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國,京都康臨亭山書院。
厲千夕害怕地一步一步後退,臉上恐懼到了極點。
“求你們放過我......我怕!”
她語氣裏滿是對他們的恐懼,可哀求隻會讓他們更得意。
“嘿!別跑啊!你把這條蚯蚓吃了,我們就不為難你了。”
秦建手上拿著一條手臂粗兩丈長的蟒蛇在她麵前晃來晃去,笑得猥瑣。
“別跟她廢話,對待這種女子,當然是扒了她的衣服比較來得實在啊!”
“我看也是,定北侯一世英名,沒想到竟然被她壞了名聲,咱們盡管玩,反正也沒人管她。”
三個大男人嬉皮笑臉的把厲千夕圍在了中間,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目光惡心至極。
不遠處的樹上躺著一身穿黑衣,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他挑眉玩味的看著這一切,絲毫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來呀!別怕,很美味的。”
秦建說著就朝她衝了過去,隨即把蟒蛇掛在她的脖子上,嚇得她大聲尖叫;“啊......”
看她在原地又叫又跳,五官扭曲,三人捧腹大笑。
十五歲的厲千夕心裏恐懼到了極點,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
蟒蛇以為自己受到攻擊,趴在她脖子上瞬間就開始卷起身子,試圖勒死厲千夕。
她恐懼的抓著蛇身,試圖拽掉脖子上的蛇。
蟒蛇沒有毒,但是卻可以將人活生生的勒死。
但是不論她如何用力都拽不掉蛇,她害怕得渾身顫抖。
蟒蛇死死的勒著她脖子,她腳下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蟒蛇更是找到了可乘之機,直接用身子將她卷了起來死死的勒住。
望著他們三人,厲千夕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無措和絕望。
“你這蛇真的沒問題嗎?這怕是要鬧出人命了。”秦建問周銘。
周銘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傻了;“我不知道啊,我哥養的,說不咬人的......”
“玩死了就丟後山去,一個養女而已,厲家不會管的。”葉勤一臉冷漠。
突然,一道白光從厲千夕的身體裏抽離,隨即一道紅光閃入。
厲千夕恐懼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掃視著不遠處的三人。
咦?這什麼情況?她不是在閉關煉毒嗎?
這是什麼鬼地方?拍電視劇嗎?一個個怎麼穿成這樣?
古裝就算了,還同個顏色同一種款式,這......特麼的該不會是哪個門派吧?
做夢!一定是做夢,厲千夕說著抬手就甩了自己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告訴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靠!玩得真大!
這條死蛇居然敢勒住她的脖子和腰,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她突然出手,一把拽掉了脖子上的蛇站了起來,抓起蛇頭往地上一甩,硬生生的將草地打出一條溝壑。
“喲!死丫頭的力氣還挺大,居然......我的天......”
秦建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厲千夕手裏的蛇猶如鞭子一般朝他揮舞了過來。
“啪!”秦建臉上瞬間被打出一條紅印。
“厲千夕,你居然敢動我,你別以為厲家會給你撐腰,就你這種勾引別人的下作女子,厲家巴不得你趕緊死......啊......”
秦建話還沒有說完,又被抽了一蛇鞭。
蛇在她手上運用自如,成了她的武器。
“我跟你拚了!我......啊......疼!”
周銘雄赳赳氣昂昂的衝過去,走了三步不到,就被打得嗷嗷叫。
“厲千夕......”葉勤回過神來,伸手指著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眼裏的殺意給嚇得從頭涼到了腳。
明明眼前依舊還是那張天真精致的臉,可是眼神卻和剛才大相徑庭。
葉勤轉身就想跑,厲千夕手中的蛇一甩,瞬間卷住他的脖子將他拖倒在地。
“啊......”
一聲慘叫傳來,葉勤也沒能躲過蛇鞭的滋味。
躲在樹上的黑衣男子看到這個畫麵差點就笑出了聲。
這個把蛇當鞭子,看起來力大無比的女子,真的是傳聞中的慫包嗎?
一陣一陣的慘叫聲響徹山穀,直打得三人跪地求饒。
......
這邊的動靜,終於前院的院長和一眾學子師尊都給引了過來。
“你們在做什麼?”
看到被蛇鞭打得渾身是傷的三個學子,院長一個頭兩個大。
他僵硬的轉過頭,看著站在一邊,手裏拿著死蛇把玩,一臉天真無辜的厲千夕。
“院長......救我們......”
這三個人就是書院裏的小霸王,一向都是他們欺負別人,被人欺負這還是頭一遭。
院長正想說些什麼,卻看到厲千夕麵色冷冽,手上拖著死蛇,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來。
所有人沒來由的心裏發怵,下意識的往後退。
院長自以為他的承受能力已經夠強的了,沒想到眼神觸及之間,還是被她冰冷的眼神駭得不輕。
“你......你站在那!不要過來咯啊!”院長一臉緊張的喝止她的腳步。
厲千夕腳步不停,來到了院長的麵前打量著他,一雙媚眼似乎看透了院長的內心。
“院長,不好意思,下手有點重了,沒控製住。”
厲千夕一開口,稚嫩猶如靈泉的聲音和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氣得院長真想噴她一口老血。
“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的說,為一點小事情大打出手至於嗎?”
“我渾身是血,你告訴我......這是小事?”
眾人聞言,頓時麵麵相覷。
這三人天天欺負她,天天弄她一身雞血引起蛇的興趣,她今天才說會不會太晚了點?
在她們心裏,天元國京都最慫的千金小姐,就是眼前這位了。
可剛剛他們看到的是,這個最慫的人,把那三個大男人打得半死不活。
不少人在心裏默默的為她點了一根蠟燭。
居然在書院裏打人,她死定了!
“你當本院長眼瞎了嗎?明明是你打他們弄自己一身血,你還賴別人?”
“是麼?你隻看到我打他們,就沒看到她們怎麼欺負我的?那你確實是瞎了!”
厲千貞雖然是笑著說這番話,但是眼裏的陰沉冰冷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汗毛豎起,心裏打顫。
“厲千夕!”院長怒吼一聲。
“如何?”厲千夕挑眉看他,他瞬間就慫了。
“你簡直就是不服管教,我這就通知定北侯府,你這樣的人我們書院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