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看來你是沒有認清婚姻之於你我而言代表著什麼,我既娶了你,便打算對你負責到底,我雖不要求你為我做些什麼,但我希望你能夠記住自己的身份,以後類似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遍。”
低沉隱含不悅的話音擦過耳畔。
秦安安思緒一瞬間回籠起來,一抬眸,就對上男人那副深邃而危險的黑眸,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辯解。
兩人之間的氣氛驀然就陷入了一片詭譎的沉默之中。
直到一直被當成了透明的小護士替她將額頭的紗布貼好,不遠處也傳來了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秦安安眼角餘光望去,帶頭的人是紀辰希的助理陸俊,而他的後麵,則跟著幾位身著製服的警察。
秦安安這才恍然反應過來,應該是那計程車司機給報的警。
“少爺,住院手續都辦好了,還有這幾位警官先生,是來找少夫人錄一下車禍時的口供的。”
陸俊步子收在二人跟前,一邊說著,一邊也揚了揚手中的繳費單。
紀辰希緩緩抬眸看了一眼陸俊身後的警官,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沉聲道,“請便。”
語畢,欣長挺拔的身子也站了起來,將秦安安身旁的位子挪給了幾位警官,自己則是走到了另一側和陸俊低語了幾句,然後隻見陸俊將一個信封遞到了男人手中,便不見了蹤影。
......
警官循例問了一些程序上的問題,可言辭之間卻不乏著重強調類似的意外在南城常有發生,反倒是讓秦安安多生了一個心眼,直覺事情並非會那麼巧合。
待幾位警官離開之後,安安姑娘到底還是拗不過眼前那位麵色清冷的男人,做了一係列大大小小的檢查之後,才回到了安排好的病房裏麵。
南城的大醫院基本都有單人的VIP間。
眼下,秦安安已換上了醫院的病號服躺在病床上麵,而紀辰希則是一身淡然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麵,神色平靜淡漠,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沉默的氣氛讓秦安安感覺有些壓抑。
許久之後,到底還是先出聲打破了這一片沉默,“紀先生,今天的事情很謝謝你,關於我的那本結婚證,你是不是能給我了?”
“夫人似乎太過於習慣叫我紀先生了?若是你不習慣叫我老公,可以先試著叫我辰希。”紀辰希淡淡出聲,並不強求她一時間立馬改口,但這一口一個紀先生的,著實讓他聽著感覺刺耳,頓了頓,才又問道,“這本結婚證對你很重要?”
“對,我很需要它,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先把它給我,紀......辰希。”
秦安安改口改的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雖然這男人已經在她的結婚證上待了將近兩年,可到底還隻能算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如此熟稔的稱呼,一時半會兒很難改過來。
紀辰希倒也不怪她,陰晴不定的目光掃了她一眼,而後便將一直捏在手中的信封遞到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