買一個不知道裏麵是什麼的寶箱,鐘文濤徹底見識了有錢人的世界,金錢是如此的不值錢。
幾個小時前,他還在試衣間裏為身上這套衣服的昂貴價格感慨。
現在才知道,這套衣服根本不算什麼錢。
“真可惜,這藥材你得不到了。”
白詩韻撇撇嘴,很好奇鐘文濤會怎麼做。
想要珍貴的藥材,自然要有錢有實力,鐘文濤現在兩樣都沒有,要如何得到?
“箱子裏的未必就是我要的。”
平靜說出這個事實,並沒有被拍賣師激動的情緒鼓動。
前麵的人們,在拍賣師的賣命吆喝下,一次一次提高價錢,卻根本不知道裏麵的東西是不是他們需要的。
最後得勝的人也就隻能享受一時的喜悅,更多的隻可能是惱怒。
“三千五百萬,一次!”
“三千五百萬,兩次!”
“三千五百萬,三次!”
“當當當!”
小錘子落下,連敲三下,買家已出。
坐在第3排19號的男士,得到了這個寶箱。
鐘文濤心中無奈的歎息,卻不表現出來。
買家微笑上前,是一位看起來比較溫和的男士,站在台上簽字買單。
簽字,停筆,他就是寶箱的主人。
“這位是大禾集團最大的股東,一輩子沒有結婚生子,到這個歲數還是單身一人,否則也不會用這麼多錢買那種東西,真是奢侈。”
跟著大家起立拍手,白詩韻隨意的感慨。
三千多萬都足夠投資一個不錯的項目,他還真舍得燒錢。
鐘文濤隻是輕輕點頭,並不知道什麼是大禾集團。
至此,拍賣會已經徹底結束,鐘文濤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卻裝了一把上流人士,也不枉此行,跟著白詩韻離開,沒有半點不悅。
“詩韻,你等等。”
剛走出會場,劉少就從後麵追上來。
“賞個臉,一起用餐。”
劉少笑著開口,已經將餐廳預定好,就是為了跟白詩韻共進晚餐。
本來白詩韻想要拒絕,可看著遠處劉氏集團的董事長,還是輕輕點頭。
畢竟兩家是合作關係,鬧的太僵反而不好。
劉少沒注意到這一點,隻以為白詩韻還是喜歡他的,得意的對鐘文濤笑了笑,帶著白詩韻離開。
鐘文濤一個人在偌大的酒店裏走來走去,到了一樓卻好半天沒找到正門。
左拐右拐,到處都是玻璃大門,最後竟然來到了地下停車場,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將領口的扣子解開,果然他不適合過有錢人的生活。
“救命!”
忽然,在西北角傳來微弱的求救聲。
鐘文濤快速跑過去,赫然發現一輛豪車旁邊倒了好幾具屍體,血腥味道撲麵而來,唯一還活著的就是呼救的人。
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拍賣會得到寶箱的人。
寶箱還在他懷裏,可惜已經被鮮血染紅,一個穿著奇怪,帶著麵具的人正要去搶寶箱,鐘文濤的出現打斷了他的動作。
“滾開,別多管閑事。”
行凶的人冷冷嗬斥,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被人看到,還是自顧自的去搶寶箱。
鐘文濤快速上前,一腳踢開他的手,讓麵具男整個向後倒去。
下一秒,麵具男穩定身形,開始對鐘文濤攻擊。
手中的匕首揮舞如風,將鐘文濤的衣服割出很多口子。
“你知不知道這衣服多少錢?”
鐘文濤大怒,一腳揣在麵具男的臉上。
他還想著明天穿著一身送周子涵上學漲點臉麵,現在要怎麼穿?
麵具被鐘文濤踹開,落在地上。
一張蒼白沒有生氣的臉露出來,左邊都是奇形怪狀的圖騰,很是詭異。
男人顧不得太多,將麵具撿起,快速逃離,一瞬間就沒了蹤影。
鐘文濤沒去追,轉身查看受傷的人,卻發現那人已經隻剩下一口氣,無法治療。
“謝謝你……”
滿身是血的傷者拉著他,艱難道謝。
鐘文濤不理會,隻是認真為他檢查,尋找一絲救治的可能。
“這東西送給你,你走吧,不要惹上麻煩。”
那人說著,費力的拍了拍懷裏的寶箱,竟然要將三千多萬的東西送給鐘文濤。
不等鐘文濤開口,那人繼續說:“剛才的人……是奪寶修士……,你為了我惹了他們沒有好下場,咳咳……快離開……”
說完這句話,扶著寶箱的手掉落在地上,那人就直接斷氣,徹底死掉。
鐘文濤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寶箱,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寶箱拿起,快速離開。
帶著三千五百萬的寶箱狂奔在路上,鐘文濤隻覺得非常緊張。
雖然沒人看到他離開,他還是心虛的選擇隱蔽的地方逃走。
回到‘慈濟堂’已經是快到半夜的時間了。
輕手輕腳將房門打開,屋裏一片漆黑,周蒼術父女應該已經睡著了。
關上們,燈一下子被打開,周子涵怒氣衝衝站在客廳看著他。
“子涵,你怎麼還沒睡?”
鐘文濤很驚訝,明天難道不用上學?
“鐘大哥,你去哪裏了?”
周子涵生氣質問,對鐘文濤很不滿意。
他已經連著兩天沒去學校了,同學們都說他們分手了,這算什麼?
“嘿嘿,我去找東西了。”
鐘文濤笑著解釋,哄了好一會,答應以後一定去接送她,周子涵才滿意的回去休息。
鐘文濤抱著寶箱回去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竟然覺得非常緊張。
搓了搓手,鐘文濤才輕輕將手放在寶箱上。
他驚訝的發現寶箱上原本鮮紅的血跡已經完全幹涸,手放上去也不會沾染一點,好似這箱子原本就是血紅色的,詭異的很。
來不及考慮那麼多,鐘文濤對寶箱裏麵的東西也很好奇。
可惜箱子上麵有一個很大的鎖頭,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打開。
鎖眼被泥土堵死,隻能在沒人的時候用蠻力敲打開。
輕輕將寶箱放在床底下,鐘文濤徹夜未眠。
整整一夜,他都在猜測寶箱裏到底有什麼東西,總算能理解這種求而不得的心情。
都等了五百年,不差這一時。
第二天,鐘文濤頂著黑眼圈起床,讓周子涵嚇了一跳。
“鐘大哥,你沒睡好?”
穿著校服,周子涵好奇的問。
難道是因為她昨天的態度不好,讓鐘大哥傷心了?
想到這裏,她覺得非常愧疚。
“鐘大哥,你今天在醫館好好休息,我一個人去上學就可以,不用你送我了!”
周子涵的態度非常堅定,讓鐘文濤鬆了一口氣。
他用一晚上的時間考慮如何能呆在‘慈濟堂’,根本沒想到合適的理由,還是周子涵為他解圍。
終於可以跟寶箱好好相處,周蒼術在裏麵修養,就算聽到聲音也不會過來查看,這是他最好的機會。
去後院找了一把破舊的斧子,用力在寶箱上麵砸下去。
一下、兩下……
一直砸了十幾下,鎖頭也是紋絲不動,反而鐘文濤的手都被震麻,握不住斧子。
“臭小子,你要拆房子嗎?”
裏屋傳來周蒼術不滿的聲音,顯然不知道鐘文濤在做什麼。
扔掉錘子,鐘文濤開始思索如何才能將鎖頭打開。
外麵的病人已經陸陸續續過來看診,容不得他繼續在裏麵偷懶,隻能一邊為病人治療,一邊暗中思考。
簡單用過午飯,下午也沒什麼病人,他索性將醫館關門,繼續在房間裏鑽研開鎖方法。
不管用了古人的方式還是現代人的方式,這鎖頭就是紋絲不動,怎麼都無法打開。
“呼……”
坐在地上,認真看著寶箱。
忽然,鐘文濤一拍腦袋。
“有了!”
他開心大喊,聲音過大連周蒼術也聽到了。
“臭小子,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