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檸閑推門而出，白嬤嬤在外麵背對著她，負手而立，孤傲無比。

“白嬤嬤！”

白嬤嬤幽幽的轉身，聲音提高了幾分：“四小姐今日太過撒潑，老夫人覺得您這樣無法見人，從今日起，有老奴教導小姐規矩。”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白檸閑不無諷刺的說道。

白嬤嬤不以為意：“小姐不要不耐煩，等小姐學會了規矩，方能出府，否則，請您在府中好好休息，不要隨意進出。”

意思是，她見不得人？

白檸閑淡然看著白嬤嬤，勾唇一笑：“學規矩是吧，好，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下人打傷主子，是誰教給你的規矩！”

白嬤嬤一怔，“四小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老奴聽不懂！”

“聽不懂？”白檸閑拽了一把白子岩，冷然看著白嬤嬤：“這麼小的孩子，你怎麼不要你的老臉而下得去手的！”

“四小姐！請你注意你的言論！”白嬤嬤有些惱羞成怒：“老奴在白家這麼多多年，從未聽過如此粗鄙的話！就連夫人跟老奴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

“怎麼，我的話是刺傷了你的老豬皮還是燒傷了你的老豬臉！爬上了高位的下作東西，就當真把自己當做是高人一等了，說人話的豬依然是豬，飛上枝頭的鳥兒，仍舊是小家雀，上不得台麵的老東西！”

“你......”白嬤嬤怒道：“住口！”

“我偏不住口，我不光不會要動口，還會動手！”

“你敢！”

白檸閑上前一步：“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殺手，我是怎麼活過來的？”

“你什麼意思......”

她輕蔑一笑，上前一步，揪住了白嬤嬤的衣領：“你對一個小孩子動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今天？”

“你要做什麼？”

“你打他用的鞭子呢？”

“什麼鞭子，老奴不知道！”

事到如今，還死鴨子嘴硬呢！

白檸閑揪住她的衣領拽住她的袖子一摸，拽出一根鞭子！

“砰！”

她鬆開手，白嬤嬤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

“啊......”

白檸閑輕輕甩動了一下鞭子，鞭子宛若遊龍一般在空中飛舞，發出清脆的“劈啪”的聲音，幹淨利落。

一旁的白子岩看的目瞪口呆，滿是震驚。

“姐姐好厲害啊......”

“姐姐教你用鞭子好不好？”

“啊？”

“這老奴打你，今天姐姐就教你打回來！”

“不行！”白子岩趕緊阻止：“這白嬤嬤是奶奶身邊的人，若是你打了她，到時候......”

“你不要怕！就算是天塌下來，有我在！”

白檸閑眸光一冷，鞭子狠狠一甩。

“啪！”

狠狠一鞭子，重重的打在了白嬤嬤的身上。

“啊......”白嬤嬤疼的大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她的手臂一轉，鞭子繞了一個弧度，又轉了回來。

“啪！”

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打在了白嬤嬤的後背上。

“好痛！”白嬤嬤蜷縮在地上趕忙求饒：“四小姐住手！不要再打了！”

“現在知道求饒了，當初你打我弟弟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有今天呢！”

“啪！”每一鞭子，都毫不猶豫，狠決幹脆！

“啪！”每一鞭子，都又穩又準，滿是複仇的決心！

白檸閑狠狠幾鞭子過後，白嬤嬤已經幾乎暈厥，嗚嗚的哽咽著，聽不清說了什麼。

白檸閑把鞭子交給了白子岩：“白子岩，打！”

“啊！”白子岩抓著鞭子嚇了一跳：“我不會用鞭子。”

“願意怎麼打就怎麼打，她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她！”

白子岩抓著鞭子，還是半天愣住，靠近白嬤嬤的時候，都有些哆嗦的樣子。

“不要怕，有我在！”

白檸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帶著他的手，狠狠甩了一鞭子。

“啪！”

這一鞭子打在了白嬤嬤的身上，白嬤嬤疼的半跪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白檸閑挑眉看向白子岩：“會了嗎？”

“嗯嗯！”

白子岩學著白檸閑的樣子，甩了兩鞭子，打的白嬤嬤哭喊不停。

“用力一點！”

“啊！”

白嬤嬤哭喊起來，幾哇亂叫的，早就沒有了來時的囂張。

“住手！”白嬤嬤喊道：“你們瘋了嗎！居然敢打我！”

“你不是要我學規矩，我也教給你我的規矩，我的規矩就是，別人要是冒犯我，我隻會雙倍奉還！用力打，她怎麼打你，你就怎麼打她！”

“啪！”

“不要再打了......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白嬤嬤哭喊起來，被打的已經奄奄一息了。

白檸閑走過去，揪住她的衣領：“當初，你打他的時候，他求你別打了，你有住手嗎？”

“我......”白嬤嬤囁嚅了兩聲，終究沒有開口。

白檸閑笑了：“所以，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說完，她重重的再次把白嬤嬤丟在了地上。

“打！”

“啪！”

“啊......不要啊！不要再打了！”

“快住手！”蘇氏從外麵匆忙趕來。

白子岩下了一跳，趕忙丟了鞭子，躲在了白檸閑的後麵。

“白子岩，你要氣死娘親嗎！”蘇氏提高了幾分聲音。

白檸閑立刻站出來：“娘親，你不要怪子岩，是我讓他打的！”

“是你......閑兒！胡鬧！”蘇氏的口吻軟下來不少。

白嬤嬤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好啊，老夫人讓我教你規矩，你們卻對老奴動手！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告訴老夫人去！”

白嬤嬤一邊說著，一邊哆哆嗦嗦的朝著外麵衝去，剛走了兩步就疼的倒下去，但是她不敢停下來，繼續朝著外麵爬去。

“慢著，白嬤嬤。”蘇氏和青兒一起扶起了白嬤嬤：“不好意思，他們不懂規矩，都是我的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娘，你不用......”

白檸閑都沒有來得及阻止，蘇氏已經把自己的鐲子摘下來，送給了白嬤嬤。

白嬤嬤毫不猶豫的把鐲子拿在了手裏，揣在了袖子了，冷哼一聲。

“白嬤嬤，是兩個孩子不對，我再次給您賠罪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們！”

“你自己的孩子，自己管教！今晚老爺回來了，若是看到她這樣，一定會把她趕走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是，都是我不好，沒有管教好他們，都是我的錯，我一定好好管教他們！”

“這丫頭是什麼出身你自己知道，她的出身，若是讓別人知道了，你知道是什麼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