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氣息冒出來,嗆得所有人睜不開眼睛。
“吞魔食鬼,破!”
龍且緊緊的咬著後槽牙,大聲喝到。
那幾個人頭見狀,嚇得連退幾步。
砰的一聲響,周遭的空氣都跟著顫了幾下。
那幾個人頭化作一灘黑水,最後消失不見。
“我本不想滅你魂魄,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作惡,才會落此下場,怪不得別人。”
龍且抬起下巴,冷聲喝道。
孫玉雪身體一晃,直接倒在了我的懷中。
一股熟悉的少女氣息,直衝鼻尖。
我下意識的皺皺眉,豆大的汗珠順著側臉一點點的往下落。
而那塊白色玉牌,被龍且攥在手中。
看來,這東西沒那麼簡單。
難不成,這世界上還有人跟我爺爺做一樣的行當?
如果他們師出同門,理應救人於水火之中,而不是害人。
想到這裏,我緊緊的咬著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你沒事吧?”
龍且上前一步,眼神之中寫滿關切。
孫玉雪昏迷不醒,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一時也摸不清頭腦,隻能看著孫玉雪醒來,再走也好。
“上車吧!咱們先離開這裏,此地不宜久留。”
龍且冷著一張臉,仿佛整個團隊,對他極為尊重。
我斜斜的瞥了一眼龍且,心中極為不悅。
這小子信口開河,還敢對我爺爺指指點點。
若不是老子落了難,我萬萬不會和這樣的人為伍。
我隻好黑著臉,把孫玉雪抱上車。
整個團隊都對我抱有極大的敵意,隻因為我是爺爺的傳承人,很可能和東貿文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車上,大家默默不語。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找到了最近的一家客棧。
這裏陰氣繚繞,又在河邊,本不是上上之選。
可是沒有辦法,孫玉雪被邪氣侵體,需要休息。
如果不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這丫頭可能是要丟了小命的。
“這次謝謝你,幫我家小姐擋了一下。”
龍且壓低聲音,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感激。
聽了這話,我的心微微一蕩。
眼前這小子,倒是愛憎分明。
剛才他汙蔑我爺爺的時候,是如何的言之鑿鑿?
如今,龍且竟然為了受傷的孫玉雪,低頭向我致謝,足以證明,此人不簡單。
我隻是冷笑一聲,並未回答。
如果不是龍且胡言亂語,周遭的人不會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
我抱著孫玉雪,朝二樓而去。
樓下的幾個人,負責辦理入住手續。
這裏陰氣森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看著昏迷不醒的孫玉雪,不由得一陣發愣。
這丫頭明明是小姐的命,卻幹著丫鬟的活兒,簡直可笑。
什麼考古隊,就是騙小孩子的玩意。
我隻想找到爺爺的死因,別無其他。
“小姐被邪氣侵體,恐怕要重新治療。”
龍且站在我身後,輕聲提醒道。
“那就把人交給你了!我先走一步......”
我本不想和這個考古隊有任何瓜葛,卻一直擔心孫玉雪的生死。
“小先生,這是何苦呢?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你不必生氣。”
龍且長歎了口氣,他盯著我看個沒完。
這小子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看向昏迷不醒的孫玉雪,實在不忍心離開。
方專家見狀,隻能在其中和稀泥。
附近的村落中,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裏的地形。
如果我走了的話,這個考古隊未必能完成任務。
況且孫玉雪選定我,定有她的理由。
方專家可是久經沙場的人物,他絕對不會和我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龍且說的沒錯,東貿文化地區源遠流長,而且極為神秘。若是你能幫我的話,咱們的合作,還會繼續。”
方專家下意識的挑了挑眉,他把本應該給我的一萬塊錢,直接塞在了我的懷中。
看到一遝錢,我仍舊冷著一張臉。
“別以為有錢,你們就可以......”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龍且冷聲打斷了。
“現在救人要緊。”
龍且給方專家使了個眼色。
方專家心中哆嗦了一下,他忍不住連連點頭。
“先救人,其餘的事情咱們慢慢再聊。”
方針家做了個請的姿勢,無非是不想讓我搗亂。
我心煩意亂,這才走出了客棧的大門。
客棧老板盯著我的臉看個沒完,仿佛我是餓鬼一般。
我隻是瞥了老板一眼,直直的朝著外麵走去。
方專家緊隨其後,連忙到。
“小先生不必生氣,我們是一個團隊。龍且隻是說話直而已,他並沒有什麼惡意的。”
方專家的解釋,讓我心中極為不悅。
“你手中的那塊白玉牌子,可不可以拿給我看看?”
我轉過頭去,盯著方專家的眼睛看個沒完。
方專家的心微微一凜,他低頭淺笑。
“小先生別不相信,東茂文化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我們團隊已經研究這個古老的文化好些年了。”
方專家一邊說,一邊遞過一根煙,順勢推到了我的手中。
我不緊不慢的把東西推了回去。
“我不抽煙,謝謝您。”
我冷著一張臉,用餘光瞟了一眼客棧的老板。
這男人的一雙眼睛,實在是陰狠無比。
好像在哪裏見過,我卻想不起來。
可是我一轉頭的工作,老板竟然不見了蹤影。
看到我臉色大變,方專家才順著我的目光望了過去。
“怎麼了?”
“老板不見了,剛才他還站在那裏的。”
我的眉心微微一皺,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怎麼可能?客棧這麼大,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沒了?”
說到這裏,方專家勾起嘴角淡淡一笑。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那個老板,卻又想不起來了。”
此話一出,方專家微微一怔。
“我在過河的時候見過......”
方專家話音未落,二樓傳來一陣嘶吼。
我心想不好,這才著急的跑過去,一探究竟。
而方專家的臉,變得煞白無比。
“那個客棧的老板,好像是......好像是渡我們過河的船夫。”
方專家的嘴角一個勁兒的哆嗦,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陡然想起,那天撈屍的時候,的確見過這個人。
可是那人滿臉鐵青,因為操作不當已經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