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石天站起身：“唐總，時間不早了，咱們就先回去吧，今日叨擾了，雷先生。”

雷天生看著地上豎起五枚銅錢，便已猜到最終結局。

“石先生，且慢！我送送二位！”

片刻之後，會客廳裏隻剩下趙十一一人，口中呢喃，雙目赤紅，狀若瘋癲：“無卦......無卦......”

返程之時天色已晚，唐總在車裏時不時打量著身旁石天，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好奇。

“唐總怎麼了？”

“嗬嗬，沒什麼，隻是石先生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多少有些驚豔，沒想到您看上去年紀輕輕，卻有這種才能。”

石天笑了笑：“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年輕人自謙是好事，不過過分自謙那可就是驕傲了。”

石天側目：“嗬嗬，唐總說笑了。”

“哈哈哈，不提了，不知道接下來石先生有沒有什麼打算？”

唐總明裏暗裏都在打探著石天的口風，方才臨走之前，趙十一的表現已然讓雷天生看出了石天和趙十一的差距，所以在他上車之前二人洽談了一番，他能看出石天是個人才，雖然他和雷天生關係不錯，但也不能就此損失石天這樣的人才。

“您是想問雷先生的事兒吧？”

石天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

“嗬嗬，說笑了說笑了，隻是好奇罷了，石先生若是不願多說，也沒關係。”

“雷先生家要遷祖墳，但是遇到了一些怪事兒，所以請趙十一來看個究竟。”

唐總恍然大悟，原來是找石天幫忙。

“那約在什麼時候，到時我派車送你？！”

“就在拍賣會後，時間還早，唐總不必擔心。”

此刻的唐總很是嘀咕，依照石天的能力想必一定能夠解決雷家的難題，但相對的，如果雷天生就此拉攏，那對自己而言就是極大損失。

“哈哈，石先生，倒是想給你介紹一位朋友，你們年紀相仿，想必也能談的上來。”

“女人？”

石天一言戳穿，唐總也不否認：“不錯，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想必石先生一定會很有興趣的。”

“好！那屆時再談吧，我到了，告辭，唐總。”

“好！三天後再見。”

回到家，石天腦子裏想的全都是那三十個億，自己曾經辛辛苦苦任勞任怨，但最終還是落得不堪下場，有了這筆錢，石天知道自己將要崛起！曾經失去的一切，他都要親手拿回來！

次日一早，石天來到江東獅子城，這裏是號稱江東琉璃廠的著名鬧市區，但凡古玩古董隻要在這裏經手，多少人慧眼如炬，一夜暴富，自從有了金瞳，石天早就有來逛一逛的打算。

早上六點，早市之上已是人滿為患。

“來，小哥，瞧一瞧，這裏可都是好東西啊！”

幾個攤主吆喝著，想要拉著石天去看看，但他掃了一眼，大多都是些近代工藝品，沒有任何價值。

忽而，不遠處的一個攤位，攤主躺在椅子上，攤子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古董文物引起了石天的注意。

“呦嗬，來趕早啊，來我這兒你可是來對了，瞧一瞧，這可都是寶貝，青花瓷，宋代的龍泉窯，還有汝窯瓷器，您瞅瞅，挑上那一件了和我說！”

石天掃了一眼，發現這些瓷器的底部確實已經都符合攤主口中所說，一件件也都很正。

可當他開金瞳之後才發現，所有瓷器的底部都存在著細小的裂縫。

“原來如此。”

攤主見狀，笑了笑：“年輕人，怎麼樣？能來我這兒的人多是有能力人，自然能看出和別人攤位上俗貨區別，這可都是寶貝啊！”

石天指著一隻宋代龍泉窯：“這個多少？”

“好眼光！宋代的龍泉窯，這個數！”

攤主伸出五根手指。

石天笑了笑：“五十萬？”

“嘿嘿，可以便宜點的。”

此時一人來到攤前，掃了一眼，嗤笑一聲：“老周啊，你咋還是這幾件下等貨呢？”

“去去去，哪兒都有你！”

男人一走，冷笑一聲道：“來了個冤大頭，真底假身，也就騙一騙外行人。”

攤主聞聲雖然有些尷尬，但馬上辯解道：“別聽他們胡說，這些人就是外行，您瞧瞧這釉質，這個顏色，還有這種舊，根本沒法做！”

“別說了，我買了。”

石天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上去，攤主心中大喜。

“好好好！成交成交！”

說罷，取出刷卡器，立刻刷了五十萬到手。

“您收好了，宋代龍泉窯！”

石天笑著接過龍泉窯花瓶，足有一米多高，但他很快高高舉起，將手中的花瓶砸的粉碎。

“你......”

所有人都側目聞聲而來，雖然這種事兒在古玩市場非常常見，但今早的第一市砸碎花瓶還是少見。

“這......年輕人，這買定離手的規矩您應該知道吧，你這......”

石天收起銀行卡，看向攤主微微一笑：“懂的，再說了錢都已經給你了你擔心什麼？”

攤主這才鬆了一口氣。

“嘿嘿，是是是，不過你這......”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周圍就有人聚集上來，冷言嘲諷：“年輕人，花錢買教訓了吧，這種貨色，五百塊能買一對了哈哈哈哈哈。”

石天並未理會其他人的嘲諷，隻是撥開砸碎的瓷器之中，找到一片雙麵帶有彩瓷的碎片，笑了起來。

“這人是不是受刺激了？”

“不對，年輕人，你把那塊碎瓷片給我看一眼！”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湊了上去，石天也不吝嗇遞給他看了一眼。

片刻之後，男人麵露駭色：“這......這是坪山茶瓷的瓷胚！！”

“什麼！坪山茶瓷！”

眾人聞聲大驚，在這裏的人基本都知道坪山茶瓷，早些年流傳在市場之上，價格不高，一隻古舊瓷器的價格在十萬到二十萬之間，但帝都有一神秘富豪，收購大量茶瓷之後當眾砸的粉碎，如今隻剩下了一隻無胚的瓷瓶就放在江東富商的博物館裏。

“吳教授，這茶瓷胚是那上麵的嗎？”

有懂行的人認出眼鏡男人的身份問道。

吳教授顫抖著雙手：“沒錯......絕對沒錯，價值百萬茶瓷胚子，沒想到，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