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陸風的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細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手中的高腳杯,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你瘋了?”
唐韻微微皺眉,她還以為陸風是那種沉穩的男人,難道看不出這是對方的激將法嗎?
陸風根本沒理會唐韻的話,自顧的走到了蘇天問的身邊,眸光一轉,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你這朋友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要玩咱們就玩大一點。”
周圍眾人紛紛站到一邊,圍成了一個圈,看起熱鬧。
“怎麼個大/法?”
蘇天問疑惑的問了句。
“簡單。”
陸風打了個指響,他指著眼前的蘇天問,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
“你先和我喝。”
“等到你不行了,再讓你朋友陪我繼續喝,敢不敢?”
戰帖已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蘇天問的身上。
“喝就喝!”
蘇天問舔了舔嘴唇,他雖然是中醫,可卻也常年混跡夜場之中,喝酒的功夫也不在話下,至少一瓶高濃度的伏特加還放不倒他。
“得咧。”
陸風的嘴角噙著抹戲謔,他衝著服務員勾了勾手指,“收拾出來一張桌子,然後把你們這裏的好酒全部都擺出來。”
“度數越高越好。”
服務員看了眼蘇天問。
“愣著幹嘛?”
“趕緊拿酒!”
蘇天問瞪了眼服務員,冷斥兩聲。
這一次,必須要把陸風給灌醉!
不一會的功夫,服務員便準備了滿桌子的各色酒。
高濃度白酒和洋酒一應俱全。
陸風先是拿出來一瓶高濃度的伏特加,他看了眼蘇天問以後,“那咱們就愣著了,先拿瓶酒漱漱口?”
嘶!
人群裏,眾人瞪大眼睛。
個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用酒漱口?
“小子,我讓你裝!”
“一會等到你倒在桌子底下,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究竟多麼可笑了。”
蘇天問在心裏麵嘟囔了幾句。
他偷偷的拿出幾根銀針,趁著眾人不注意,直接紮在了自己的亮出穴位之上。
可他的小動作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陸風的眼睛。
陸風不屑的笑了笑,用牙齒咬開瓶蓋以後,把左手藏入到袖子裏麵,而後,直接拿起酒瓶。
“對瓶吹?”
人群裏,有人驚呼出聲。
“這他娘的可是伏特加!”
“不是啤酒啊!”
唐韻也是緊緊捏著拳頭,眉頭始終都皺在一起,她並不僅僅是擔心陸風,也是在為自己的處境著想。
陸風喝醉或者是喝死在這裏,作為女友的她,也會淪為眾人眼中的笑柄,甚至整個唐家都會跟著蒙羞。
“咕嚕嚕,咕嚕嚕——”
沒一會的功夫,陸風已經喝光了一大瓶伏特加。
臉不紅,氣不喘。
誰都沒有發現,他左手的中指和食指之間,正有著盈盈水霧升起。
陸風把手中的酒瓶重重的摔在了桌麵上,還別說,仙女姐姐給他的功法之中,的確是有著許多有用的功法。
就像是這逼著酒精強行出體,喝酒也就和喝水差不多!
別說是千杯不醉,就算是萬杯或者是十萬杯,他都不會醉!
“蘇先生,請吧。”
蘇天問冷哼一聲,拿起酒瓶,也跟著喝了下去。
陸風的嘴角露出一抹壞笑,他從地上撿起來一個沙子粒大小的石頭,屈指一彈,小石子精準的打在了蘇天問身上的那根銀針之上。
銀針一陣晃動,靜悄悄的掉在了地麵之上。
封住的穴位被衝開,蘇天問的臉色頓時一變,那進入口中濃烈的伏特加,宛若一把無形的刀子從他的嗓子劃過。
“噗!”
蘇天問一口噴了出來。
大半瓶酒下肚,胃裏麵也跟著翻江倒海起來,豆大的汗珠子從他的頭頂上不斷的滴落。
他作為醫生,很清楚這種反應代表著什麼。
如果不盡快洗胃,輕則昏迷幾天,重則胃穿孔!
“真是無趣。”
陸風搖了搖頭,他再度打開一瓶高濃度的洋酒,目光落到了蘇天問身後的男人的身上,“現在該你了。”
男人早就被陸風的喝酒方式所震驚,他不斷的吞著口水,再看看蘇天問的慘狀,哪裏還敢繼續叫板?
他連連擺手後退,“不喝了,我認輸!”
陸風不僅喝掉一瓶高濃度的伏特加,更重要的是,僅用不到三十秒的時間......
這特麼根本不是人!
“你大爺!”
蘇天問雙手撐著桌子,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看向身後的男人。
早知道男人不幫忙,他幹嘛還逞強喝酒?
男人不敢多留,趕緊擠進人群,撒丫子跑路了。
蘇天問氣的直罵娘,他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銀針,又看了看站在一邊趾高氣昂的陸風,牙齒幾乎都要被咬碎。
“小子。”
“山不轉水轉,咱們走著瞧!”
隨著蘇天問離場,眾人全部都跟著歡呼起來,紛紛衝著陸風豎起大拇指。
陸風衝著眾人擺擺手,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不過都是小意思罷了。
“你真的能喝下一整瓶伏特加?”
唐韻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她總感覺這裏麵有貓膩。
“不然呢?”
陸風聳了聳肩,指著那擺放在桌麵上的空酒瓶,咧嘴笑道:“最好的證據擺在那裏,難道這還能有假?”
“小姑娘。”
“我知道你看不得別人比你強,這是人之常情。”
“但你不得不承認,喝酒這方麵,我無敵。”
唐韻羞憤的捏著拳頭,“你才是小姑娘!”
“哦。”
陸風瞟了眼唐韻的胸/口,他吞了吞口水,趕緊說道:“不,是在下眼拙。”
“你已經是‘大’人了。”
“而且還是很‘大’的那種人。”
唐韻深吸一口氣,盡可能的保持著女神形象,“和諧社會救了你。”
陸風根本沒理會她,自顧的走到一邊吃點心。
由於品酒會是蘇家舉辦,眼下蘇天問被送進醫院,品酒會自然也就不歡而散。
陸風從車裏麵把自己的蛇皮口袋給重新扛在身上後,衝著唐韻擺了擺手,“既然酒會都結束了,那我也就先走了。”
唐韻白了眼他,根本沒有搭理他,這一場酒會,過的和過山車一樣驚險。
車子剛剛啟動,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道輕喝。
“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