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琉看到進來的男人,一下子怔愣住了,蘇老爺子怎麼親自來了?
“蘇董,快來這邊做。”楊琉揚起笑臉,端著咖啡放在蘇老麵前,笑容滿麵的說道。
“是這樣的,這個新來的職工啊,她不服管教,我也是好心提醒要她多向前輩學習,結果她偏不,還要擅自去接項目。”
“哦?還有這回事?”蘇老爺子笑盈盈的看著蘇九傾,“剛進公司第一天,不熟悉熟悉就準備去接項目了?”
“城西那個項目我挺感興趣的,準備先去看看那個,練練手。”
蘇九傾倒是實話實說,“那邊項目的發展前景很好,爭取過來了以後利潤很大。”
“嗤,城西的那個項目可是言辭集團的,厲總要找的合作人能看上你?”
“哦?厲辭言的?”蘇九傾隻是對那個項目很感興趣,倒是還真沒打聽是誰名下的,既然是厲辭言的,那倒好辦了。
“你想試就去試。”蘇老爺子倒是樂見其成,他今天過來本來就是想看看蘇九傾習不習慣。
沒想到她這個小孫女倒是有想法的,看中的項目也這麼不一樣。
“蘇老這是不是不合規矩?”楊琉一看發展有些不對,連忙出來勸道。
“這新人哪有去接項目的?”
“哦?公司已經腐敗到這個地步了?我記得楊琉你當初不也是才進公司沒多久就接連拿下幾個項目被破格提拔了嗎?”
蘇九傾反問,女人聽到這話十分驕傲的揚起胸脯,眼裏有些諷刺的看著蘇九傾。
“我當時進來的時候也是做了好幾個月的實習生,等徹底清楚了其中的門道以後才去接的項目,而且我是經濟學博士畢業,也算是有經驗,不像你。”
楊琉沒有將話說完,但是眼裏的嘲諷毫不掩飾。
“你不過是才畢業的大學生,社會經驗尚且不足,而且你本科學的也不是經濟,根本就不適合一開始做這麼大的項目。”
“那給你做你可以接下來嗎?”蘇九傾反問,眼裏燃起了一絲怒火。
這個女人憑什麼這麼輕視其他人,她當初不也是一點一點做起來的?
“我。”楊琉一聽這話熄火了,誰不知道厲辭言不僅僅難說話,更是平常連見一麵都有些困難。
這件事讓她做根本就見不到厲辭言的麵就被趕出來了。
“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可以。”蘇九傾冷笑了一句,“要不我們打個賭吧?我把項目接下來了你給我道歉,要在全公司麵前道歉。”
“好,你要是沒接下來你就給我辭職!”楊琉毫不猶豫答應了,反擊了回去。
蘇老微微皺眉,有些不讚同的看了楊琉一眼,可是女人現在腦子裏已經被怒火充滿了,根本就沒有看清楚蘇老的眼神。
一旁的經理想要插話,但是又想起不能透露,隻能將話咽了下去。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蘇九傾直接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準備離開,楊琉咬牙。
現在蘇老還在,她不能亂來。
等蘇老離開以後,楊琉直接打通了王偌的電話,“王總,是我,楊琉啊。”
“哦,是你啊,什麼事?”
“是這樣的王總,我想問問你認不認識蘇九傾這麼一個人啊?”
“蘇九傾?不認識,沒聽過。”王偌皺眉,感覺名字有點熟悉,但是又沒想起來,幹脆否認。
楊琉一聽這話舒了一口氣,“既然您不認識那我就不打擾了,您忙。”
掛斷了電話楊琉又翻出城西的項目聯係負責人,試著打了一個電話。
直接被掛斷,楊琉一點都不驚訝。
這個項目她半年前就看中了,可是一直都沒有門道,甚至連厲辭言身邊的秘書都沒見到。
愣是一個招呼都沒打上,楊琉沒有辦法這才放棄。
既然蘇九傾這麼大言不慚說自己可以,她倒要看看到時候這個女人會怎麼跟自己道歉!
蘇九傾坐在辦公桌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等到下班的點,離開了公司來到了李山的住處。
“老頭子,我又來看你了。”
蘇九傾一進門就開始扯著李山養的山茶花,李老爺子一出來連忙將花盆端遠了一點。
一臉肉痛,“你手下留情,這可是我養了好久的白山茶,別扯完了。”
“這東西又不值錢,你喜歡我給你送幾盆。”
話音一落就見李山開始吹胡子瞪眼,滿臉氣憤。
“你這不懂得愛惜花的妞子知道什麼,這花我以後可是用來入藥的,外麵賣的山茶花哪有我的精貴。”
“行了行了,我不摘了。”蘇九傾將自己手中的藥包遞給李山。
“你幫我看看,這個配方你熟不熟悉?”
李山接過來一看,皺眉,“這不是我師傅的配方?”
“什麼?你師父的,他老人家還在世嗎?”
蘇九傾一聽有些意外,李山搖頭,“他老人家早就離開了,這個配方很少見,隻有我還有我師兄知道。”
“你師兄?”蘇九傾反問,“那他現在在哪兒呢?”
“我師兄當年覺得學了這個以後突然覺得不賺錢,還嫌棄它麻煩,一氣之下改學西醫,現在正在中心醫院,好像是什麼主任。”
“那他叫什麼名字?”蘇九傾連忙詢問,李山沒有猶豫,“孫方。”
房間裏。
“孫方?”厲辭言皺眉,有些驚訝,“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一旁的宋至回複,“我們請的家庭醫生正是孫方的兒子。”
“那看來就是他們父子弄得鬼了。”蘇九傾聳肩,“這件事我給你查清楚了,你是不是還答應我了?”
“答應你什麼?我們可是兄弟。”
男人故意將兄弟一詞咬的很重,蘇九傾突然有些後悔。
自己當初就不應該一時腦抽說什麼兄弟,說姐妹不好嗎?
那個男人肯定不會這麼介意。
“既然是兄弟,那好東西也要一起分享是不是?”
蘇九傾挑眉,拍了拍厲辭言的肩膀。
男人沒有躲閃,這個女人不僅對他不設防,反而還真時不時對他動手動腳。
看樣子真的將他當兄弟了。
厲辭言突然心裏有些不爽,冷著臉說道。
“我的兄弟隻能用來賣,我不搶他的已經算好的。”
說完就推著輪椅離開。
留下蘇九傾一臉懵,半晌晃過神來。
“什麼鬼兄弟不兄弟的,怎麼突然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