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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紮師紙紮師
古三楓

第7章

現在仔細想想,當初師父教給我的路數,大多都是用黑狗血,或者童子尿之內的東西去潑那些詭異物件。

可在這種小地方,我又上哪去搞那些麻煩的黑狗血?

好在我身上還帶著幾張紙人,我放出一張引路,然後拉著王冰悅順著紙人往前跑出去一段距離。

直到我們倆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了,原先那狗頭人像徹底沒了影。

看來那家夥不會一直跟著我們。

“我以前聽說過一種機關,遇到人之後就會觸發,本身是內置了精密機械的雕像,會在短距離內跟著入侵者移動,主要是用於恐嚇入侵者。”

王冰悅大口喘著粗氣,卻忽然向著我開口。

“剛才那玩意,也可能隻是嚇唬人用的機關,如果那東西真是......真是什麼超出理解的事物,應該早就跟上來了才對,而且那東西發的聲音,仔細聽的話,就能感覺到一直都在不斷重複。”

我盯著王冰悅這番模樣,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你要是早想過來,就幹脆上去敲敲看看,說不定那也是尊古董,倒別跟著我一快跑啊,大小姐?”

剛才跑的比我還快的也是她,現在後悔了覺得我們倆不該跑的也是她。

這女人和身為教授的老爺子比起來,差的可不是簡單的一星半點。

“那還不是你一直想走嗎?”

王冰悅不斷嘟囔,之後打量了下周圍。

我們跑了這麼長的一段路,等出來以後,早就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了。

在經過幾條墓道後,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間堆積滿滿的墓室,按照王冰悅的說法,就應該是主墓室的附近。

王冰悅小聲解釋,“這是個大型墓葬群,一般這種墓群裏,會有兩到三個主墓室,其他的墓室全都是陪葬,也有不少墓室是專門用來放陪葬品和禮物的。”

“你應該覺得慶幸才對,這裏被封鎖了成百上千年,別說陽光,就連新鮮空氣都沒有,我們跑了這麼久,進行過激烈運動,按理說這裏的渾濁空氣早就能讓我們暈倒過去。”

聽著王冰悅的說法,我也感到有些好奇,“那我們怎麼沒事?”

王冰悅則是指了指我們的頭頂,那邊有的地方已經裂開了,正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亮光。

“地震把整個墓群都暴露出來,墓室頂上的封土和隔層都破裂了,外麵的空氣就能流通到墓穴裏,這就是我們不用帶氧氣麵罩,就能一直跑路的原因。”

王冰悅露出一副高傲表情,似乎是在無形的譏諷我。

“我可沒您那麼高的學曆,您是大小姐,說的都對,我就是個打雜的,現在隻一門心思想著趕緊出去。”

我聳聳肩膀,靠在附近的一尊雕像上。

沒成想,正在這時候,王冰悅卻忽然拉住我胳膊,直接把我拽了起來。

我剛要開口發問,就覺得後背一涼。

等我再回頭看去,隻見我剛才靠著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柄生鏽的青銅刀。

顯然,這是墓穴裏設置的機關,隻要有外人觸發,就能要了入侵者的命。

“這種上了年代的刀沒那麼鋒利,不過機關力度卻不小,還帶著鐵鏽,一旦受傷,就可能會感染破傷風,在這地方可沒人能救你。”王冰悅冷聲道。

看來,我這番動作,又讓這妮子變得更看不起我了。

不過放心,早晚有一天,我得讓這女人在我麵前老老實實,對我畢恭畢敬!

王冰悅剛要說些什麼,就聽著我們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那是老爺子的喊聲。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回應,就看到老爺子從隔壁墓穴裏衝了過來,吳曉軍緊隨其後,披散著頭發,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

“快走,快走!”

老爺子來不及多做解釋,拉上我和王冰悅就往相反的方向開溜。

吳曉軍直接撲到我身後。

這一撲不得了,結果恰好讓我看到吳曉軍身上纏著的東西。

那是一條條黑色的細線,就跟頭發絲差不多粗細,卻結成了一股股團,而且還像蛇一樣不斷遊動,蜿蜒曲折,緊綁著吳曉軍的肩膀,瘋狂的往他胳膊裏突刺。

等到我們跑到另一間墓室,老爺子跟我拉下身邊機關,把阻斷門放下來之後,才總算鬆了口氣。

聽著門後傳來劈裏啪啦的拍打聲,老爺子和吳曉軍麵色鐵青。

吳曉軍剛要開口,嗓子裏就傳出一陣哀嚎。

王冰悅快步上前,一手握著手電筒,一手握著軍用匕首,照亮了吳曉軍的肩膀。

這一眼看去,就連我都忍不住倒吸口涼氣。

原本我看到的那種奇怪頭發絲,此刻正順著吳曉軍皮膚上的毛孔開始瘋狂舞動,一邊破壞毛孔,一邊往血管和肌膚裏深入。

雖然隻剩下最後一團還纏繞在他肩膀上,卻已經有大半都刺進了肌膚下麵,讓半邊肩膀都變成了黑紫色。

吳曉軍的臉龐因為疼痛而變得極度扭曲,王冰悅戴上手套,想用匕首把那些奇怪的頭發絲取下來,卻一直都沒法輕鬆切斷。

而且,就算好不容易切斷了其中一點,那些斷掉的地方,也會很快繼續有所動作,順著毛孔開始新的突破。

“等等!”

想到這裏,我趕緊背過身,也顧不上三七二十一,拿起王冰悅的水壺,就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

等我好不容易擠出點尿,就再回過身,捏住自己鼻子,一股腦全倒在了吳曉軍肩膀上。

果然,這半水壺的尿澆下去之後,那些黑色頭發絲全都扭動著掙紮,也沒過多久,就全都不再動彈,變成了一團死物。

王冰悅強忍著惡心,把紮進去半截的頭發絲全都拔出來,然後擦幹淨吳曉軍的胳膊,給他稍微做了點包紮。

“這是什麼東西?你怎麼知道用尿就管用?”

王冰悅看著被我糟蹋了的水壺,倒罕見的沒衝我發怒。

“我小時候聽師父提起過,墓裏陰氣重,這些頭發絲,其實就是墓裏的一種植物,後來跟微生物混合了,就變成了類似於冬蟲夏草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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