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垂頭喪氣的回到府上,一直耷拉著腦袋,對於周圍一切全都視而不見。
一回到她的破茅屋便倒在了床上,閉上眼,一動不動。
她什麼時候這麼無助過?竟然被一個男人拿捏住了,實在是可恨!
越想越氣,她索性爬了起來,盤膝而坐,雙手平放在膝蓋上,試圖自行喚醒體內的蠱體。
她必須要搞清楚,究竟是鼓聲喚醒了蠱體,還是因為中毒......
但她剛剛擺好架勢,門外便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侍衛匆匆跑進來,“王妃,王爺請你立刻去前廳!”
楚辭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冷冷拒絕道:“不去,沒空!”
侍衛一聽,頓時麵露難色,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王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王妃帶過去,要是王妃不去,那他也隻能死路一條。
“你還不走?”楚辭抬眸掃向麵前之人,不耐道。
侍衛皺著眉,為難道:“王妃您若不過去,屬下便是辦事不利,終究死路一條!”
靠!又威脅她!她真這麼好欺負?
楚辭直接閉上眼,麵無表情道:“你的死活與我何幹?”
侍衛尷尬的腳趾扣地,確實與王妃無關,但他也不想死啊!可王妃不願去,他也隻能耗著。
於是乎,那侍衛便一直站在旁邊等候,既不離開,也不出言催促。
大概一刻鐘後,楚辭終於忍無可忍,有外人在,蠱體能夠察覺到,所以壓根兒不可能會蘇醒,這樣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罷了。
“我去行了吧!”楚辭騰地站了起來,徑直往外走。
侍衛頓時一喜,急忙追上去。
前廳。
蕭逸寒依舊一襲白衣,坐在上位,悠閑的喝著茶水,那模樣看起來相當愜意。
楚辭見狀,卻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暗自嘟囔了一句“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裝X!”
“王妃說什麼?本王好像沒聽清!”蕭逸寒驀然開口道,他的語氣平淡,但言語間卻透露出濃濃的威脅意味。
楚辭見狀,立馬滿臉堆笑道:“我沒說話啊!王爺應該是聽錯了吧!”
蕭逸寒輕笑一聲,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反而是話鋒一轉,問起了楚辭去看大夫一事。
“聽聞王妃去診病了,不知可有進展?查出中的是什麼毒了?”蕭逸寒裝作隨意道。
但楚辭卻警惕起來,心裏打著小算盤,還真是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既然如此,那他不是很清楚結果嗎?裝什麼無辜?
“嗬嗬嗬!我怎麼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楚辭幹笑道。
不就是裝嗎?誰不會!
見她不承認,蕭逸寒也沒有逼問,反倒主動請纓“王妃有哪裏不舒服的?不如讓本王為你診斷診斷?”
“你還會診病?”楚辭驚訝道。
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了,差點中計!
她急忙斂去了麵上的神色,故作淡定道:“這麼說,我中的毒王爺能解?”
蕭逸寒臉上笑意更濃,可眼底卻是冷冰一片,“本王不是說過嗎?隻要三十日,王妃若是還能活著,就替你解毒!你這麼著急解毒,難道是想逃走?”
這不廢話嗎?誰能心甘情願被你威脅?
“怎麼會呢?我隻是想試試這城中的大夫醫術如何!不過現在看來,他們與王爺比還相差甚遠啊!”楚辭一臉討好,那樣子怎麼都不像是要跑路的人。
可蕭逸寒將她的微小表情都一一收入眼底,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這個女人說一套做一套的本事還真是無人能及。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覺得有趣。
等到哪天厭倦了,再處置她也不遲。
“是嗎?那你砸人店又是怎麼回事?現在人到府上要求賠償,王妃認為此事應該如何處置?”蕭逸寒接著道,每句話都在給楚辭挖坑。
偏偏楚辭還次次都上當,都乖乖往坑裏跳。
“賠償?什麼賠償?我什麼都沒做啊!王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楚辭臉一垮,演技一下飆升。
那樣子,差點連蕭逸寒都相信她是被冤枉的了。
“這麼說是有人汙蔑王妃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替王妃處理了!”蕭逸寒眸光一凜,殺氣四溢。
楚辭聞聲,心下咯噔一聲,她很清楚蕭逸寒口中的處理是什麼意思?
雖說騙子可恨,但也罪不至死,她雖說不是善良之輩,但也不能平添殺孽。
“王爺!把人放了吧!我不追究此事!”楚辭連忙勸道。
蕭逸寒卻殺意堅決“汙蔑王妃者,死!”
楚辭差點就感動了,當然是在不知道他本性的情況下,現在她隻覺得他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
想到這裏,楚辭索性不再勸了,反正她阻止了,至於結果如何,就不關她的事了。
見楚辭不再說情,蕭逸寒卻主動給她台階“當然,本王也可以看在王妃的麵上,饒他一命,不過......”
“不過什麼?”楚辭一開口就後悔了,她為什麼要去接這話?擺明了是在給她挖坑啊!
蕭逸寒滿意的勾起嘴角,幽幽道:“明日百花樓開業!你把花魁帶到府上!”
楚辭一腦袋問號,不過一聽說花魁二字,頓時雙眼發光,直接應下了。
“王爺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楚辭拍著胸口保證。
“你怎麼不問問,本王意欲何為?”蕭逸寒複雜的盯著楚辭。
誰知楚辭一副我都懂的神情,曖昧的衝他眨了眨眼道:“王爺!幫忙不問緣由,做好事不留名,是我的人生準則!”
一般男人找花魁,還不就是那檔子事兒,她又何必多此一問?
正好!他的心思都在別人身上,就不用時刻盯著她了,那她跑路豈不是更容易了?
想到這些,楚辭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蕭逸寒意味深長的盯著她,“好一個人生準則,希望王妃能說到做到!”
“不過......王爺!帶花魁回府,得花錢吧!您打算出多少?”楚辭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可哪知蕭逸寒卻二話不說往門外走,直到人走出大門,低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花魁不是如此膚淺之人,她喜歡有才之人!”
楚辭站在原地,氣得咬牙切齒,怎麼感覺被內涵了?
世人皆知,將軍府三小姐胸無半點墨,活脫脫的草包,他卻讓她用才華征服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