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雲天仙山尋找機緣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三天了,能夠活著出來的人都走了,為了防止還有活著的人沒能及時出來,被關在裏麵,所以州府才會延遲三天關閉出口。
出來後,張逸隻能一路疾行,來的時候是坐著州府的馬車過來的,現在外麵什麼都沒有,他隻能一路急行,現在時間尚早,等到城裏的時候,應該也差不多到了張家族會的時候了。
城內,張家大院。
“快點!磨磨蹭蹭的,一會兒城裏的豪紳都到了,這臭氣熏天的,把貴客給熏著了怎麼辦?”一個家丁朝著郭秀焉大聲嗬斥。
“劉三兒!以前家主掌權的時候,你對少爺,對主母點頭哈腰,一副哈巴狗的樣子,現在你敢對主母如此嗬斥!”丫鬟金釵氣得小臉煞白。
她是從小就陪著張逸長大的丫鬟,也稱之為暖床丫頭,一般等少主人結婚之前,就要取了暖床丫頭的處子之身,相當於是做一遍練習。
當然了,暖床丫頭的地位在府內也是比起一般下人要高很多。
“嘿嘿……”劉三兒冷笑一聲,“主母?她現在早已經不是主母了!不過就是一條可憐蟲罷了!”
這家夥便走到了郭秀焉的身邊,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
“你幹什麼?”郭秀焉大驚失色,急忙站了起來,往旁邊一躲,金釵見主母被下人輕薄,立刻站起來,衝過去站在郭秀焉前麵。
“哎喲,別說,你這娘們雖然四十歲了,但還是當了幾年主母,保養得細皮細肉的。”劉三兒眼神之中放出一陣銀蕩的光芒來。
郭家在城內雖然算不上頂級家族,但好歹也是從三流家族起來的,所以郭秀焉也算得上是大家閨秀。
前任家主張文叢,也就是張逸的父親自年輕之時便在家族內地位崇高,郭秀焉也是養尊處優,保養得自然好,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就跟三十來歲一樣,細皮細肉的。
現在前任家主倒了,主母在他眼裏就成了一條可以隨便欺負的喪家之犬,怎麼說也是當過主母,曾經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啊,自己能夠欺負他,心裏上也是十分地滿足啊!
“等少爺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不打斷你的狗腿才怪!”金釵厲聲嗬斥。
“嘿嘿,就張逸那個廢物?”劉三兒冷笑一聲,“他回來?他還回得來嗎?雲天仙山機緣尋找已經結束三天了,該回來的都回來了,那個廢物,估計早就死在裏麵,連屍骨都被妖獸給吃了吧?”
“老子就在這裏,等著他回來,他能把我怎麼樣呢?哈哈哈 ……”劉三兒哈哈大笑。
“不可能!逸兒不會死!他不會死!”郭秀焉眼眶通紅,大聲地說道。
她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丈夫在外生死未卜,兒子如果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
“郭秀焉,你如果願意從了我,說不得以後我還可以給你派點輕鬆的活兒,以後白天監督監督下人幹活,晚上讓老子爽個痛快,我保你以後在府內日子過得逍遙,怎麼樣?”劉三兒笑嘻嘻地說道。
這家夥一邊說一邊又要動手。
“你……你混賬!簡直無恥至極!”郭秀焉又羞又氣,滿臉通紅,想從前,誰敢跟她說這種話,恐怕早就被亂棍打死了!
“哎喲,大爺就喜歡你這小臉通紅的模樣……”劉三兒郭秀焉臉色紅得跟個蘋果似的,更是色心大起,就要撲過去。
“劉三兒!主母好歹也是張家的人,就算她現在不是主母,曾經也是!曾經的主母被下人糟蹋!你以為張家的長老們會視而不見嗎?你想死盡管來!”金釵大聲地嗬斥道。
張家長老幾個字倒是讓劉三兒麵露忌憚之色,他暗道不好,一時被色心衝昏了頭腦。
想來也是,如果曾經的張家主母被一個下人給糟蹋了,這要是傳出去,張家一輩子別想抬起頭來,恐怕未來幾十年都要成為別人的茶餘飯後的笑談,他也別想活著了。
“哼!算你運氣!趕緊把這些馬桶都給刷幹淨,要是少爺小姐們下次用到,聞到半點臭氣,看我怎麼收拾你倆!”劉三兒臉色難看地罵了一句,袖子一甩,走了。
見他走了,金釵才鬆了一口氣,而郭秀焉則是嚶嚶嚶地哭泣了起來。
“主母,您別哭,少爺肯定會回來的,一切都會熬出頭的!”金釵看著她心裏也很傷心,不知道少爺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可憐的兒……”郭秀焉哭泣著,金釵也隻好在一旁歎氣。
她跟著張逸享受過榮華富貴,同樣也因為是張逸的暖房丫頭而受到了人間苦楚。
自從張逸去了雲天仙山之後,她和郭秀焉就被發配來洗馬桶,每天都要麵對著這刺鼻的氣味,不過金釵知道,少爺肯定會回來的,她堅信。
此時的張逸一路疾馳,已經進了城,他本來想直奔張家,但是在城門口不遠處,便看到了一家店鋪,掛著天兵閣的招牌。
“現在距離族會還有一些時間,州府發的這鐵劍實在不順手,不如先去買一把好劍!”張逸心中盤算,他現在的錢兩好歹也算是個小富豪,買一柄趁手的兵器還是買得起的。
進了城,張逸也不用再裝扮成神秘黑袍人的樣子,直接走了進去,而當他剛進去的時候,則是看見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也從天兵閣的內堂出來。
張逸眉頭微皺,這個女人他認識,正是在雲天仙山臨時交易集市上的神草閣閣主,金雪!
“金閣主,老朽便不遠送了,還請慢走!”一個老者笑著拱手說道。
“勞煩了!”金雪也是微微下蹲一福,麵帶桃花笑意。
不過當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是看了張逸一眼,看到他滿身的泥土,神色皺了皺,不過在錯身而過之時,金雪卻是突然停住腳步,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這才款款離去。
張逸被金雪這眼神看得心裏有些突突,心說難不成她將我給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