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我不敢......”
雲寶珠一身冷汗,連忙低下了頭道。
追風的眼神冰冷肅殺,嚇的她往鳳墨初的身後躲了躲,那小模樣,可憐極了。
鳳墨初忍著心中的不悅,皺眉道:“好了,追風,寶珠也不是有意的,她隻是想提醒你別被雲九傾騙了而已,不過九皇叔既然要用此人,那你就帶她去吧。”
“雲大小姐,還請您隨我去一趟淵王府。”
追風麵無表情地看著雲九傾,冷漠地開口道。
雲鶴野連忙讓人鬆開了雲九傾,雲九傾揉了揉被捏的又紅又痛的手腕,跟了上去。
雖然她不知那殺名滿天下的戰神淵王為何會讓她去治腿,可她知道,現在留在侯府必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雲九傾離開之後,林氏和雲寶珠臉色冷厲地盯著金彩:“金彩,你竟敢背叛我們!”
金彩已經恢複了神智,嚇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夫人,小姐,奴婢是被逼的!那雲九傾在奴婢身上動了手腳,奴婢控製不住地說了實話......”
“事到如今,還想欺騙我們!”
雲寶珠氣急敗壞,上前重重地給了金彩一巴掌。
金彩的臉迅速腫了起來,唇角也有血跡溢出。
“罷了,我看這雲九傾倒也有幾分本事,竟能控製人心,先把金彩關進柴房,一會兒再好好審問。”
林氏臉色陰沉難看,轉身吩咐身邊的林嬤嬤:“林嬤嬤,我有件事情要讓你去辦。”
侯府外,追風翻身上馬,周身冷意更濃。
他眼神冰冷地望著雲九傾,還有幾分看待將死之人憐憫。
雲九傾爬上了馬車,皺眉問追風道:“你為何用這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我是要死了嗎?”
追風挑了挑眉,冷哼道:“你確實是快要死了。”
淵王府和閻羅殿從昨晚追查到現在,終於找到了這個睡了主子的醜女人!
這醜女人闖下彌天大禍,還長得這麼醜,一會兒見到了主子,一定會被五馬分屍的!
雲九傾無語地看著他,心中卻暗暗起了防備。
她和那淵王素不相識, 淵王怎麼會知道她會醫術?
還有,追風為何說她會死的很慘?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淵王?
可她翻找了原主的所有記憶,都沒有任何發現。
而眼前這個年輕侍衛,似乎也並不是在開玩笑。
雲九傾百思不得其解。
雲九傾深吸了口氣,素白的小臉兒有些難看。
她本以為自己在這大夜能橫行霸道,可沒想到這裏的人,竟都如武俠小說中描寫的那樣,都會武功武術!
本來身手不錯的她,在麵對這些人的時候,竟然有些吃力。
所以,吃一塹長一智,將來她隻能智取,不能硬碰!
馬車很快到了淵王府,雲九傾輕鬆地跳下了馬車。
淵王府高大輝煌,隻是看著門前匾額上重墨描金的“淵王府”三個大字,就給了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再往裏,是金碧輝煌的大殿建造在中央,大門洞開,如同一隻金色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旁邊的兩根高大恢弘的金柱子也格外晃眼。
“雲九傾,請吧。”
追風皺眉看了雲九傾一眼,催促道。
雲九傾眉頭擰起,深吸了口氣,大步朝著那兩根金柱子走去。
她走過去敲了敲那金柱子,隻覺得手感不像是描金的,小心臟都顫抖了起來:“追風,你家這柱子該不會是真金的吧?”
純金必然是建不起來這柱子,可雲九傾卻能看出,這柱子的含金量金絕對不少!
“管你何事?”
看見雲九傾那沒出息沒見識的模樣,追風直皺眉:“快走,王爺還在等著你呢!”
進了大殿,看著四周奢華的擺設,雲九傾見錢眼開地笑了起來。
這麼多好東西,若是隨便帶一件回現代,就足夠她富裕地度過一生了!
雲九傾正在盤算著順走一件改善生活,卻聽到冰冷的輪椅聲從外麵傳了過來。
雲九傾回頭看去,隻見一個年輕的侍衛推著輪椅進來,上麵端坐著一位男人。
那人一頭烏發漆黑如墨,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張金色的修羅麵具,隻露出了深邃的雙眼和菲薄的雙唇,以及堅硬的下巴。
那雙眼銳利無比,墨色的瞳孔看人的時候,帶著寒氣和凜冽,仿佛能攝人心魂,直擊人的靈魂。
雲九傾有些納悶兒,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前世的那些帥氣男明星?還是某個刺殺對象?
“王爺,人帶回來了。”
追風恭敬地低下頭,見雲九傾正直勾勾地盯著鳳臨淵看,不禁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還不快給王爺行禮?”
輪椅上的墨袍男人雙眸幽深地盯著雲九傾,桀驁的眼神中閃過譏諷,唇角揚起嗜血的笑:“果然是你!”
果然,就是雲九傾!
雲九傾也皺眉好奇地打量著他:“你就是淵王?”