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爺爺如此恭敬就算了,關鍵是對方是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啊!
“爺爺,不就一個普通的拳法嗎,你至於嗎!這花拳繡腿,能比得上我們宋家太極拳?”
女子鄙夷看了眼韓策。
“你住嘴!”
老者厲喝:“你才疏學淺,自然沒辦法看出這位小友拳法之中,自有玄機!既然你看不出來,就老老實實在一旁呆著,不要多嘴!”
“爺爺......”
女子滿臉委屈,又是惱怒看了眼韓策,不敢再說話。
“你能看出我拳法中的玄機?”韓策意外看了眼老者。
“老朽隻能看出些許。”老者滿臉慚愧。
“說來聽聽。”
“小友這拳法,剛柔並濟,動作看似緩慢,但一招一式,都有大玄機蘊藏!剛才老朽被小友拳法吸攝進去,仿若看到了一輪初升近在眼前,充滿朝氣!”老者認真說道。
韓策意外,這老者說的有些許道理,《紫日拳》吸收的就是初升太陽紫氣,這老者能從拳法中看到太陽,足可見他確確實實,看出一些玄機了。
當然,看出來的也隻是皮毛。
《紫日拳》最強大的地方,就是吸收太陽紫氣,提升身體素質,但這點,老者卻沒看出來。
“你能看出這點玄機,已經很不錯了。”韓策倒背雙手,淡淡開口,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哼,裝什麼呢!”女子一翻白眼。
“不得對小友無禮!”
老者狠狠瞪了眼女子,旋即對韓策賠笑:“小友,老朽宋青鬆,這是老朽的孫女宋柔。我孫女年輕,說話多有得罪,小友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無妨。”韓策擺手,他雖然年輕,但眼界見識,已經遠遠超過常人,犯不著和一個小女生計較。
“還未請教小友姓名。”宋青鬆賠笑,和韓策套近乎。
“韓策。”
“原來是韓小友!”宋青鬆又是朝韓策拱手,笑道:“我剛看小友拳法如此玄奧,不知道能不能傳授於我!”
一上來就讓人傳授拳法,宋青鬆知道太過無禮,但對於韓策的拳法,他實在是太心動了,所以忍不住說出這話。
“傳授給你?”韓策微微一怔,看了眼宋青鬆,搖搖頭道:“傳授給你也不是不行,這不是什麼珍貴拳法,但你身上有隱疾在身,現在沒辦法修習這種拳法。修習的話,反而會加劇你的隱疾。”
這話一說出,宋青鬆和宋柔都是呆了一下,緊跟著,二人眼中,都是有莫大驚駭出現。
宋青鬆的隱疾,隻有他自己和孫女,還有一些宋家核心人員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如何知曉的?
宋青鬆可以確定,在這之前,從未見過韓策!
宋柔也是死死盯著韓策,粉粉小嘴張大,難以置信。
“小友......你是如何知道老朽身懷隱疾的?”
宋青鬆顫聲詢問,心中依然驚駭。
“你呼吸雖然平順,但其中略有停滯,胸膛起伏頻率不同,很顯然是肺部有隱疾。”韓策淡淡道:“而且這隱疾時間,不低於三十年,現在已經病入膏肓,照著如此發展速度,這隱疾會不斷侵蝕你身體其他器官,你的壽命,不足三年。”
韓策聲音平靜,但落在宋青鬆耳朵中,就是雷擊。
“高人,高人啊!”
宋青鬆驚訝的連退三步,死死盯著韓策,發出驚呼。
僅僅見一麵,就能看出他的隱疾,這種醫術,神鬼莫測,宋青鬆還是第一次遇到。
要知道之前為了醫治隱疾,宋青鬆見過不少醫道聖手,這些人中,不乏泰山北鬥一樣的存在,但那些醫道聖手,都沒能一眼看出他的隱疾。
這少年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他的醫術,得有多高超啊!
韓策表情平靜,他修習《閻羅要術》,這種望聞問切的本事,早已經登峰造極,就算是閉著眼,韓策從宋青鬆的呼吸,都能察覺到他的身體隱疾在何處。
“韓高人,剛才老朽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高人見諒啊!”
宋青鬆對韓策拱手,表情恭敬。
原先,他把韓策叫做小友。
現在,直接變成了高人,足可見宋青鬆對韓策的重視程度。
“韓高人,救救我爺爺!”
宋柔撲通一聲,直接跪在韓策麵前,淚水流淌:“我爺爺的隱疾,跟了他幾十年了,我們尋遍大江南北,這種中醫、西醫、偏方,全部使用過,但依然無法將隱疾根治!上一位醫道大師給我爺爺診斷後說過,我爺爺隻有三年壽命,和韓高人說的一模一樣!”
“韓高人,你一定要出手,救救我爺爺啊!隻要能救我爺爺,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宋柔哀求。
宋青鬆見此,看著韓策,也是跪下來:“還望高人出手相救啊!”
這一刻,韓策變成他們的救命稻草,唯一活下來的希望。
“給我看看你的胸膛。”
韓策淡淡道,沒有拒絕。
白鶴居士教導過他,身懷驚天醫術,就要有治病救人的覺悟!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逃不掉的!
“好!”
宋青鬆拉開衣服,胸膛展露在韓策眼前。
隻見他的胸膛是一塊巨大傷口,疤痕、血管、骨頭好似都扭曲在一起,看起來猙獰可怖,皮膚隱隱透明,甚至能隱約見到裏麵的心臟跳動了,還有陣陣惡臭,從傷口上散發。
“好重的隱疾,若是給普通人,早就一命嗚呼了。”韓策眼皮微微一笑,這宋青鬆的隱疾,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眼中。
“那韓高人,有救嗎?”
宋青鬆忐忑不安,盯著韓策。
“你這傷是怎麼來的?”韓策沒急著回答,而是詢問。
“上世紀抗戰時期,被幾片炮彈彈片,炸穿胸膛留下來的,肺部被洞穿了,現在裏麵還有三塊彈片沒有取出來呢!”宋青鬆說的輕描淡寫,但還是能想象得到當時的凶險程度。
“若不是我自小休息宋家太極拳,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可能直接命喪當場了!”宋青鬆感慨:“當時彈片取出來後,我就退伍回鄉了,一晃就是幾十載,現在隱疾,越來越嚴重,這些年各種求醫問藥,但都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