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飛揚帶著飛揚軍,浩浩蕩蕩前往太尉府對付裘正元之時。
裘正元也在府中召集心腹大臣,密謀開會,商談如何應對趙飛揚回歸一事。
應對趙飛揚回歸一事,很快便發酵成為該如何除掉這個礙眼的絆腳石。
眾官員紛紛獻策,各種肮臟手段層出不窮,儼然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
太尉府位於中州繁華之地,裘正元本著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原則,斥重金買下了府門外整條街的商鋪住房,閑置不用。
他不缺錢,就圖個清靜。
卻不想,此時倒是成全了帶兵前來的趙飛揚。
飛揚軍在他的帶領下,長驅直入,瞬間便將太尉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此地也無商販走卒,恰好隨了趙飛揚不願擾民的心願。
趙飛揚手提方天畫戟,擺開架勢,威風凜凜,胯下追風也感受到了主人的那股洶湧澎湃的殺意,不安分地打著響鼻。
動靜很大,很快引來太尉府管家的注意。
管家一見這陣仗,格外憤怒,他在太尉府當了幾十年的管家,可從未碰到過有那個不開眼的東西敢在這放肆。
當即帶了一幫家丁,提著棍棒便迎了出去。
裘正元權傾朝野,橫行霸道,大臣要到太尉府,百步前必要下馬步行,以示尊重。
這些年,家丁們見過的大臣不知幾何,他們眼見那些平日裏威風的大臣到了太尉府全都要夾著尾巴做人,心底驕傲得意,久而久之,便將這榮耀套在自己身上。
逢人便講自己在太尉府當差,就算隻是看門家丁,那麵子也夠大。
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慣了,此刻見到趙飛揚帶著軍隊,居然沒有半點害怕,反而囂張地簇擁著管家,叫嚷著要上前問話。
管家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大搖大擺地走到趙飛揚,趾高氣揚:“太尉府門外百步,不準騎馬!給我下來!”
趙飛揚手下親兵聞言,登時火冒三丈,拔劍出鞘,厲聲道:“大膽!敢這麼跟鎮國戰神說話,活得不耐煩了?”
“什麼狗屁鎮國戰神!”管家冷笑三聲,不緩不滿道,又瞥了眼那親兵的寶劍,笑道:“我是當朝太尉手下管家,區區一個兵油子,你敢動我?!”
親兵怒氣更甚,提劍便要砍,卻被趙飛揚攔下。
管家一見,更是笑開了花,他認定趙飛揚不敢動手,畢竟,誰敢不賣太尉麵子?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感覺脖子一涼,整個世界突然天旋地轉。
眾家丁一看管家被殺,頓時一哄而散。
他們紛紛拋下手中棍棒,以最快的速度逃進府中,尖叫連連。
邊跑邊回頭,生怕趙飛揚追上來要了他們的小命。
“我動你了。”
追風寶馬之上,趙飛揚手腕一抖,甩掉戟刃上粘連的血肉,神色冷漠地瞥了眼地上管家的人頭,輕蔑一哼。
“親兵隨我進去,其餘人守住此地,就是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去!”
“遵命!”
齊齊一聲爆喝,氣衝雲霄。
府中裘正元等人大為震動,紛紛色變起身,不知所措。
便見一群麵無人色的家丁慌忙而來:“大人,不好了,有人帶重兵圍府,管家已經死了......”
“啊?”眾官員們張口結舌,麵麵相覷。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尉府放肆?!
“什麼!老夫倒要看看是哪個狂徒在此作祟!”裘正元大罵起身,剛要往外走。
正這時,趙飛揚一人一馬越將進來,方天畫戟淩空一斬,掀起一聲破空巨響。
裘正元嚇得倒退兩步,看清馬上來人之後,頓時色變:“趙飛揚,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其餘官員見是趙飛揚,本就受了他的氣,現在看他如此囂張跋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紛紛指責,罵聲一片。
“在太尉府鬧事!簡直膽大包天!”
“無法無天,我大夏怎麼會出這麼個狂徒!實乃國門不幸啊!”
“莽夫就是莽夫,重文抑武是對的!”
“聒噪!將軍,斬了他們!”
趙飛揚手下親兵直接拔劍要砍,他們忠於趙飛揚,趙飛揚便是他們的天,其餘人,向來不放在眼裏。
“裘正元,屠我趙家滿門,可是你而為?”
神色冷峻異常,趙飛揚問道。
“趙飛揚,你趙家謀反,死不足惜!而你,亂臣之後,也照樣得死!別以為陛下封你為候,就能保住你!”提到這件事情,裘正元趙飛揚是來尋仇來了。
“你承認就好。”
“三日之後,我父母忌日,你全府上下披麻戴孝去我父母墳前跪拜!”
“少一人,我叫你全府上下雞犬不留!”
“大膽!”裘正元一聽這話,指著趙飛揚鼻子罵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全家死絕的孤兒!趙家滿門叛逆,陛下也保不了你!”
下一刻,戟光一閃,裘正元聲厲色茬猛然變為連聲慘叫。
伸出去的胳膊被趙飛揚斬落在地,鮮血橫流。
他捂著斷臂處,哀嚎不斷。
趙飛揚隻抬了抬眼,冷笑一聲:“突厥汗王也不敢對我指手畫腳,你算什麼東西!?”
“再多說半字,滅你滿門!”
裘正元本就元氣大傷,聽到這話,更是氣急攻心,登時暈厥過去。
趙飛揚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帶著八大親兵,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