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歎氣:“真要是這樣,媽也就能閉眼了。”
王萍不耐煩地說:“行了,媽走那天,大哥就改好了,媽看見兒子改好才閉的眼,以後不許說大哥從前的事,都過去了。”
王萍得搭同村的車,去鎮上上高中。
王韜把自行車鑰匙給王萍說:“以後車給你騎,早上順路把王雨帶學校門口,王雪領著王躍走著去上學。”
王萍接過車鑰匙,嘴巴動了動,抹了把眼淚喊:“王雨,趕緊的拿書包,姐帶你上學。”
小學就在村裏,王雪和王躍走不了十分鐘就到。
倆大的走了,王韜變戲法一般又掏出兩張五毛的,給倆小的分了說:“人家放學買雪糕買麵包的,你們想吃就買,大哥給錢。”
王雪和王躍歡呼著去收拾書包,高高興興上學去了。
王韜哪忍心讓妹妹給他洗衣服?
自己把衣裳洗完了,瞧瞧房頂,心說這麼好的太陽,要是能做個簡易的太陽能熱水器,就能解決一家子洗澡的問題了。
補覺補到晌午,門口傳來自行車鈴響。
葛興邦在門口喊:“王韜,起沒?我請你喝酒去。”
王韜兜裏還有二十多塊,都帶上出來說:“我請你們。”
葛興國示意王韜坐上他的車後座才說:“老弟是個聰明人,看破不說破,給我們哥倆一個賠罪的機會,咱們順便琢磨琢磨怎麼才能掙大錢。”
王韜就算是再有白手起家的經驗,回到陌生的八十年代,也得依賴朋友幫襯。
男人上了酒桌,就是朋友。
至於這樣友情能維持多久,那就看他和葛家哥倆之間的利益能維持多久。
真進了城裏的飯店,王韜有點發怵。
他是因為喝酒之後腦袋被撞擊,才回到八十年代的。
他的企業,有團隊有經理,他短時間不在,出不了大事。
就算有點問題,能用錢擺平的都不叫事。
王家這四個小可憐蟲,怕是現在離開他就得餓死。
堅定了給這四個小可憐蟲,掙下一份厚實的家業的念頭。
王韜謹慎地陪著葛家哥倆閑聊起來。
葛興邦搶著給王韜倒滿酒,提起酒杯說:“王韜老弟,我們哥倆給你賠個不是,史奮強說得介紹個生瓜蛋子給我們,讓我們哥倆小賺一筆。”
“我看老弟腦子快,心性穩當,最主要的是咱們兄弟投緣。”
王韜和葛興邦碰一個說:“那是,而今管得不那麼嚴了,誰願意地裏刨食?有什麼好路子,別不帶兄弟玩就行。”
葛興國見王韜把酒喝了,也搶著給他倒上說:“我爺本來是想少收點花生,榨油拿到城裏黑市賣。”
“可鄉裏鄉親的,不能要這家不要那家。”
“現在花生到處都是,油都沒地方裝,我們琢磨找幾個人一齊往市裏販花生油。”
王韜想了想,提醒說:“我剛去化肥廠工會辦我爸的遺屬費,聽說廠裏要發過節費,錢不是已經下來了嗎?”
葛興國肯定地說:“是,我二叔就在工會,確實下來了。”
王韜提醒:“發花生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