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聞舟山的名聲一落千丈,越來越多人跑出來湊熱鬧扒皮聞舟山,或是跟風或是蹭熱度,總之一個個說得有模有樣有鼻子有眼的,仿佛他們當時就在現場。
與此同時,聞氏集團的股價開始大跳水了,隨著聞舟山淪為千夫所指的黑心富少,聞氏集團的股價一路狂跌,差點就直接跌停板了。
花雪海一開始還有點納悶,不管是係統描述中的聞舟山,還是她如今所見到的聞舟山,顯然都不可能是網絡傳聞裏那樣的人。
不過她很快就想起了聞舟山之前那句意味深長的話——魚兒上鉤了。
難道這一切都在聞舟山的計劃之中?
花雪海若有所思地挑眉,說好的工具人呢?看來這個工具人相當不簡單啊!
八卦完聞舟山之後,花雪海就去做自己的主線任務了,她通過聞舟山通過網絡視頻通話聯係上了《西瓜日報》最頂尖的娛樂記者,讓他們繼續調查池羽堂的桃色緋聞,
池羽堂在成為豪門贅婿之前,為了上位也沒少哄富婆開心,而他成功上位之後,則反過來輪到一些小明星小網紅哄他開心了,有些是逢場作戲,有些是捕風捉影。
《西瓜日報》作為比較權威的娛樂報紙,一般來說不會刊登捕風捉影沒有證據的緋聞,因此他們的娛記手裏壓了一大堆發不了的稿子。
花雪海翻了翻那些稿子,決定直接拿過來廢物利用,同時還讓那些娛記著手調查池羽堂和花月溪的不法交易。
池羽堂和花月溪為了一步步轉移花家的財產、搶奪花雪海的繼承權,估計沒少幹違心違法的事。
這並不屬於娛記的調查範圍,視頻那頭的《西瓜日報》娛記們紛紛麵露難色,顯然有點為難。
花雪海循循善誘道:“雖然你們是娛樂記者,還經常被人罵無良狗仔,但你們也可以挖掘真相一點點改變這個世界的不公,向世人證明娛樂記者也是記者......”
在她頗具蠱惑性的煽動下,那幾個頂尖娛記顯然都有點動搖了,但他們還是有點忌憚花氏集團的權勢:“我們畢竟隻是娛樂報紙,這件事還得問問聞總的意思。”
有人接通了聞舟山的電話,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聞舟山平靜卻堅定的聲音:“就按花小姐的意思辦,出了事我承擔。”
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有了聞舟山兜底,他們紛紛拍著胸口朝花雪海保證道:“放心交給我們吧,這方麵我們可是專業的!”
花雪海再次對聞舟山刮目相看了,這可不是一般的人情,看來她無論如何都要治好聞舟山的眼睛了,不然她可還不起這麼大的人情。
——幸好,她償還聞舟山人情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西瓜日報》的記者不愧是業內頂尖,很快就找到了池羽堂和花月溪不法交易的證據,與此同時,他們也按照花雪海的指示把池羽堂那些或真或假的桃色緋聞泄露給了其他同行。
如果還是之前,這些狗仔多半不敢得罪花氏集團,但是自從花月溪爆出抄襲和偽造學曆的醜聞後,便引起了一係列連鎖反應。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他們絕不會放過這種蹭熱度的好機會。
果然正如花雪海所料,那些狗仔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咬到一個餌就開始瘋狂撕咬,接下來幾天,那些五花八門的八卦雜誌報紙都在爭先恐後地爆料池羽堂的桃色緋聞,富婆、小網紅、女明星......各種類型的美女應有盡有,那叫一個百花齊放,爭奇鬥豔。
“池羽堂!你惡不惡心啊!”
花月溪把手機狠狠摔到了地上,那昂貴的手機發出了清脆的碎屏聲,一路骨碌碌地滑到了池羽堂的腳邊。
池羽堂無奈而又疲憊,他第一百零八次解釋:“那些都是謠言!你不要無理取鬧!”
“謠言?這話你自己信嗎?”花月溪瞪著眼睛怒視池羽堂,“我無理取鬧?我現在一打開手機就會看到你和其他女人的緋聞!”
池羽堂的臉上還掛著之前花月溪撓的血痕,他皺眉辯解道:“肯定是有人在搞我,忽然就一起爆出來了,你不覺得這太巧了嗎?”
花月溪冷冷笑道:“大概是這些緋聞裏的其中一個女主角吧?”
池羽堂努力試圖把這件事往商業競爭上轉移:“小月,你聽我解釋,這肯定是花氏的競爭對手在搞鬼!”
“你也知道我們最近有一個競爭非常激烈的大項目,而花氏是最強有力的競爭者,其他人很有可能聯手對付我們,我們不能被他們利用了!”
花月溪滿臉諷刺地看著池羽堂,冷嘲熱諷道:“競爭對手?哪個富婆嗎?好啊池羽堂!原來你當初為了上位,還找了那麼多富婆獻身,你是白馬會所的牛郎嗎?真讓我惡心!”
池羽堂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了:“那隻是應酬而已!”
“你還要騙我嗎?有人把你們當初的房間號都發給我了!池羽堂你真的好惡心啊!靠女人上位的牛郎!你好臟好惡心!”
花月溪一想到她在手機裏看到的東西,頓時惡心得想吐,她一直以為池羽堂還是當年那個霽月清風的竹馬小哥哥,卻沒想到他這些年來為了上位也沒少幹醃臢之事。
池羽堂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這是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痛,尤其是在自己最在乎的女人麵前,他的男性尊嚴就這樣被狠狠打碎了......
他大腦一熱,口不擇言:“你當初不也一樣?我臟難道你就不臟嗎?”
花月溪如遭雷劈愣在當場,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尖叫著朝池羽堂撲了過去,再次扭打了起來。
“池羽堂你這個白眼狼!我當初是為了誰?現在你爬上枝頭變鳳凰了就開始嫌我臟了?如果沒有我,你一輩子都隻能當個底層打工仔!你這一輩子都欠我的!”
池羽堂徹底厭煩了花月溪的歇斯底裏,他一把抓住了花月溪的手腕,冷冷笑道:“對,當初我的學費是你出的,但你能夠順利回到花家是我在幫你!”
“我幫你得到了你現在的一切,我欠你的我都已經還完了,我現在不欠你的!”
“不!我不承認!你欠我的你這輩子都還不完!我為你失去了那麼多,還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花月溪見池羽堂要轉身離開,急忙撲過去要攔住他。
“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孩子之後天天做噩夢?我夢到它們要讓我下地獄!”
池羽堂一把推開了花月溪,毫不留情地否認道:“你打掉的那些孩子,有幾個是我的?之前我已經因為你讓小雪打掉一個孩子了,就算是兩清了!”
花月溪看著池羽堂決絕離開的背影,歇斯底裏地尖叫了起來:“就算我下地獄了,也要拉上你一起!池羽堂我們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