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你昨晚上哪兒去了?嚇死為娘了。”郭秀焉抱著張逸聲淚俱下。
“沒事,娘,我昨晚就是氣不過,找了個安靜地方,試試看能不能再修煉。”張逸趕緊扶著郭秀焉的肩膀。
看著娘親蒼白的臉龐和滿是血絲的眼神,張逸心中隱隱一痛。
“娘,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修煉出來了真氣!”張逸笑道。
“真的?我兒修煉出來了真氣?”郭秀焉同樣驚喜,她雖然修為不高,但也是修煉中人,知曉其中的名堂。
張逸因為血脈淤積不通,枉有血脈而無法修煉,根本練不出真氣來。
如今能修煉出了真氣,那就表示,哪怕陽維脈被張玲兒搶走了,兒子以後也有可能再次修煉出血脈來啊!
“您看!”張逸朝著院中角落打出一掌,角落的那塊石頭轟然變成兩半!
雖然說他的真氣全力使出,能將石頭打成粉末,但他不打算那樣做,想要把張家的東西拿回來,先得隱藏好自己。
“太好了!太好了!”郭秀焉滿是驚喜,嚴重噙著淚花,“我兒能修煉了!能修煉了!”
“娘,這件事你要保密,暫時不能讓別人知道。”張逸鄭重地說道。
張文武父女都很精明,一夜之間他就能修煉,這父女倆肯定會察覺出什麼來。
“放心!娘知道!娘知道!”郭秀焉忙不迭點頭。
“娘這裏還有些銀子,我去集市上給你買些妖獸肉給你補補身子!”郭秀焉說完,也不等張逸說話,快速跑出了小院。
張逸看著娘親離去,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回到屋內,他盤膝坐在床上,開始打坐入定。
很快,他便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在他麵前,正是那個天機盒。
而這個盒子在他的麵前,居然幻化成了一個帶有巨大廣場的宮殿,在廣場上,還有一杆大旗,上書道字,迎風飄揚。
在他的腦海裏,基本功法都飄在裏麵。
“我現在連武器都沒有,不能修煉有情劍道,那就先修煉帝君開天拳和踏雪無痕吧!”張逸心中想到。
現在隻能跟別人用拳頭對壘,打不贏得跑,這兩項功法是他目前迫切需要修煉的。
帝君開天拳的各種招式,則是在他腦海中自動浮現,張逸的身體,好像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似的,開始學習這一招一式。
而且在他練拳的時候,張逸還能感覺到,他的任脈也在不停地壯大。
練拳的過程之中,真氣隨著他的拳法而動,帶動了肌肉、骨骼,每一個動作,對他的身體都是更加精進的進化!
轟!
當他最後一式練完,一拳轟擊出去,包含了真氣的拳勁居然在這空曠的空間類爆發出陣陣雷鳴般的聲響,在拳勁轟擊的盡頭,爆發出了一圈圈透明的真氣波紋。
呼出幾口氣,他已經大汗淋漓。
“至尊功法果然霸道!雖然這還隻是帝君開天拳的第一重,在同級別一下的修者之中,應該能利於不敗之地。”張逸擦了一把汗水。
他又嘗試著衝擊帝君開天拳的第二重,不過很可惜,失敗了,以他現在隻有一條任脈,饒是有仙人之體,也沒辦法修煉。
既然如此,張逸又開始瘋狂地修煉踏雪無痕,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將第一重給修煉完畢。
等他神識離開這個神海的時候,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再次變化成為天機盒,靜靜地漂浮在了那裏。
院子裏的廚房,已經飄來了陣陣肉香,張逸走了出去。
“孩兒,再等等就可以吃飯了!”郭秀焉揮舞著鍋鏟,轉身笑道。
“娘,我來吧!”張逸趕緊走了過去。
“不不不,你累了就歇著。”郭秀焉趕緊擺手,正打算再說話的時候,小院門口便走進來一行人。
為首的正是張玲兒!其餘則是張家的下人。
見到張玲兒,張逸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殺了她,但他知道現在不可能。
“你們還真是母子情深啊!”張玲兒嗤笑一聲。
“你來做什麼?”張逸聲音泛冷,這個青梅竹馬的女人,自己以為能夠成為她的雙修道侶,沒想到卻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堂妹!而且還騙走了自己的血脈!
“過來是要通知張逸一聲,收拾一下,明天進入妖獸之地!”張玲兒背著手,臉色泛冷。
“玲兒,這......這怎麼能行?”郭秀焉聽罷臉色大變,“那裏妖獸橫行,哪怕就是不入品的妖獸,也能要了逸兒的命啊!”
“這是城主府的命令,天星城所有大家族都要派一名子弟進入妖獸之地,況且妖獸之地雖然凶險,但也充滿了機遇。”張玲兒嗤笑一聲。
“再說了,張家還有其他武師也要進去,不隻是你一人!”她的眼神像看一條可憐蟲一般地看著張逸。
“說不定他進去,能夠得到莫大的機緣也不一定呢?”張玲兒又說道。
“你是想借刀殺人吧!”張逸臉上帶著冷笑,“我的存在對你始終是威脅,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讓我死在妖獸之地,還不會過你的手,正大光明地殺我!”張逸看著她,一字一頓。
“隨你怎麼說!消息我已經傳達了,進去,你或許能獲得機緣,不進去,城主府的殺令可就會直接要了你的命!”張玲說完這話,直接背著手走了。
這時候另外一個下人過來,放下了一個口袋,那是一個儲物袋,張逸去雲天仙山所需的東西,都在裏麵。
“逸兒,你可不能去啊!不如......不如我們逃走吧!”郭秀焉焦急低聲說道。
“娘!我知道張玲兒是想除掉我,不過妖獸之地我必須得去。”張逸往門口看了看,“雖然裏麵凶險,但也有機緣。”
進入了妖獸之地,隻要活著出來,他就可以展現自己的真氣了,誰要問起他,就說在裏麵獲得了機緣。
“可是......”郭秀焉還想再說什麼。
“娘,沒有什麼可是,我長大了,總要去曆練,修行之途處處都是喪命深淵,既然選擇了修行,我就該一往無前!因為我身上,還背負了巨大的責任!”張逸目露堅定的神色。
“哎,行吧!”郭秀焉歎息一聲,趕緊跑進屋,倒騰了好久,才拿出一個白淨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