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婉抬頭一看,屋頂被撬了個口子,來人一雙好看的眉眼,身著鴉青色素麵絲綢長袍,一頭發絲如墨,與背後夜色很是相合。
“王爺怎麼來了。”沈溫婉頗為不領情地說了一句,“昌平王莫非看上了這丫頭的美貌,來說情了?”
“怕你死了。”南宮稷語氣也同樣有些不善,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方式,將一個木盒放了下來,木盒安穩得落在了沈溫婉的桌子上。
沈溫婉覺得神奇的同時,也有些好奇,這個麵冷的家夥是來送什麼的,明明是好意,卻也偏要講出令人不喜的話。
淡淡地瞟了一眼玲兒,便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木盒上,一打開裏麵是三個瓷瓶,連瓶子都看起來都很珍貴,裏麵不知道裝了什麼,但是聽他的話,應該是療傷藥吧,還是上好的那種。
“青色瓶子裝的外傷藥,黑色瓶子內服,紅色瓶子毒藥。”南宮稷簡略的介紹了三種瓶子的用法,“識字吧?底下的書好好看。”
等沈溫婉翻找到暗格之下的書,上麵的磚塊已經完好如初了,好像從未開啟過。
回頭一看玲兒,她已經昏倒在了地上。
“本王來這裏,怎麼能讓別人知道。”瞧著自顧自坐下,還自說自話地解釋了他為什麼弄昏玲兒的南宮稷,沈溫婉有些無奈。
“可她已經看見了。王爺來臨的時期,和敲暈人的時機把握得真是頂頂好的。”
南宮稷眉頭一挑:“反正她也已經活不了了,看沒看見又有何區別?”
沈溫婉不置可否。
不再理會一旁的南宮稷,徑直將玲兒喚醒,趁著她還沒清醒的時候把紅瓶子裏的藥給玲兒喂了下去。
玲兒心底一驚,也顧不得討饒了,驚叫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沈溫婉嘴角勾起一抹極柔的笑:“別怕,毒藥而已,你不是也給我喂了這麼多年的毒藥嗎。”
聽見她的話,南宮稷眸色漸深。
“毒藥!”玲兒頓時一陣幹嘔,卻一點用都沒有。
恐懼遍布全身,玲兒哭著求饒:“小姐,小姐我錯了,我不該幫著夫人和三小姐害你,求求小姐......求求小姐給我解藥。”
沈溫婉輕柔地托起她的下巴:“我若是不給呢?”
“小姐!”玲兒慌了,眼睛往旁邊一掃,這才注意到暗處坐著一個男人!
頓時麵色一厲,狠聲威脅:“二小姐,你若是不給我解藥,我就去告訴老爺夫人,說你在房間裏藏男人!”
南宮稷連眉頭都沒動一下,隻眸中的冷色愈重。
沈溫婉卻是冷笑一聲,轉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不讓你說話了。”
“不!不要!”玲兒看著慢慢朝自己靠近的沈溫婉,害怕得想要後退,卻因為被綁著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沈溫婉手中的匕首突然被抽走。
沈溫婉黑沉的眸子如寒霜一般射向旁人:“給我一個解釋。”
南宮稷一愣,轉而輕歎一聲:“這種事,你做不合適。”
說著,喚出一人將匕首交給他:“割了她的舌頭。”
在那人動作的同時,南宮稷伸手擋在沈溫婉眼前。
沈溫婉心中一悸,眼睫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