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書房內陷入了沉默,隻聽到楚辭研墨的聲音!
而蕭逸寒也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兩人獨處一室,竟相安無事,那場麵甚至非常和諧。
但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楚辭在書房裏待的實在是悶得慌,便跟蕭逸寒說了一聲,“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不等蕭逸寒同意,她便徑直朝房門外走去。”
吱呀——
房門一打開,撲麵而來一股濃烈的殺氣,刺眼的亮光恰好反射到楚辭的眼睛上,她下意識別過臉,並側身躲過迎麵的攻擊。
隨後,屋頂上跳下四五個黑衣人,紛紛拔劍朝書房來,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蕭逸寒。
楚辭也算倒黴,在這個時候正好去開門,而這些人自然而然的以為她是絆腳石,想要率先除掉她。
楚辭見有架打,全身的細胞都激動起來。但麵對這些人手拿兵器的殺手,她明顯有些處於下風。
不過她手腳靈活,加上招式怪異,讓這些人根本意料不到她會做什麼,短時間內竟然打了個平手。
但楚辭非常清楚,要是再繼續下去,她肯定吃不消的,這個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蕭逸寒揚聲道:“王爺,你難道還不打算出手嗎?”
蕭逸寒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角還掛著冰冷的笑容,淡淡道:“王妃不是可以招架嗎?本王先看著,什麼時候不行了本王再叫人。”
楚辭氣的咬牙,靠,這狗男人真是一點人事都不幹。
她為什麼要給他做擋箭牌?想著楚辭手上的動作明顯慢了,趁她不備,黑衣人揮劍襲來,手臂上立馬多出了一道鮮紅的傷口。
楚辭立馬伸手捂住傷口,並往旁邊一倒,誇張道:“啊!王爺我不行了。”
黑衣人見楚辭被傷,他們便不再搭理她,而是朝蕭逸寒發動攻擊。
蕭逸寒紋絲未動,冷眼盯著幾人,眼底卻劃過一絲狠厲的殺意。
隻見黑衣人提著劍飛身而來,蕭逸寒眸子微微一眯,手腕翻轉,掌心的毛筆,竟成了他的武器。
突然,他用力一揮雨點大小的墨汁,四散飛出,徑直朝黑衣人而去。
啪的一聲,落在了黑衣人眉心,瞬間形成了一個窟窿,鮮血直流。
頃刻間,四五個黑人倒地不起。
楚辭看到這一幕,瞬間呆住了,沒想到蕭逸寒的功夫這麼高,還好她之前沒有硬碰硬,否則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這時,門外的侍衛聽到動靜,才紛紛趕來,一個個恭敬的跪倒在地,關切道:“王爺你沒事兒吧?”
楚辭坐在角落處,心想這些人來的還真是剛好,都處理完了,蕭逸寒衣角都沒被人碰到,怎麼可能會有事兒?
“把這些屍體拖出去,順便調查一下他們的來曆。”蕭逸寒冷聲吩咐道。
很快,房內的屍體便被清理幹淨,但空氣中隱約還殘留著血腥味。
楚辭坐在地上,一時間不知該起,還是該繼續躺著,氣氛有些尷尬。
可沒想到蕭逸寒竟主動走到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王妃傷的很重?”
這個女人能夠把淩峰打傷,不可能會這麼弱。
楚辭一聽這話,連忙捂著傷口,痛的嗷嗷直叫。
而傷口也從楚辭的指縫滲出,從鮮紅變成了暗紅色。
蕭逸寒見狀,眸子一眯,沉聲道:“劍上有毒。”
楚辭有些懵,後知後覺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頓時慌了,“啊!我又中毒了。”
蕭逸寒一聲不吭的蹲下身,並幫楚辭檢查傷口。
但楚辭滿腦子都是自己中毒的事情,完全不配合。嘴裏還念念有詞,“啊!我要死了,我中毒了,怎麼辦?怎麼辦?”
不過這話多少有些刻意了,仿佛是故意給蕭逸寒聽的。
蕭逸寒臉色越發陰沉,厲聲道:“閉嘴!”
楚辭一聽,頓時更加委屈了,可憐巴巴道:“王爺,你也太沒有同情心了,別忘了我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蕭逸寒聽完,盡管臉色還十分陰沉,但眼神不自覺變得柔和了幾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放心,有本王在,你死不了。”
楚辭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隨後卻接著道:“王爺,看在我為你受傷的份上,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蕭逸寒冷笑,看來這個女人是沒什麼大事,這種情況下,還不忘談條件。
不過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他還是點了點頭。
楚辭頓時一喜,可不知為何,腦子卻越來越重,眼皮根本睜不開。
就這樣,她直接暈倒過去。
蕭逸寒見狀,連忙拍了拍她的臉頰,“喂,別裝睡!”
但楚辭卻沒有任何反應,蕭逸寒低咒一聲,連忙把人抱起,二話不說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很快,楚辭的床前便圍滿了人。
蕭逸寒坐在床邊,正在替她診脈,而他的臉色卻並不好看,眉頭也是越擰越緊。
淩峰站在一旁,不禁出聲道:“王爺,王妃怎麼樣了?”
王爺竟然親自替她診病,可見王爺對她態度不一般,或許這將是他們的最後一任王妃。
“查到那群人身份了?”蕭逸寒忽然開口道,他的語氣冷漠,言語間還帶著濃鬱的殺意。
“是個叫鳩的殺手組織,至於幕後主使還沒查到。”淩峰說完便埋下頭,等待責罵。
不過蕭逸寒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沉聲吩咐道:“去吩咐廚房,做點吃的過來。”
淩峰愣了片刻,但還是照做。
王爺不先替王妃解毒,怎麼還讓廚房做吃的?剛剛不是還很著急嗎?
很快,廚房便把做好的飯菜端到了蕭逸寒的房裏,濃鬱的香味頓時蔓延開來。
而這時床上的人影兒眉頭輕輕動了動,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蕭逸寒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但並未作聲。
楚辭突然睜開眼,並下意識朝桌上的飯菜看去,豐盛的晚餐讓她口水直流,直奔而去。
可隨後她卻回過神,傷心欲絕的望著蕭逸寒道:“王爺,這是在給我送行嗎?我到底中的什麼毒?是不是解不了,我就要死了啊?”
蕭逸寒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的戲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