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楚煊冷笑一聲,厲聲下令:“來人!把王妃送到雲雅苑,從即日起,不得離開半步!”
他又轉頭看向兩個孩子,楚曜和楚元都死死抓著陸煙蘿的衣角,警惕地盯著他。
楚煊頓時煩躁不已,補充道:“還有將小公子和小小姐也一並送去!”
陸煙蘿猛地抬起頭,一臉問號。
【我都快害死你心肝了,結果就這?還關個勞什子禁閉?】
楚煊聽著女人的心聲,陰惻惻吩咐:“把王妃看好了,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探望!”
他衣袖一甩離開靈堂。
“王妃,請吧。”
陸煙蘿忍不住磨磨牙,看了眼一旁巴巴盯著自己的奶團子,大手一揮:“走!不就是關禁閉,老娘倒要看看誰特麼能關住老娘!”
不一會。
陸煙蘿帶著兩個奶娃娃到了雲雅苑前。
木門砰地被關上。
眼前的院子又破又舊,頭頂的瓦片還掉了幾塊,甚至還漏著風,冷風呼嘯而過——
真特麼悲涼淒慘。
她好端端地醫毒雙博士,居然要住在這種地方。
然而她腳邊的小奶團楚曜似乎已經習慣,乖巧地撥開腳邊的雜草,仰著頭眼睛亮晶晶:“娘親,曜兒幫娘親收拾院子。”
小元元也奶聲跟著補充:“元元也幫娘親。”
說著,兩個小娃娃便乖乖去拔雜草。
陸煙蘿一邊收拾,一邊在心裏把楚煊那個崽種罵了一萬遍。
他娘的,隻負責生不負責養是吧?
等老娘有機會,幹翻你個王八蛋。
書房內。
楚煊眯著眼,聽著沈鶴的報道,緩緩開口:“你是說,王妃確實不是自盡,而是有人下毒?”
“是,主子,至於落水一事,那晚天色較晚,事實真相如何,屬下們並不知曉。”
楚煊眉頭一蹙。
雖然他不喜歡陸煙蘿,可也沒打算要了她的命,更何況陸煙蘿死了,隻會引來太後的怒氣,對他有害無利。
到底是誰動的手?
沈鶴見他不語,又憂心忡忡補充道:“王爺,太後近些日子總提起王妃,若是王妃真的出了事,太後必定惱怒不已,那暗影令恐怕會落入寧王手中。”
楚煊垂眸,麵色凝重。
暗影令不同於其他,他不在意帝王恩寵,朝堂權勢,可唯獨暗影令涉及母妃身死的真相......
沒有暗影令,他拿不到母妃的卷宗。
“你先下去,陸煙蘿的事仔細查清楚。”
他倒是要看看,陸煙蘿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想到母妃,楚煊手一點點收緊,淩厲的墨眸幽深難測。
沈鶴離開後,不一會,門外響起顏惜晚柔柔的聲音。
“表哥,惜晚能進來嘛?”
楚煊讓暗影離去,淡聲應道:“進來吧。”
穿著華服,姿容嬌美的女人端著雞湯走了進來,溫雅地將雞湯放在桌上:“表哥,這些天你辛苦了,這是惜晚給你熬的雞湯。”
“放著吧。”
楚煊抬起頭看了眼顏惜晚,忽地想到那死女人一口一個“綠茶渣男”,莫名煩躁,語氣冷了幾分:“府裏有人做這些,以後你不必親自動手了。”
“這是惜晚自願的。”
顏惜晚一臉羞澀,忽地想起什麼又試探道:“聽下人說,表哥把王妃關進了雲雅苑,王妃雖推了惜晚落水,又害得惜晚患病,但王妃也受了罪,表哥不如放王妃出來吧?更何況太後娘娘要是知道了,恐怕......”
楚煊眉頭一皺,冷聲道:“不必替那個毒婦求情,讓她好好在裏麵反省。”
聞言,顏惜晚的心裏卻咯噔一聲。
她原以為有了落水一事,即便陸煙蘿不死,表哥也會休了陸煙蘿。
可現在看來,表哥真的隻打算把陸煙蘿關起來,不打算和陸煙蘿和離!
那王妃之位恐怕......
楚煊見她不語,怕她多想,當年姑母對自己有恩,惜晚更救過自己,還因此患上心疾。
這些年他找了不少名醫,都沒有治療好惜晚。
楚煊想到這,安撫道:“這些天我讓大夫來給你瞧瞧,你隻需安心養病,不需要多思。”
顏惜晚聽出他的關心,心裏一甜,道過謝後這才起身離開。
從書房出來後,顏惜晚目光閃爍地扶了扶自己頭上的金釵,帶著人徑直去了雲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