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蔓延,秦羽墨意識到男人時間不多,沒心思繼續扯皮:“我預支!”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她忙得滿頭大汗,世上還有比她更慘的穿越人了嗎?怎麼一直在生死邊緣徘徊?
以後的日子要是一直這樣絕對沒法過了!
雖然心裏抱怨不斷,但秦羽墨手上動作毫不耽誤。
黎徹瞧著她那副“我絕對保住你命”的神情,眸光逐漸渙散,模糊之間瞧見秦羽墨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什麼東西在他身上比劃。
俏臉上的那份認真與果斷,絕非他所認識的棲蕊郡主。
怎麼回事?
難道這女人還隱藏了什麼......
豆大的汗滴啪嗒一下落了下來,黎徹的生命體征逐漸恢複,秦羽墨持續瘋狂地與死神爭搶黎徹的性命。
當然,更重要的是為了自己。
在聽到黎徹平穩呼吸聲的那一刻,秦羽墨欣慰一笑,轉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請宿主打起精神,不要功虧一簣!”
“請宿主盡快帶黎徹回到二皇子府!”
“請宿主......”
聽著係統無休止的催促,她真的懷疑原主得罪了誰,把人家殺了,人家怨氣不死化身係統,然後來折磨自己。
秦羽墨嗤笑,隻心歎一句:你是來折磨我的吧......
昏昏沉沉似乎有一道白光閃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驚叫著撲進柔軟的粉色大床,可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切。
她掐掐自己,卻壓根就沒有痛意,苦笑。
這是夢啊,會醒的。
悲喜交加下,秦羽墨難以抑製地哭了出來,檀香縈繞的木榻上,亦有兩行清淚滑落。
“郡主,郡主?”
有人叫她。
可她才不是什麼勞什子的郡主,她要回家!
隻可惜睜開眼,紅木床邊懸著鮫綃羅帳,帳上繡著大朵荷花,不是原文中女反的閨房。
秦羽墨急忙起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璧人。
男子麵容清朗溫潤,宛若謫仙,著一身杏黃常服,腰間的佩子無不彰顯著皇子身份。而身邊那身著一襲白裙,隻綴了珠翠流蘇便超凡脫俗的女子,自帶了一身知禮與貴氣。
不必多言,這便是《至上帝寵》的男女主:
七皇子風睿謙、宰相府嫡女溫情柔!
秦羽墨瞧得有些出神,也難怪女反會為了男主如癡如狂,確實帥到舔屏有木有?就算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她,也已經花癡到了極點。
不過,這氛圍似乎有點兒不對頭?
兩人上上下下直勾勾地打量眼神瞧得秦羽墨毛骨悚然,怎麼都有種被審視的Feel!
等等!
秦羽墨突然瞪大了眼睛,這倆人怎麼會在這?
沒猜錯的話,剛才就是溫情柔把她叫醒的,怎麼這會兒一言不發了。
雖然這時候的原主還沒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但也絕對是不討喜的,他們兩個是完全沒理由救自己。
所以這到底是哪?
正想開口打破砂鍋問到底,結果溫情柔給她堵得死死的。
“既然郡主無礙,那殿下,我們先行退下?”
溫情柔人如其名,長得溫柔,說話聲兒也溫柔。
秦羽墨想著,可能就因為自帶光環,說出這種逾距的話男主還能一忍二忍各種忍吧?
沒錯,風睿謙還真就特喜歡她這一點!
他眉頭微皺,卻沒說出半句嗔怪的話,隻向秦羽墨道:“郡主,父皇得知你遇險還十分憂心,郡主好一些的時候進宮去看看......”
他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這是打的什麼啞謎,真讓人捉急?
“那個,謙哥......七皇子殿下。”秦羽墨一張口,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叫出謙哥哥這個稱呼,卻也覺得太膩歪!
好在及時拐了個彎,她摸了摸腦殼,一臉認真地問道:“我怎麼回來的?這裏是?”
可被問的倆人對視一眼都蒙了,見到風睿謙不哭訴也不撒嬌?
郡主腦殼也進水了?
“我與殿下還有其他要事,一會兒自然有人會來告知郡主......”溫情柔不曉得這又是什麼花招,作勢便要離開。
隻是任她牽著的風睿謙腳步遲了一下,從袖中掏出一瓶傷藥遞了過來。
秦羽墨遲疑了下,沒接。
“謝殿下,隻是我府上不缺這些傷藥,沒必要。”
風睿謙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眉頭也是皺得不成樣子。
以往若是到了這個地步,秦羽墨定然是拉著他讓他留下,對他給的東西也是珍貴萬分,怎麼現在不光不要還給他拒了!
難不成翅膀硬了,想飛?
秦羽墨一臉無害,心裏卻是有些鄙夷。
原書中,秦羽墨帶人攔截黎徹不成。
雖然最後沒波及自身,但大家也是心知肚明,風睿謙借著贈藥名義,底部附上紙條,言說憂心秦羽墨傷勢,安撫慰問一番之後還是讓她想辦法拿到密函。
如今情勢有變,但風睿謙的目的不會變。
“你先出去,我和郡主還有話說。”風睿謙突然對溫情柔道。
溫情柔難掩驚訝。
秦羽墨撇撇嘴,才不稀罕跟倆人勾心鬥角。
畢竟她從追《至上帝寵》的第一天,就總結出了反派活下來的第一準則:少管閑事兒!
“殿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不合規矩。”秦羽墨皺著眉頭。她可不像原主那麼一門心思地撲在風睿謙身上,也就沒必要給他當槍使。
風睿謙被狠狠噎了一下,還要說些什麼。
可秦羽墨這邊眼前一糊,大屏幕又四仰八叉地擺了出來。
【支線任務4:答應風睿謙的要求,同時不與風睿謙獨處。】
“咳咳!”秦羽墨被口水嗆到。
Duck不必啊!
且不說為什麼要答應,就算觸發任務,你是不是也早點告訴我?
這不是讓我自己打自己的臉?
還有答應卻不跟人家待在一塊兒,這是個什麼綠茶邏輯?
“殿下,郡主所言極是,不如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溫情柔麵上笑容略僵,那不開心的勁兒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誰要她給的施舍啊?
秦羽墨登時眼前一亮,硬著頭皮遂了溫情柔的意思:“溫小姐莫要誤會了,殿下關心本郡主傷勢,我也不好有拒絕的道理,這傷藥我還是收下了。”
說著,還給風睿謙使了一個“謙哥哥說得我都明白,隻是溫小姐在這不方便”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