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院,雲九傾才發現侯府的門大開著,門外已經站了不少圍觀的百姓,還有大膽的人好奇地伸頭往裏張望。
雲九傾眼底掠過寒意。
看來,鳳墨初和雲寶珠還打算沿用以前的計劃,準備把她弄得身敗名裂。
隻可惜,她既然來了,就不會再給他們這個機會!
身著黑衣的年輕侍衛在侯府門前站了許久,看清了雲九傾臉上的暗紅色的印記之後,臉色鐵青地回了淵王府。
雲九傾毫無察覺,大步往院子裏那站在正中的男子走去。
此人正是原主的未婚夫,大夜國三皇子鳳墨初。
鳳墨初一身湖藍色錦袍,年約二十,姿色倒還尚可,看見雲九傾的時候,眼底滿是厭惡和好事將近的迫不及待。
雲九傾唇角揚起森冷的笑,大步走了過去:“三皇子這麼早來找我,是為了何事?”
既然他們想鬧,那她就陪著他們鬧!鬧的越開越大越好!
雲鶴野和林氏見雲九傾毫發無損地過來,瞳孔頓時緊縮了起來,雲寶珠心中也驟然一慌。
他們已經吩咐金彩和下人們去割了雲九傾的舌頭了,怎麼這雲九傾還是完好無缺?金彩那個死丫頭呢?
雲九傾冷目掃過雲寶珠,唇角揚起涼涼的笑:“好妹妹,你在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
雲寶珠緊張地捏住了帕子,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若是雲九傾不要命地說出了真相,她的名聲必然受損......
見雲九傾盛氣淩人地走了過來,鳳墨初一臉鄙夷地看向了她:“雲九傾,你還敢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你這不要臉的女人,本皇子要和你解除婚約......”
不等他把話說完,雲九傾抬起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整個侯府都寂靜了下來。
雲九傾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打的鳳墨初臉都歪到了一邊!
鳳墨初腦中“嗡”了空白了起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臉色冷厲的女人,氣的渾身都抖了起來。
“雲九傾,你這個潑婦,竟敢打我!”
鳳墨初咬牙切齒地盯著雲九傾,眼中怒火翻騰。
他大手捏的咯咯作響,心中有股把雲九傾撕碎的衝動!
雲鶴野林氏呆若木雞,外麵的百姓們也瞬間石化。
雲寶珠連忙走過去扶住了鳳墨初,狠狠地罵道:“雲九傾,你竟敢打三皇子!你瘋了嗎!”
雲九傾傲然地抬著頭,冷聲罵道:“鳳墨初,你堂堂七尺男兒,不敢違背皇命與我退婚,卻敢跟雲寶珠暗通款曲珠胎暗結,還設下奸計陷害我去碧鴦樓,當真是懦弱又惡毒!”
“若不是得貴人相救,我這一生豈不是毀於你二人手中?”
雲九傾三言兩語說明了自己沒在碧鴦樓失,身,又大步走過去,把藏在雲鶴野和林氏身後的雲寶珠揪了出來,扔到了鳳墨初的麵前。
鳳墨初知道雲寶珠有身孕,連忙扶住了她,心急地問:“珠兒,你沒事吧?”
又怒問雲九傾:“雲九傾,分明是你自己按捺不住寂寞去男人苟合,你少血口噴人誣陷我們!”
雲寶珠恨恨地瞪了雲九傾一眼,趁機小聲對鳳墨初道:“殿下,雲九傾瘋了,昨日的事失手被她發現了......”
鳳墨初臉色鐵青,卻安撫她:“珠兒別怕,我會處理好的。”
雲寶珠委屈地點了點頭,看雲九傾的眼神裏掠過得意。
雲九傾這個瘋子怕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打鳳墨初,她死定了!
“血口噴人?”
雲九傾冷漠一笑,拍了拍手道:“金彩,出來。”
金彩雙.腿不聽使喚地走了出來,暴露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下。
晨光落下來,如同金光般灑落在院子裏,雲九傾眼神如冷刀,渾身都泛著駭人的凜冽殺氣。
她指了指金彩,冷聲問道:“金彩,說,昨晚你們是怎麼陷害我的!”
極具壓迫力的命令讓金彩渾身一顫,她害怕地看了看雲寶珠和鳳墨初,才結結巴巴地道:“大小姐,二小姐有了三皇子的孩子,為了讓您和三皇子殿下退婚,才讓奴婢打暈了您送去碧鴦樓,毀壞您的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