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六年前，陳羽外出打工，在外麵混的風生水起，每個月往家裏麵寄回來不少的錢，讓父母很有麵子。

他也成為村子裏麵所有年輕男孩子學習的對象，不少家長們，都想讓孩子們去大城市打工賺錢，過上好日子。

可是好景不長，時間過去了一年之後，卻傳來了一個轟動全村的消息。

陳羽因為偷盜公司材料，敲詐勒索，被判入獄五年。

至此，錦家莊那個讓人驕傲的傑出青年，頓時淪為了人人唾罵的勞改犯。

所以玉花嬸子看到自己，覺得緊張和害怕，也是正常的。

誰讓自己有前科了呢。

每每想到這，陳羽的眸光便暗淡不少。

他是什麼樣的人，母親最清楚了，根本就不相信陳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無奈沒有證據，一蹲就是五年。

這五年，陳羽在獄中跟著一個老師傅學習了醫術，成功拿到了醫師證。

因為陳羽天賦過人，在獄中救了一個心臟病突發的獄警，而且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被安排回村任職衛生所的村醫，加以觀察審核。

今天的天色已經不早了，陳羽打算明天再去衛生所報道。

他跟著母親往家走，眼看著還有幾百米就要到家了，就看到家門前圍著不少的人。

為首一人，陳羽記得他。

他叫做牛大力，是錦家莊的土地大戶，村子裏麵不少的人，想要承包土地種蔬菜，都要從他的手裏麵租賃。

如今牛大力帶著六個身材健碩，孔武有力的男子，堵在自己的家門口，對著大門就是一頓猛敲，罵罵咧咧的威脅道：“老不死的，還不滾出來交錢？”

“土地承包費還有三天就要交了，怎麼著，想賴賬不給是不是，我告訴你，今天要是再不交錢的話，我就把你地裏麵的苗全挖了！”

“吱呀。”

陳羽的父親陳鵬海，拄著拐杖，一瘸一拐急吼吼的走了出來。

因為著急，還險些摔倒在地，他連忙打開了門，一臉急切的央求道：“大力，你就再寬限我兩天吧，我這幾天正在努力籌錢。”

“等籌夠了錢，我一定親自送到你家裏去，你看行嗎。”

“放你媽的狗屁！”

牛大力猛地推搡了陳鵬海一下，緊接著惱怒的指著他，嗬斥著說道：“籌錢籌錢，你都說了幾天籌錢的事兒了？”

“老子一家幾口人不要吃飯的嗎，等你籌夠了錢，得等什麼時候，難道等你特麼的籌不夠死了，老子也要去黃泉路上等你不成嗎？”

牛大力態度惡劣，大手一揮，對著自己身後的幾個人怒吼著說道：“特麼的，今天拿不出錢來，就拿你們家的東西抵債！”

陳鵬海一聽，頓時慌了，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阻擋著這幾個人。

“我求求你們了，再給我幾天的時間吧，三天，就三天，我一定籌齊！”

“去尼瑪的，老不死的混蛋玩意兒，拿開你的臟手，知道我這外套多少錢嗎你，趕緊給我滾蛋！”

牛大力對著陳鵬海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遠處，陳羽看到這一幕，目光猩紅，渾身顫抖。

他死死的攥著拳頭，額頭上根根青筋暴起，二話不說，便一個箭步朝著門口的位置，衝了過去。

牛大力還沒等回過神兒來，腦袋就結結實實的挨了陳羽一拳。

隻聽得‘砰’的一聲脆響，牛大力一個趔趄，隻覺得腦袋都要被捶出腦震蕩來了。

他在地上騰空而起之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兒，才終於停了下來。

“哎呦......”

牛大力痛苦的悶哼了一聲，張口吐出了一口猩紅的鮮血，還混合著幾顆牙齒，看起來狼狽不堪。

緊接著就恍惚之間，看到一道身影，迅速的衝進了陳家的院子裏。

半分鐘之後，隻聽得一陣慘叫，下一秒，無數道人影，便如同破布一樣，被重重的丟了出來，砸在了地上。

陳羽心痛的將摔在地上的父親，攙扶了起來，緊接著哽咽道：“爸......不孝子回來晚了，對不起......”

陳鵬海渾身一震，緊接著緩緩抬起頭來，當看到蹲在自己麵前的陳羽時，一雙眼留下了兩行熱淚。

“你......你還知道回來，你這個畜生！”

陳鵬海一把推開陳羽，閉上眼哽咽道：“你走，我們陳家不會讓一個勞改犯進家門！”

“鵬海！”

遠處，肖鳳蘭急切的走了進來，她狠狠的打了陳鵬海一下，哽咽道：“兒子是被冤枉的，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要是敢不讓他進家門，我就和你離婚！”

“陳羽？”

門外，牛大力擦了擦嘴角的血，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眯著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陳羽，緊接著譏笑道：“哦，原來你是陳羽啊，就是五年前被抓進監獄的那個勞改犯？”

“嗬嗬，今天放出來了啊，怪不得老陳今天這麼硬氣呢，原來是有勞改犯兒子給他撐腰了是不是？”

牛大力眼神凶狠，一步步走到了陳羽的麵前，譏笑道：“怎麼，坐過牢就能不給承包費是嗎？”

牛大力忽然對著遠處走過來，看熱鬧的幾個人，大聲喊道：“大家快點兒過來看看啊，老陳家的勞改犯兒子回來了！”

“欠我一萬土地承包費不給，還打人呢，你們看看這小子給我打的，嘴都流血了！”

牛大力肆無忌憚的宣揚著，臉上滿是得意。

然而下一秒，陳羽便一把抓住了牛大力的脖子，單手將他提了起來。

在監獄裏的這五年，陳羽每天鍛煉，武力值迅速飆升。

別說是一個牛大力，就算再來十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牛大力沒有想到，陳羽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自己動手。

他臉色漲紅，呼吸困難，艱難的蹬著腿，從牙縫裏麵擠出幾個字。

“你......想......幹什麼......”

陳羽目光冰冷，蹙眉看向他，冷聲道：“還有三天才是月末，你提前來要債，合理嗎。”

“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